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扶持(1 / 2)
皇后的态度如贵妃所料,她对当前事态也是犹豫踌躇,皇后问贵妃,“妹妹不觉才人蹊跷吗?短短几日之间,竟是颠倒乾坤,先后攻击你我二人,又是诅咒皇上,这断断是死罪,她为何敢反其道行之?”
“姐姐说的极是。刚刚在路上,臣妾也是前思后想,那才人惯来是奴颜婢膝,今儿个这一出无非就是明了昭示,她投了新主儿了。”贵妃望着面色暗沉的皇后,只试探了不敢明说,“看才人的气焰,她那新主儿怕是权倾朝野呢。”
皇后久久无言,只是有意无意拨弄着腕间的翡翠珠链,那翡翠玉珠儿微微相碰,发出碎碎的声儿,那声儿宛若带了清凉泉水的叮咚,沁人心脾,令人舒适,“女为悦己者容。倘若才人妆扮过于艳丽,那自然就如贵妃所言,定是攀了不一般的贵主儿。”皇后唇畔挽了一抹苦笑,瞧着贵妃,“本宫与贵妃,日后怕是日子要紧着了。”
看态势皇后也是心知肚明,知道才人背后的靠山十成是安亲王,她不能没有顾虑去惹才人,但即使在贵妃意料之中,多少还是有些失望,毕竟,若是皇后都不能出手作罚,她一介妃位自然更不能越权,“只是才人向来妄自菲薄,姐姐若是视若无见,臣妾到底还是担心,她会刻意扰乱纲常,到时候闹得人心不安,岂不更糟?”
“本宫岂能不晓得其中利害,只是本宫猜度,才人背后的主儿会不会是安亲王?”皇后眉心微蹙,面显隐忧,她始终没有放开拨弄珠链的手,看得出她委实是紧张的,“若是安亲王,本宫也甚感无力,安亲王的手越伸越长,前|朝后|宫,皆有意染指。虽说都晓得不能太过纵容,然,对于一个野心蓬勃的当权者,又哪是一朝一夕间能够制约的?”
“臣妾从前认识的安亲王,雅人深致,玉质金相,生就一郎朗少年。几年未见,竟不知他怎会移了性情?”贵妃移目看向窗外,窗纸本就朦胧不清,印得窗外天色愈发黯淡,竟若黄昏的那种暧|昧光景一般,令人心意消沉。
“皇室中人上至天子,下至妃嫔,有哪一个是真正简单明了?笑若灿花的背后往往就是霍霍利刃,只等了下手时机呢。军营里常说,不想当将军的不是好士兵,此话引入朝廷,不是更为妥投么?皇子们显然比起坊间同龄要担当得多,从幼时就在额娘的教导下,暗自窥探仿效权位的运用,个个虎视眈眈,盯着皇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看安亲王历经了这些年的养精蓄锐,如今得势一发不可收拾,可曾有当初兄友弟恭的模样?可见一切不过是遮人眼的幌子而已。”
“臣妾虽说感伤,只是,皇上难道真真就被蒙在鼓里?”贵妃目中隐有莹光闪烁,“安亲王有意扶持才人,枉顾伦理于不顾,他就不怕有耳目传话给皇上?”
“安亲王这么多年能隐忍不发,当是一善谋者,他正筹措满志时候,你想他果真能那般愚蠢?因了一介下三滥的女子毁了锦绣前程?本宫赌他是有意为之。只可惜,本宫与你身居后|宫,无缘与其正面交搓,否则也能一探他到底是一袅雄还是一真英雄。”
“姐姐的话只怕不日就会应了呢,安亲王扶持才人,无非就是有意牵制后|宫,姐姐想他还能按捺几日?”
皇后莞尔一笑,意味深长说道,“以往,本宫总有几分嫉妒你,免不得拿捏着。今儿个方发现,其实,你我之间能聊的话还真不少,也算是千里之外遇知音,可谓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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