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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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外面挺冷的,我给你倒杯热的喝。”兰妮头也不回地招呼牧黎。

“谢谢少校。”牧黎进了办公室,开始四下打量。

兰妮的办公室很宽敞,装修精致,布置得很有品味。她似乎很喜欢高档茶杯,办公室里专门放了一个餐具柜,里面全是精致的茶杯茶壶。牧黎暗自咋舌,果真是大小姐,现在总算看出来了。

“你喜欢红茶吗?”兰妮问。

“呃...我不大懂这些。”牧黎回答。

“我知道。”

牧黎:“......”那你还问,成心酸我呢?

“所以我给你泡的是咖啡。”兰妮将一杯咖啡递到了牧黎面前。

牧黎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打算放在手边,暂时不喝。没想到兰妮一直盯着她看,还补充了一句:

“不烫的。”

牧黎不好意思了,只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刚入口她眉毛鼻子眼睛全皱成了一团,这味道...太刺激了!这咖啡居然是咸的,而且是齁咸齁咸的,再加上天生的苦味,简直让她差点没吐出来。若不是靠着她惊人的毅力,才把这口咖啡咽下去,恐怕这会儿她已经喷出来了。

“少校....你放了什么进去啊...”牧黎哭丧着脸说道。

兰妮笑得很灿烂,说道:“啊,我好像把盐当成糖放进去了,你看我,真是迷糊呢,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这女人!刚说她迷糊,她还真迷糊上了?没想到报复来的这么快!牧黎此刻有种掐死兰妮的冲动。

一杯水递了过来,兰妮依旧笑着看着她不说话。牧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白水她愣是犹豫了半晌才抿了一小口,尝出就是普通的水,她才敢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好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已经让我的助理去买饭了,我们先谈事情,等会儿饭到了,咱们再一起吃饭。”兰妮恢复了正经,牧黎觉得有点心累,实在不知道大小姐什么时候又给她下个套,耍她一耍。

兰妮没有给牧黎太多的时间,直接开始了正题。

“今天主要有三件事要交代你。

第一、最迫在眉睫的,玛丽和朵拉母女俩后天的体检。”

她点开手环id,将一份电子证书发到了牧黎的id上,继续说道:

“时间太短,我暂时没能找到可靠的人给她们做担保人。所以这一回,我亲自作担保,这是担保书,你到时候带着母女俩到斯泰尔斯大区的阵营测评所,直接找那边的所长,出示这份担保书就行,那边的工作人员只会刷一下母女俩的id做记录,多余的事他们不会干。”

“这没问题吗?”牧黎问道。

“怎么,担心我个人的担保效力?”兰妮扬眉回道。

“不是,我是担心这么做会不会太扎眼了。你毕竟是联邦内的知名人物,这么突然地给一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母女俩做担保人,很难不引人怀疑的。”牧黎说道。

兰妮笑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斯泰尔斯大区阵营测评所里接待你们的是我的人,不然我干嘛让你们绕那么远的路专门去斯泰尔斯做体检?我要是没有准备,绝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牧黎心道:看来我还真是白担心了,大小姐这么狡猾的人,怎么会不照顾自己的安全。不过说起斯泰尔斯大区,那里可是原主牧黎的籍贯所在地,也是8岁后一直生活的地方。这次体检还偏偏安排在了这里,牧黎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大小姐这么做是故意的。

“只是你们最好还是低调行事,不要引人注目,否则事情会变得很麻烦。”兰妮补充道。

“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明白。”牧黎郑重点头。

兰妮顿了顿,拿过牧黎刚喝过的水,就着杯口喝了一大口。牧黎看着她湿润的红唇覆盖在自己刚刚喝过的位置,莫名咽了口唾沫,随即移开了视线。

“这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杜波·斯考特和她手底下的星火组织。”

“对,我正要问你,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还困在阿瑞斯,还是已经逃出去了?”牧黎连忙道。

兰妮无语地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你安静点,我正要说呢。

“他们混在三中队内,已经离开阿瑞斯大区半个多月了。现在大概到冒险者之城了,我知道的讯息就这么多,五天前,为保万无一失,我已经和他们断了联系,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哪里。”

牧黎点头表示理解:“只要他们还活着就行。”

“你就不好奇这个星火组织?”兰妮看着牧黎道。

牧黎沉吟了片刻道:“反正不外乎叛变者团结起来的组织,多半是为了给叛变者谋福利的吧。或者更激进点,要做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还真不是,他们没有那个实力和胆量。具体的性质和你说得差不离。但他们一直在谋求叛变者的人权平等,为此,已经努力了十多年了。你有没有听过,叛变者称呼自己这类人并不叫‘叛变者’,而是叫‘利拜伦’?”

牧黎点头,那晚在医院广场前,她分明听见一位星火组织的成员大声呼唤“利拜伦”。

“利拜伦,就是,旧历时代德语中反叛的意思。他们称呼自己为反叛者,而不是叛变者,他们希望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推翻现行压迫所有叛变者的政策,使得叛变者能够获得应有的人权,在社会中平等友好地生存下去。”

“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会是德语?”牧黎奇怪道。

“因为星火组织的第一位领袖就是德裔。”兰妮回答。

“是谁?”牧黎好奇问。

“不知道。”

“哈?不会吧,你不是说星火组织成立也就十来年嘛,怎么会连第一位领袖是谁都不知道?即便没有书面记录,脑子总该能记住吧。”

“不是忘记了,而是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未曾露面,他与叛变者们的联络全部都是依靠一些非常原始的方式,比如在大街小巷内画记号,隐秘集会时只是播放变声录音。没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年龄多大。唯一的猜测,就是他有可能是德裔,然而这个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

牧黎的鸡皮疙瘩莫名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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