第十九章 浮生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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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咒怨世界的第六天。

按照原有轨迹,郑吒他们正在受苦,但在月池家的区扬樱空是在安静和悠闲中度过的——当然,那得抛却对偌大家族连一个逃跑的“活尸”都找不到的无谓担心。

家主月池熏和其表兄樱池健,从家族大会后一结束就忙得不得休息,不仅要为大会善后,还要完成大恩人区扬的嘱托:铲除七长老一系顽固分子特别是跟咒怨有关的人员;全力搜索月池奈奈;至于两父女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为何会变成“活尸”,又为何动咒怨,区扬并不在意,可做可不做。

不过一晚上时间,月池熏还是整理了一份资料,给区扬送来,虽然没有直接点明七长老母女的秘密,但是数份资料整合起来,还是能联想出结论。

主要是以下几句话:

七长老与亡妻感情甚笃;七长老之妻去世时间是于生下第六个孩子之时,但远早于月池奈奈出生之前;七长老的大女儿与其母年轻时容貌酷似;月池奈奈出生那年,七长老的大女儿身亡,死因不明……(谜之音:唔,其实我写这个不知道会不会被骂,不过为了给三位长老一个强硬的理由,也只有这个合适。读者能想出来,说明头脑不简单)

总之一句话:大家族的事情,好乱。

至于“活尸”来由和“咒怨”事件,说起来也简单:月池奈奈本是以普通人的身份长大,与丈夫青梅竹马最后成婚,但却无辜地被伽椰子之夫泄愤杀死;一直隐藏阴阳师身份陪伴“女儿”至出嫁的七长老恨天不公,用禁忌之法将奈奈变成“活死人”。

可这并不能长存,毕竟**是灵魂的容器,没有**提供生气,灵魂是不能生存于世的,只会慢慢消散。不能自己提供,那就从外部掠夺;但主动去掠夺灵魂是月池家不能容忍的,也太容易被现,于是七长老想到了用怨魂完成这一任务,也就顺理成章地盯上了一切的源头伽椰子。

这就是“咒怨”的成因和目的,仅仅是为了一个不应生存于世的死人,去剥夺无辜普通人的生命。

和樱空一起看完这些,区扬不禁苦笑:怎么感觉这些反派成了令人同情的悲情人物呢?伽椰子喜欢学长并没有错;月池奈奈与丈夫相爱结合也没有错;一位父亲为了拯救女儿还是没有错……自己一方为了生存而战同样没错。那错的是谁?

樱空更是迷茫:爱情不应该是美好的吗?但是为什么仅仅是一个女人的暗恋,就造成并牵扯了这么多悲剧?

少女本身就对感情懵懵懂懂,死钻牛角尖更是越想越乱,幸好她身边还有区扬在,敏锐觉了她的不对劲,连连追问。已经对区扬的智慧彻底深信不疑的樱空犹犹豫豫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区扬一边心里大呼侥幸——幸好自己现了不妥,不然这个感情白痴就此得了爱情恐惧症可麻烦了——一边连忙解释:“樱空听我说:爱情本身的确是美好的,”不管自己有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但是必须用斩钉截铁的论断消除樱空的畏惧,“但是不可以过于执着,为了爱情而彼此伤害是最愚蠢的做法,把这些当zuo爱的表现是更加愚蠢的。”

“其实你没有注意到,造成这场悲剧的还有一个关键人物,伽椰子的丈夫。如果不是他怀疑一份少女纯纯的暗恋喜欢,进而因执念成心魔,又用最极端的方式去对待别人,月池奈奈怎么会死?奈奈不死,七长老就不会为了挽救女儿而动‘咒怨’,也就不会造成这么多悲剧。”

“所以说,嫉妒才是人类最大的原罪。现实永远比言情小说要复杂,总之要记住,追求爱情,却不能让一些杂质破坏了这份纯洁。”

虽然还是不甚明了,但是区扬的想要申明的观点已经了解了,抛却掉自己越想越不明白问题,少女原本有些阴霾的心思又变得剔透,几乎是用暗示说服自己重新相信爱情的美好。

其实爱情究竟是什么,多少代的哲学家都讨论不清这个问题,区扬又怎能说得清楚?但是,樱空此时缺少的正是一种倾诉和自己所信任的人的肯定,哪怕理由用的似是而非,只要听起来有道理就行。

樱空是幸运的,在她迷茫时正好有区扬在,不然让她自己思索上数天,说不定真的要对爱情产生疑惑和惧怕了;区扬也是幸运的,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还待在樱空身边,不然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管怎么说,主要事件解决,又只能等待的区扬和樱空度过了平静的第六天。为什么说是平静呢?因为最吵闹的那个小丫头雾香还在沉睡。

雾香是另一个功臣,身为家主之女以垂髫稚龄竟能施展阴阳术“池樱千幻”,这简直是对其母月池熏家主之位的最大保证,立刻受到月池家上下的极大关注和保护,如果不是区扬两人得到了充分的信任,也根本无法在小丫头沉睡的房间内静静相处。

不得不说区扬和樱空真是绝佳的一对,两人都是那种不太喜欢说话的性子。虽然他们并不是不会说话,也不是不会和人沟通,只是并非那种“没话找话”的性子。两人更喜欢安安静静地看书,所以,第六天,他们其实是在雾香的房间坐在一起看书度过的。什么书?自然是区扬带的各种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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