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沾过荤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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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靠近王学仁的耳畔,轻声说了几句,王学仁稍稍一愣,微笑的对着她点头,却仍收不住对小宫女的目光,十分贪恋。

小宫女将酒杯递给月儿,顺势摸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少喝。

月儿与王学仁碰杯,均是滴酒不剩。

其他大臣看事不关己,也就不再注视,公公传话,表演继续,场地中再次歌舞升平,笑声四溢。

月儿索性与王学仁坐在一起豪爽痛饮,除了对池中舞姬品头论足以外,月儿更是表现出对吐蕃新任首领的敬仰。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早在三年前与夫婿镇守香子城的时候,就听说禄西塞是吐蕃一心为民,宅心仁厚的好首领,只可惜当年改嫁去了契丹,一直没能见到过这位好首领的风采。

王学仁连连点头,没想到柳月儿多次为人妇,却依然这般有魅力,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尤物。

月儿借机上个茅房,小宫女起身跟随,月儿阻止。

对小宫女悄声说道,“我这几天不方便,要少喝些酒,你懂的,你帮我把他灌醉。”

小宫女犹豫之际,月儿一个媚眼抛过去,小宫女颤抖了双唇,心中欢悦,立刻点了头。

小宫女做到小几边恭敬的为王大人倒上酒,递去,眨巴着眼睛,“王大人,请用!”

王学仁望向小宫女的胸脯,大!他的双眼已经开始脱小宫女的衣裳。

小宫女憋住心中的愤怒,将火气压下,劝道“王大人,怎么不喝呀?是不是嫌弃小玉是个奴婢,不配给您倒酒喝?”

这一番话说的王大人骨头都酥了,赶忙将酒一饮而尽,小宫女再倒上,递过去。

王大人一把抓住小宫女的手,晃得酒水都洒了出来,溅到小宫女的衣裙的小腹部位,王大人想去擦擦,小宫女往后一躲。

“王大人,这儿人多,别这样,叫人看见了不好。”

小宫女羞涩的低下了头,奶奶的,你要是敢上街,看白五爷我不扒了你们全家的皮。

“别怕,别怕,你姐姐说了,你就是调皮,想来这宫里转转,等返程之前,我就上你家提亲去,啊,小美人儿,来,咱们一起喝!”

月儿告诉王学仁,这小宫女是她表妹,十分调皮,因为好奇宫中的宴会是什么样子,便缠着她悄悄带进宫,来见识见识,等一会儿宴会结束了就回家,王学仁听了只觉得有趣。

月儿这茅厕上的久呀,直到曲终人散,皇上和皇后都先一步摆驾回寝宫,她才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小几旁。

小宫女见到了救星,从魔掌中抽出手来,再是一阵寒暄之后,王大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苏轼站在远处的一角对着月儿和小宫女眺望。

月儿瞥了一眼,“走吧,小白玉。”

白玉堂有些不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正准备去捞你呢”!

月儿笑笑没有答话,白玉堂,你的丑样我明日定要学给展哥哥和丁月华去,哈哈!

白玉堂换回了男装,洗掉了胭脂,又是一枚妖孽小生,不过此小生喝的酒不少,有些上头。

宫城外,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影倾斜,并肩齐走。

白玉堂揉着脑袋,“兔子,我今儿帮了你,你怎么感谢我?”

月儿二话不说,快一步站在他身前身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一边说道,“亲下,当做答谢!”

哼哼,嫌弃我是淫一女,还要我感谢你,看我不恶心死你,回去将脸洗个百八十遍吧,死耗子。

白玉堂愣在原地,望着远去的倩影心中有些飘忽,像是漫天的棉花絮随风飞扬,他活了二十年了,这感觉,头一回有。

回到家,快要两更天,小五一直没休息,等着夫人回来,将厨房里热着的粥端来,又将水烧好端来,干净的衣袍放在床头退了出去。

月儿为沈让褪去衣袍,沾湿了手巾,擦拭着他的脸颊、脖颈、手臂,胸膛,双手停在他心脏的位置,轻轻抚摸。

收拾完,月儿也清洗一番,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了床,躺在沈让身边环住他的腰身。

“沈让,那个人想让我嫁到吐蕃去,我没如他的意,我今天将自己打扮的不堪入目,怕是吐蕃使节不会给禄西塞提议要我去联姻吧,但那人也没让我去陪吐蕃使节睡觉,我想他还是有所顾虑的。”

月儿絮絮叨叨,昏昏欲睡,小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接着说道,“沈让,又快要过中秋节了,我娘还在,我好想跟她团圆,但是我不能去找她,因为我要陪着你,我不能撇下你不管。

