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208别急冷大公子,好戏总要到后面才会更好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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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墨隐眉毛一扬一脸高深望着冷俊轩,少顷忽然笑道:“冷大公子,事到如今你其实不必再诈我了,你若真看不明白,早就派人将我扣下,又何必答应我的要求还让我来这儿?”

当即被拆穿,冷俊轩却是淡定一笑撄。

“我是真的看不明白。”他说。

对这一点,应墨隐依旧不打算隐瞒,事实上早在范御熙出手之后,他便一直在等这一天。范御熙不太适合做一个坏人,因为他总是会在关键时刻下不了手,正因如此他才会挑选一个伙伴来帮忙做这些,相较之下,自然是景家那位大公子最为合适了。

然而景清蓝什么德行他应墨隐可是清楚得很,那小子从来不会主动出击。眼观目前的局面,景家最大的劲敌莫过于这五年一跃而起的纪家,纪家一门心思想要搞垮他们,自然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来给他身上泼脏水。

这一局看起来太绕,但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偿。

“是纪家……”少顷,应墨隐淡淡道,“齐宣国纪家,纪方宁。”

“为何?”

“纪家想要搞垮景家,所以那几名刺客最开始统一的口径一定是指向景清蓝的,但景清蓝早知纪方宁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会中途截胡,替换那三名刺客,然后让他们将矛头对准了我。这样一来,一旦事情败露,最倒霉的是我,第二倒霉的却是纪家了。”说到这儿,应墨隐一笑,“冷大公子若是不信,大可派你的管家去看看,那几名刺客后腰的位置上,是否有一个三点呈三角状的刺青。那,可是纪家独有的标志。”

不得不说景清蓝这一局做的太巧,若非应墨隐早有提防,恐怕真要跟着纪家一起被他的偷梁换柱给硬生生搞死了。

只可惜傻了纪家那一位,恐怕这时候还在做白日梦呢吧!

正如应墨隐所猜测的,就在他与夕颜跟冷俊轩达成了暂时的协议时,尚在景家别院的纪方宁则在属下的通报中,露出一个得意满满的笑容。

“哥,你干嘛笑得这么诡异?”一旁的纪小池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大哥这样,不由皱着眉纳闷道。

纪方宁的表情丝毫没有收敛,他很好地掩去了对这个庶出弟弟的厌恶,只看着他笑道:“因为高兴啊。”

“有什么好事吗?”纪小池并不知道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年少的他只好地凑了过去问道。

哪知纪方宁却不动声色地起身避开与他的接触,他垂着的眸子里充斥着满满的恶心跟轻视,就像是担心脏了手一样,他慢条斯理地轻拍衣袖褶皱实际不过是因为那地方刚被纪小池碰过。纪方宁轻咳一声化解尴尬,这才道:“小孩子家家,不要操心大人的事,对了,你最近跟景清益接触得如何?”

虽然纪小池跟景清益的接触是得了纪方宁授意的,但他其实很喜欢景清益敢说敢做的性格。可他深知自己大哥对景家的不满,于是只能藏起心头的欢喜,弱弱地道:“就……还是那样……”

“小池,我带你来不是为了让你跟着他花天酒地四处乱跑的。”没等纪小池说完,纪方宁就打断他道。

被这声音里所包含的冷意所惊,纪小池腿上一软差点跪下,但嘴里却继续道:“大哥,清益跟他哥不一样……我们整日里就只在城里面跑跑,他大哥在做什么谁也不知道啊……”正说到这儿,纪小池就见纪方宁投射过来一道阴森的视线,他心里一紧,顺势又道:“不过我听他说,他大哥最近这段时间总是会在晚上出去……”

总算是得了一句有用的话,纪方宁眉头紧锁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走过去,皮笑肉不笑道:“小池,继续保持,我希望下一次可以听到更有用的消息。

说完他再也不理这被吓得一脸惨白的少年,径直走了出去。纪方宁脑中快速思考着景清蓝最近可能会去的地方,对方跟谁联系有什么动静,他其实大致已经猜到。但是由于眼下齐宣国的情况特殊,他不能直接铲除景家取而代之,于是只有利用目前的情况挖坑给他们,只待水到渠成,就可让景家万劫不复。

