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错就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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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以错就错

这张阁老自从京城回转杭州之后,便一门心思安享天伦,又因只有张薇娘一女,更是倍加爱护,定要许个称心如意之人,只是张薇娘心xing高洁,说破了那媒婆的嘴,也定是不中意,一来二往,那张阁老也不是那迂腐之人,便由她去了,以来年纪尚幼,二来便是鼓动那薇娘每年参与那陈府尹每年的诗词之会,以便她自己寻趁那如意郎君。

这ri,张阁老正与书房读那王摩诘诗句,读到哪“吾谋适不用,勿谓知音稀”之句,不胜唏嘘感叹,想那当初与太宗皇帝交恶,被迫辞官归隐,初始心有不甘,riri酒后痛责今上,而今回首再思,人世竟然不过如此,便将那争胜的心思都熄了,一心只想平静度ri,所为大势所趋,便是顺势而为罢了!

忽然有家奴急急来报,说是老爷远亲来访。那张阁老心中暗道:我自辞官以来,已是鲜有人来拜访,这番远亲却是谁?便吩咐引致厅堂叙茶,自己换了一身便服,自往厅堂上来见。

那张阁老上的厅堂,见来人,不禁大惊。不过究竟为人城府,虽然心惊,但面皮上丝毫不露神se,直步步入那厅堂主席,在那主位上坐了。

却说那来人,正是前ri宿于杭州外围那年轻公子。那公子也是面若冠玉,举止优雅,身着宝蓝长衫儿,腰佩白玉之环,头戴绛se纱帽儿,好一浊世之中偏偏佳公子,厅堂之下翩翩美少年。

那公子直起身子,向着张阁老施礼道:“小侄这番来的唐突,略备了一些薄礼,还望张世叔笑纳则个!”言毕,远远地吩咐在厅堂之外候着的下人,须臾捧出一个宝盒。那公子大开一看,却是一盒子古玩珍宝,就是世所罕见之物,价值万金。

张阁老不动声se,捋须点头,笑道:“赵世侄有心,只是这般贵重之物,某受之有愧,所谓无功不受禄,还请赵世侄拿回去便罢!”

原来这公子姓赵名頫,字起羽。却听那赵頫笑道:“世叔若是这般说,让小侄无立锥之地了,小侄这番来,便也是为了了却当年两家长辈心愿而来。”

张阁老暗道:莫非我已然辞官,还这般的巴结与我,是何道理?想那在位之时,与那赵家结了一个娃娃亲,只是不曾想到自己早早便辞官回到杭州,那结亲之事便没有主张了,本以为两家都已然淡忘,不想今ri这赵頫却提及前事,所为何来?

张阁老笑道:“既是为当年旧事而来,我自与世侄交待,只是我家薇娘一向有些主意,却不知她心意如何,若是做得准,也是好事!”虽说于此,但心中仍由疑惑,终归这赵頫之家不是寻常人家。倒是寻常官宦之家,富贵之所,倒也是个好的出处,只怕这赵頫一家,保藏心思,到时祸及自家,对这赵頫所提之事,心中老大不愿意。

那赵頫笑道:“当年订约,便是两家亲上加亲之故,缘何今ri倒要听从小姐意愿?若是小姐不愿之时,那当年誓约岂不是如同戏言?”

这话说的不客气,虽是笑语,却暗含讥讽,让那张阁老闹了个红脸,只是自己理亏在先,说话不得,只得推说道:“虽是父母之命,但小女也是个极有主见之人,若是能说的动小女,当年之事便是美事一桩,某又何尝不想玉成其事呢?”

那赵頫很是自负,笑道:“既然要小姐中意,为何不请小姐上来一见,若是中意,倒要请世叔玉成其事,也好让世侄回去交代父母!”

张阁老听的此言,心中愤怒,这赵頫此言之意,便是若不是父母之命,自己还不屑于此门亲事,但终究不能发作,只因这赵頫一家,并非自己能够担待的起之人物。只得呼唤翠儿,去请张薇娘出来。

那翠儿道厅堂领命,斜眼窥视,见那赵頫也是一表人才,宛如玉树临风,飘飘若神仙中人,便急急的去那张薇娘的闺阁之中,还未进门,便道“大喜”。

待翠儿进了门中,见那张薇娘正在坐于凳几之上,拿着那卷《白蛇传》,时而蹙眉,时而欢颜,正读得入心,不妨被翠儿大呼小叫打断深思。便不满道:“何事大惊小怪,却来扰人清闲!”

那翠儿一径奔到张薇娘身前,笑道:“是小姐大喜事到了!”

张薇娘奇道:“我有何喜事?须得你这番喜形于se?想必是那苏郎君来求亲,求我张府将你许配给他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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