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松江失陷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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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紧急忙慌的赶出一章,差点过十二点。为了全勤,我也真是拼了。

当任思齐得到清军到来的消息时,已经是七月七日。嘉定百姓的撤退已经接近结束。在阎尔梅和黄淳耀等人的卖力宣传下,嘉定城中的百姓已经接受了守不住的事实。其实李成栋攻陷嘉定进行的大屠杀已经吓坏了很多人,现在来了更加凶残的八旗兵,想想将来假定沦陷后的情景,很多百姓都不寒而栗,也不用崇明军多劝说,一家家的主动开始撤离。

大部分嘉定百姓选择了去乡下避难,毕竟故土难离,很多人不愿去偏僻的崇明岛上过活。可能一部分人还打着等风头过后重新回到城中的主意,毕竟清军不可能杀掉所有人,他们也需要有人给他们纳粮纳税。虽然说以后肯定会被逼迫剃头,可是和性命相比剃头又算不得什么了。

而坚决不愿剃头的百姓则选择了跟着崇明军回到崇明岛,据阎尔梅估计,最终跟着到崇明的有五万余人,其中多数是新募士兵的家属。

大量的情报不断传来。就在七月七日清军攻破了昆山城,带领昆山反清的将军王佐才被杀,清军屠城,百姓死伤两万多人。参与举义的勋阳抚院王永佐、翰林院编修朱天麟、名士顾炎武、归庄等人逃走。

攻破昆山之后,博洛统率着大军顺着娄江水陆并进,往太仓州而来。训斥了防守不利致使仓城被攻破数十万石粮食被抢的张天福,抽打张天福二十鞭子,责成他戴罪立功。然后以张天福为先锋,大军直接往嘉定而来。

然而当张天福军赶到嘉定之时,发现嘉定已然是一座空城。

博洛分出三千八旗一万绿营给随性的李率泰,让他带兵去镇压常熟的举义,然后往江阴和豫亲王多铎会合。自己则统帅大军攻向松江府。

数万清军过境,犹如蝗虫一般,嘉定松江各地的百姓算是遭了秧。在富裕的江南行军,清兵完全没有带给养的概念,大军行进都是就地补给。所谓的就地补给也就是直接从百姓手中抢粮,逼迫的无数的百姓携家带口逃入了湖泊河荡之中,这使得盘踞在淀山湖的马良实力暴涨,手中掌控的兵力一日多过一日。不过马良谨记任思齐的命令,只是埋头发展势力,没有做出试图阻止满清大军的举动。

七月十三日,清军攻占青浦县,屠杀百姓两万余人。闻听青浦失守,松江城中守军领袖沈犹龙陈子龙等慌乱成一团,命令往四下里发出,责令吴淞副总兵吴志葵镇东伯黄蜚带兵回援松江。

吴志葵和黄蜚本来带着军队去攻打苏州,随之派出的先锋副将鲁之瑀轻松被李率泰带兵击杀。二人再不敢攻打苏州,而是选择退回了松江,驻扎在松江城西数十里的柳湖。然而面对数万气势汹汹的清兵,吴志葵和黄蜚根本不敢带兵入松江城,而是选择了在城外试图进行骚扰。

于此同时,松江城中的沈犹龙等人给金山卫也发出了命令,命令金山卫参将侯承祖带兵增援松江。然而当初侯承祖和马良去松江时被沈犹龙等人拒之门外,现如今又如何肯再去增援。

侯承祖不肯去松江,驻扎在胡家港堡城的马应魁更加不肯了。到达胡家港城堡这一个多月来,以此为据点,马应魁发展的很快。在同盟会职方堂文吏的协助下,很多士绅选择了和崇明方面合作。大量的粮食棉布及其他商品通过胡家港城堡运往崇明,已经成为了崇明掌控的一个重要据点。

与此同时,马应魁也没有忘记军队的发展,经过一个月的训练,他属下两千多士兵已经颇为精锐,又从胡家港附近军户中招募一千多人,现在他手下兵力近五千人,又是一个完整的镇了。

因为手中有钱,胡家港崇明军士兵的装备精良、待遇良好,最低级的士兵每月也有一两五钱的饷银,还没有军官克扣。良好的待遇吸引了大量的金山卫士兵前来相投,侯承祖等人阻也阻不住。这也使得双方的关系越来越差。侯承祖不愿发兵救援松江城的一个原因,就是害怕马应魁趁机夺了金山卫。

当然马应魁也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可是任思齐已经给了他严令,埋头发展势力,只要金山卫不降清,对金山卫就不用理会。

往各处请求援军,却没有人肯理会。由此可见这批士绅的人缘。

当六月份刚起事时,很短的时间内沈犹龙等人就掌控了松江府三县。可也因为胜利来的如此之快,使得他们膨胀了起来。不仅把较有战力的吴志葵黄蜚二人打发到了苏州,就连金山卫侯承祖和崇明军马良两部都不许入松江城。也许在这些士绅们眼中,武将都不可信。把松江府完全看作了他们的禁脔。

在占据松江这一个月来,沈犹龙等人也确实做了一些事情,招募了不少士兵,征调大量粮饷。可是文人带兵,能带好才怪了。

不过尽管沈犹龙等人诸多的缺点,可是他们的气节却没得说。当得知清军大举来攻之时,沈犹龙立刻分派军务。将守城任务分委给中书舍人李待问、原麻城县知县单恂、原罗源县知县章简和举人张寿孙,命他们统率义军,分守四门。此时城中尚有士兵五千余人。

博洛带领大军攻陷青浦县城后,并没有直接攻向松江,而是选择了先消灭驻扎在柳湖的吴志葵和黄蜚部。

此时吴志葵和黄蜚还拥有战船五百多艘,其中不乏千料大船,士兵两万余人,但是士兵的装备极差,绝大部分士兵根本没有盔甲,很多人破衣烂衫手中拿的也只是刀枪这样的武器。松江府乃是天下有数的富裕之地,而明军士兵却非常贫穷,简直如叫花子一般,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绝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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