纪方宁就这样一路走进后院来到了一处亭子里,此刻那儿正坐着一个女子,一身靓丽的娇粉将她整个人都衬得十分柔美。她正靠在栏杆上望着眼前的池水发呆,明明是那样漂亮一个人儿,眼神却很是空洞。

听到脚步声,女子急忙回神,在看到纪方宁的时候这才露出一个笑容:“大哥,你来了。”

看到纪若鱼这幅样子,纪方宁不由叹了口气。

他们纪家这一辈只有两子一女,纪小池这种庶出派不上任何用场,唯一有用的也就只有他跟纪若鱼了。对这个亲妹妹他还是比较宠爱的,就连她当初喜欢皇宫里一个种药草的花匠,他都睁只眼闭只眼,只希望她开心就好。

可后来,风向变了。纪家当时在齐澜楠跟应墨隐联手的打击下地位不稳,连带着纪若鱼也被古颜夕那个溅人坑害。亏得老天有眼让那群人失败了,这才有了他纪家一门日日高升的机会。

虽然,他并不觉得满足。

现下掌权的自然是肖洛凡,他比之当年的宣帝并没有好多少。纪方宁小心翼翼地在他面前装作忠心耿耿的样子,谁料一着不慎,那禽兽醉酒过后错把纪若鱼当成是古颜夕,就这样给睡了。

虽然日后在朝臣的建议跟那黑衣人的压迫下,肖洛凡娶了纪若鱼为正妃,但听纪若鱼自己说,肖洛凡府上侍妾无数,他整日里都跟那些女人纠缠在一起,她若想要得宠,就得跟那群人一样去争去抢,放下尊严让自己也变得放荡。

纪方宁知道,这对一向心高气傲地纪若鱼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

“别总是一副苦瓜脸,你这样,洛王爷看到不会喜欢的。”

“我就算不这样他也不会喜欢啊……”纪若鱼笑得苦涩,然后道,“大哥你难道不知,他的心里只有那个溅人吗?”

纪方宁不屑地哼了声,他真是不知那古颜夕有什么好竟然被如此多的人惦记。他伸手揉了揉纪若鱼的头发,然后得意一笑:“你放心,很快他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纪若鱼见纪方宁一脸笃定,原本失落的心情也不由添了几分期待。见纪方宁似乎有话要说,她先屏退了侍女,然后才道:“大哥你要怎么做?”

“你不必操心,大哥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不过这几日恐怕要委屈你,放下身段,好好在洛王爷面前表现。”

纪若鱼一听就红了脸,她紧咬下唇,面色潮红道:“可……可自成婚以来,他总共就碰过我三次……”

“妹妹,别忘了你可是他的妻子,你觉得一个妻子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纪若鱼一脸懵懂地看着纪方宁,少顷突然眼睛一亮。

“明白了吗?”总还不算太失望,他再度揉了揉纪若鱼的头发,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找洛王爷说,然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随着纪方宁压低声音的告诫,纪若鱼眼睛越睁越大,到最后竟然生出几分惊恐。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大哥是否已经疯癫,可看着纪方宁信心满满的样子,一向优柔寡断的她也冷名生出几分信心来。

待到纪方宁离开,纪若鱼回房后便唤来婢女给自己梳洗打扮。她记得肖洛凡最喜欢红色,是以特意挑了一身水红的齐胸长裙,腰带将她曼妙的身姿一展无遗,她略施粉黛,只松松绾了一个发髻,如此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妖冶中带着几分清纯的模样,那样激烈的碰撞的视觉感连她瞧着都不禁呆住了。

纪若鱼对自己的长相还是颇有信心的,在打听了肖洛凡此刻正在书房后,她带着准备好的甜点,就这样找了过去。

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惹人遐想的呻吟跟低语,纪若鱼当即红了脸,转身就想离开的时候,脑中却划过纪方宁适才的告诫。

忍,唯有忍她才可能获得更多。

深吸口气压下心头不适,纪若鱼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门。

里面的呻吟声戛然而止,纪若鱼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大门被人打开。前来开门的正是肖洛凡本人,此刻他只着里衣,健硕的胸膛半敞,发丝披散在脑后,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慵懒。

他双臂环胸,在看到纪若鱼的时候眼中是毫不保留的厌恶,然而在看清对方正穿着一身水红色的长裙时,他眼睛一亮,竟破天荒地没有将人赶走,只冷冷道:“干嘛?”

