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有多想?4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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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抵达四方镇的时候是第三天的清晨,山区空气很好。

车子停在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唐震从车里下来。

睡了一夜,唐页的精神还不错,踮起脚尖站在石头上,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这里就是你闺女长大的地方,美吧?”

唐震是名副其实的城里人,祖上推三代都是当地有名的大富豪,山区这种地方,他还真的很少来过。

不得不说,山清水秀的地方,令人心情愉悦。

放眼望去,虽然山头还是一片枯黄,但是不久后将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甚至还会是漫山遍野的鲜花盛开。

美,只是想想,都让人舍不得离开了。

在这依山傍水的地方,难怪他的闺女能长得这么水灵。

他又开始骄傲了。

手抬起,握着环着他脖子的双手,唐震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来了这里,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心静,“以后等爸爸老了,你把爸爸也葬在这里。”

“……”唐页一阵子没说话,搂着他脖子的手臂用力的紧了紧,她看着远处,山头上,放佛站着一个人,像妈妈。

这片土地埋葬着她爱的人,却因为路途跋涉,她多年不曾来看过,以后倘若父亲也不在人世了,她也不会将他葬在这里。

她怕她会忘记来看他,渐渐地忘记了曾经还有一个父亲。

冷风佛面,山里的温度比城市低了很多,唐页不由自主地再次抱紧父亲,身体也贴着他的后背,“不许爸爸老。”

“傻瓜……”唐震低低地笑了,握着她的手揉着自己的脸颊,嗓音愉悦,如山涧流动的水。

没有人不会老,死亡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他希望的是能寿终正寝,这样她不会太难过,他也能多陪着她一段时间。

“爸爸终究会老的,会离开你的,以后爸爸离开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聂霆炀虽然对你好,也能靠得住,但这世上最最能靠得住的,还是你自己。”

唐页的眼底泛气红晕,她低头将脸埋在唐震结实的肩膀上,又是一阵子不再出声。

她害怕死亡,不敢面对死亡,尤其是一想到有一天身边的人会永远的离开她,她就惶惶不可终日。

唐震知道她又哭了,这个丫头,越大越像个孩子,怎么就这么爱哭呢?

笑看着不远处的高山,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这么高的山,虽然生在豪门,不乏游山玩水,但这样高耸入云的山峰他是第一次看到。

站在这里,成仰视的姿态,才觉得自己的渺小。

生与死又有何惧?

抬手指着那座山,他笑着问:“小页,你告诉爸爸,那座山叫什么名字?”

唐页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睛通红,说话的时候鼻音浓重,“就是那座最高的山吗?”

“对,最高的那座山。”

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唐页想起小时候听老人们讲的那个美丽的传说。

“山脚下有个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他们管那座山叫妈姆山,传说很多年前有一个邪恶的神来到这里,吃掉了这里所有的小孩子,这里的人对他又恨又怕但却无人敢与他作对。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位美丽的妇人怀着身孕,她在村庄里住下了,几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女儿,一转眼小女孩就3岁了,邪恶的神来到她的家里要带走小女孩,妇人怎会同意?她拼死保护女儿,最终被邪恶的神给杀死,女儿也被带走,妇人的灵魂在天地间飘荡,不肯轮回,机缘巧合她遇到了女娲大神补天遗落在人间的灵石,灵魂进入灵石,然后灵石越来越大,最后就变成了这座大山,守护着山村,将邪恶的神牢牢地压在了山下,永世不能再祸害人间。村里人为了纪念妇人,就将她灵魂化作的山叫做妈姆山,每年都来祭拜。”

原来叫妈姆山,唐震勾起唇角,朴实的人们总是那么的善良,给大山的名字也如此的好听。

太阳从两山之间的凹处露出了半张脸,光芒四射。

雾气在山头缠绕,似轻纱,随风飘荡;又似浓烟,盘旋在空中,朦胧如仙境

他越发的想留在这里了,这么美好的地方。

唐页又说:“今天到舅舅家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带着爸爸去爬妈姆山,站在山顶看日出,很美。”

唐震问:“那要想赶上看日出岂不要夜里就开始爬山?”

唐页点头,望着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大山,心里想,如今的自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爬到山顶,不过,小时候的自己,可是很厉害的!

“对啊,傍晚的时候就要开始爬,夜里在半山腰休息一会儿,等凌晨一两点的时候继续爬,差不多四点钟就能够到山顶了,正好赶上看日出,我小时候经常就是这样。”

“小时候经常爬那座山?”唐震侧脸看她,从这里到山脚下,还有好一段距离呢。

提起这事,唐页颇为自豪,“对啊,小时候经常爬,那时候也不知道累,不知道害怕,跟三五个小伙伴一起,吃过晚饭说去睡觉,到了房间关了灯从后窗户溜出去,就悄悄出发了,第二天一早看完日出直接去学校早读,早饭回家吃饭妈妈和舅舅也发现不了。”

“看来你小时候可不是一般的调皮。”  唐震蹲下身将她背在身上,沿着山路慢慢地走着,

当年品品带着女儿躲在这里,难怪他找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

这个地方手机没信号,估计连电都没有通,怕是吃的水都是山泉,真是一个没有污染的干净地方,适合生活。

她们母女生活的地方,他早该来走一走看一看了,迟了这么多年,真的很遗憾。

“我小时候就是个野小子,村里的孩子们都叫我颜哥,所以爸爸你知道了吧,我小时候该有多调皮。”

“真是看不出来。”

“女大十八变嘛,我若是现在还是个野小子,估计爸爸要愁死了。”

“这倒是真的。”

父女俩边走边聊,朝霞从背后照在他们的身上,在地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唐页不老实用手在影子里比划着,一会儿变成一只羊,一会儿又成一条蛇,玩得不亦乐乎。

聂霆炀始终都跟在他们身后,不插言,也不上前,保持着不近又不远的距离。

好在车子能通行,所以他们带的那些东西才不至于需要人手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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