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喜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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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喜事(下)

一大早,师庭逸起身之际,炤宁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拥着薄被坐起身,跟他说了韩越霖与昭华公主的事情,道:“我想请父皇给他们尽快赐婚,你能不能帮帮忙?”

“他们两个?”师庭逸先是意外,随后笑道,“好事。得空我与父皇提两句。”

“说定了,你可别忘记。”炤宁道,“明日我去后宫,母后要是能出面促成此事就好了。”

“这种事找她就对了。”师庭逸登上中裤,岔开话题,“既是觉得热了,就赶早放冰吧。”

炤宁想了想,“不用。再住两日就回王府吧?”

“在这儿不习惯?”师庭逸回身捏了捏她的下巴,“吉祥不是过得挺高兴的?”

“那个小没良心的,昨日去外面跑了一天。”炤宁有点儿不满,“你冷落我也就罢了,它居然也敢这样,以前都是整日陪着我的。”

师庭逸忍俊不禁,把她揽到怀里,“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呢?”

炤宁揉了揉脸,理亏地笑了笑,“你别打岔。我又不是整日里都觉得热,你不回来的时候,晚间觉得挺凉快的。”晚间习惯了搂着睡,偏生他像个小火炉似的——其他三季自然益处多多,在这时候她就只有热这一种感受了。

“不讲理。”师庭逸揉着她的小脸儿,“我不回来,你说睡不好;我回来了,你又嫌热。怎么那么难伺候呢?”

“回来也没睡好啊。”炤宁挠了挠额头,“累得我。”说着挺了挺身形,蹙眉,“你看,我这么不讲理,夏日咱们就分开睡吧……”

师庭逸低头捕获她的唇,轻一下重一下地咬着,“你再说一句试试?”

炤宁低低地笑起来,“这会儿你最好还是别惹我,小心引火烧身误了上早朝。”

“一到这时候你就有底气了。”师庭逸拥着她倒在床上,手游转至她肋下怕痒的地方,“臣子偶尔不上大早朝,一点儿都不稀奇。先齐家再想平天下——连你都降不住,我还好意思去做别的?”

“歪理,一大堆歪理。”炤宁咯咯地笑着,扯着被子躲到床里侧去,“我也就这会儿跟你耍耍威风——连这都不许,你还让不让我过日子了?不闹了,我白日里还有正事呢。”

师庭逸的眼神温柔至极,侧躺在外侧,将她带回臂弯,柔声道:“行,不闹。跟我说说,这两日忙什么呢?”

炤宁如实说了。

师庭逸想了想,“让常洛把阿福的画像也拿过来,连同你新画的人像,让景林、昭华看看。”

“是呢。我居然又把阿福忘记了。”炤宁蹙了蹙眉,又戳着他的心口,“自从嫁给你,我怎么觉着自己越来越傻了?”韩越霖、景林动辄就说她傻乎乎,眼前这人偶尔也会戏谑地唤她一声傻瓜。

师庭逸却道:“自己觉着傻的时候,都让我时常担心没有用武之地——你是想成精么?”

炤宁轻声笑着,“是你让着我,我知道。”

是他还不能让她自心底依赖罢了。她其实还是如出嫁之前,在心里跟他分着家,有些事情是不肯与他提及的。爱恋是一回事,兄妹姐弟是一回事,朋友又是一回事——她一样一样的划分得分外清晰。

师庭逸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绝对急不来的事情,日子要一天一天过,他要一点一点地让她找回曾经的信任。

值得庆幸的是,她已与他携手,给了他足够长久的时间弥补亏欠,不需急于求成。这一点,是他绝不会淡忘、一直感激的。

他太清楚自己的幸运之处,她不是不能够狠狠折磨他几年甚或把事情做绝的。

她只是心软。说出去都没人信,可他的宝儿就是如此,心软得叫他心疼。

他心里百般滋味,面上则是分毫也不流露,与她笑闹了一阵子。

不得不起身的时候,他才穿戴整齐,说起一件趣事:“知道这两日跟吉祥一起玩儿的如意是谁家的么?”

“谁家的?”炤宁问出声的时候笑起来,“如意这名字,跟吉祥倒是般配。”

“萧错府中的。”师庭逸笑微微地告诉她,“吉祥到京城前后,他在半路恰好也捡到一条小狗。常洛跟他通信的时候说闲话提了吉祥几句,他转头就给自己那条小狗取名如意。”

炤宁有点儿意外,“唉,真没看出来,萧错看着可是性子清冷的人,居然也喜欢猫猫狗狗的。”

“在这儿多住一段日子吧?”他商量她,“吉祥有个伴儿,我跟萧错议事也方便,几步的路。”

“行啊,这种事情当然要听你的。”炤宁的脚从被子里探出去,踢了他一下,“快去洗漱吃饭,晚间再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晚间我尽量早回来,跟你一起用饭。”师庭逸俯身狠狠地亲了她一下,快步转去洗漱。

只片刻的功夫,他已是神采奕奕的样子。炤宁有点儿妒忌——不,是一直妒忌他旺盛的精力,这在她是不可能做到的。

炤宁睡到辰时起身,用冷水净面,用过早膳又喝了两杯浓茶,神清气爽的转到西梢间继续画画。

吉祥在炤宁跟前晃了几圈儿,之后对着红蓠好一阵子哼哼唧唧,出来进去多少趟——意思很明显,它想去宅子外面玩儿。

炤宁笑着对红蓠摆一摆手,“快带它出去吧,不然我真担心它会急得咬你一口。”

“我瞧着也快了。”红蓠笑嘻嘻地出门去,吉祥立刻颠儿颠儿地跟了上去。

炤宁到底还是有点儿失落,咕哝一声:“小没良心的。以后不准你败家了。”

红蓠隐隐听到,哈哈地笑出声来。

炤宁跟吉祥的脾气从来是一转头就忘,下一刻就想到了萧错养的如意。嗯,得了空她得亲眼见见它。

下午,画像都完成了,常洛也将阿福的画像送了过来。

炤宁唤来紫薇,吩咐她传话给景林,请他何时得空过来一趟。

酉时前后,景林就过来了。

炤宁把他请到内宅的花厅,亲自将一大堆画摆到他面前,“快帮我瞧瞧,这些人你有没有见过。”

景林打开一幅,看了看,不解地凝了她一眼,又连续看了两幅,索性黑了脸,“直说吧,你是不是存心折腾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炤宁挑眉,不满地瞪着他。

“这些不就是半路追杀你那些死士么?我早就见过,你这会儿让我看他们的遗像干嘛?打量谁都跟一样闲的横蹦?”

“……哦,是啊,你都见过的……我怎么忘了呢……”炤宁低头、蹙眉,拍了拍头,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台阶下,“这个,这个人你没见过。我是要请你看看他。”她手忙脚乱地翻找出阿福的画像,心里直纳闷儿:他总说她傻,她就总在他面前犯傻,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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