纪若鱼顿时有些惊喜,急忙笑道:“最近天气燥热,妾身吩咐小厨房炖了一些消暑的糖水给王爷。”

“不要。”毫不留情地拒绝,肖洛凡说完就要关门。

哪知纪若鱼这一次却相当勇敢,随着肖洛凡的动作,她一把扣住门扉,当即就被夹了手。肖洛凡见状脸色更是难看,他重重推了纪若鱼一把,微怒道:“你疯了吗,让你滚听不懂吗?”

这时就听房中传来一声轻笑,纪若鱼一脸羞愤,心里恨得要死。然而想到自己的使命,她强忍剧痛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贴了过去,柔声道:“妾身……妾身想王爷了。”

肖洛凡还记得他跟纪若鱼总共的三次同房中,除了第一次是大婚之夜,其余两次都是他醉酒后强要的。纪若鱼这种养尊处优的娇小姐绝对做不出勾引男人这种事,是以此刻见他这样,他心里却顿时升起疑惑。

“王爷,妾身知道您不喜欢妾身……但同样都是女子,她们能做的,妾身自然也可以。”纪若鱼这样说着,小巧的玉手贴上了肖洛凡的胸膛,“更何况妾身这一次来,是有要事要跟王爷说的。”

此刻阳光微斜,纪若鱼整个人都置身在光亮中,仿佛周身在发光一样。肖洛凡迎着太阳的视线冷名产生了一丝模糊,那红色长裙就像是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撩动,他看着,意识却逐渐飘散到了远处。

就好像是很久以前那样,他的心上人也曾这样站在太阳下,冲着他笑。只是那一笑,却成了永恒。

肖洛凡的内心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恨意,他一把将纪若鱼扯进怀中,二话不说抱着她就进了房。

很快房中响起引人遐想的声音,虽是处在光天化日之下,却是那般顺理成章。

夜幕很快降临,随着那喧嚣一起再一落,待到整个城中都恢复了安宁的时候,几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夜色中,几乎快要与那黑暗融为一体。

四周一片安静,唯有他们在这天地间行动自如。领头的男子走得驾轻熟路,待绕过几个弯又经过几间店后,很顺利地来到了一间铺子外。

昨晚,同一时间,就是这里上演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大公子,咱们这一趟可行吗?”这时,就听后面跟着的黑衣人问道。

领头的男子正是纪方宁,他闻言冷笑一声,却突然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

“连你也敢质疑我?”

“小的不敢!”那黑衣人立马跪倒在地,一脸惶恐道,“小的只是担心公子,不如让我们进去,公子你……”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安排。”纪方宁扫了对方一眼,冷冷道。

前一晚来的人是他安排的,就算冷家没有埋伏,到最后那几个人也会自行暴露。他想利用此举来坑景清蓝一把,虽然不太清楚昨日最后是什么情况,但在得知今日冷家派人请了景清蓝前去府上的时候,他便知道机会来了。

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想到同样一件事会发生两次,还是在一个地方。

“记得,不管什么抄本统统给我拿出来,我就不信,他冷家还能把东西藏到天上去!”

说着,他身形一动率先跃过墙头进入了茶叶铺子,随着他的动作,后方跟随的几人也都依次入内。

殊不知他们此刻的表现完完全全是在被人盯着,依旧也是老地方,对面酒楼的二层暗影处,正站在四个男子……应墨隐,冷俊轩、冷子涯还有藏在角落的冷笑。

“哎呀我的天哪,这世上竟然有这么愚蠢的人啊……”这时,就听冷子涯在一旁咂舌叹道。

应墨隐跟冷俊轩闻言都没有反应,只是两张脸上不约而同都露出了同样的嘲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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