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人,让我内心充满了愧疚,我不能再对你愧疚。

若是你能好起来,我再去找我娘,我会带着我娘回玄月山过平凡的日子,那里有我的师父,还有我最好的朋友。

若是你好不起来,我就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直到我离开人世的那一天···”

说着说着,月儿睡着了,无力的大掌搭在她的肩头,近日的梦,总是让她安心无边。

次日,白玉堂一大早就矗立在镇国将军府的门口,像是一块秋风扫落叶中很酷的蜡人像,看见柳月儿出来,几步走来递上一个热腾腾的纸包。

“给,街口最好吃的芝麻饼,你尝尝!”白玉堂的语气很无所谓,像是爱要不要一般。

月儿因昨夜睡得晚,今天早上懒了床,等爬起来时已经没了在家吃早饭的时间,正想着顺路买些什么。

这白玉堂倒是来得巧,管他要干什么,先吃了再说。

她刚想接过来,突然瞄到这老鼠的眼角有一坨,眼屎,立刻将手收回,转身就走。

白玉堂不明所以,赶上去,“你吃过了?”

“恩,你为什么不洗脸?”

“哦,我住的客栈热水烧的慢,我赶着有事,就等办完事再洗。”

月儿撇他,没洗脸也就肯定没洗手,那脏手摸过的,俺才不吃嘞!“既然有事那就去忙呀,还顺道来我这儿干什么?”

白玉堂语塞,片刻后说道,“恩,刚出来才发现记错了日子,明日再去办事,碰巧看见有卖饼的,顺道给你捎过来,你要是不吃我可就扔了。”

“不要浪费粮食,给街边的乞丐吧!”

白玉堂随手一丢,不偏不倚的丢进了街边乞丐的破碗里,乞丐还在捂着一张满是漏洞的毯子,鼾声大作。

白玉堂回头望了一眼,那可是他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饼啊,至于为什么没洗脸,还不是怕将她亲过的香味洗没了,不过他堂堂锦毛鼠白五爷,又怎会让人看穿心事?

来到宫墙外,月儿将宫墙内瞟了一眼,扭身将白玉堂盯着。

白玉堂感到奇怪,“你怎么还不进去?看我干什么?”

月儿指了指宫墙内一角,一摸灰蓝色的襦袍随着微风晃晃,满面探究的打量着白玉堂。

白玉堂顺着月儿的手势看去,咝~不是昨晚那名对我眨眼儿的酸儒?他什么意思?他的眼神咋这么瘆人?

“兔子,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晚上找你喝酒,告辞!”白玉堂疾步离开。

月儿进了宫门,苏轼凑上来,“柳护卫,敢问那位公子是不是来过皇宫?”

“怎么?”

“瞧着好生眼熟的”苏轼蹙眉微思。

“白玉的哥哥?”

“谁是白玉?”

“就做完替我跟吐蕃来使喝酒的宫女!”

“原来如此。”

苏轼恍然大悟,难怪看着似曾相识,那小宫女也着实让他记忆深刻,想着想着,他面上浮出了微笑。

月儿瞄见,心中鄙夷,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除了沈让,没一个好东西。

太阳高高升起,缓缓步入正午,文武百官散了朝,三三两两的出了宫门。

御膳桌前,几十个盘子整齐的摆放,荤素搭配适宜,聚集了人间美味。

月儿依旧试毒,十几种佳肴左后,宫女将切好的甜点置于银器中,黄灿灿的油酥,红莹莹的果膏,翠绿的麻饼递到她面前。

月儿夹起一块儿油酥,正要放进口中。

“柳护卫~”赵祯猛然一声。

月儿手一颤,油酥掉在地下,嘭成了碎渣。

“皇上吩咐!”她将银盘递给宫女,恭敬的站着。

赵祯扭身,双瞳中泛着温暖,走到月儿面前,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女匆匆退出。

月儿不知赵祯是何意,抬头望去,赵祯眼中留露出无尽的情意与爱恋,将她小手拉起放在嘴边轻轻一吻。

月儿后退,想将手收回,赵祯拽的更紧。

月儿奇怪,昨日赵祯让她表演舞蹈,她自然知道赵祯是想让她清丽的模样和与众不同的神采,博得吐蕃使节对她正面的好感,甚至有可能在吐蕃使节的提议下,将她赐一公主名号,与吐蕃联姻。

可赵祯没想到,月儿昨日的装扮不堪入流,和瓦子里卖肉的歌妓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更甚至将自己几经为人妇,数次滑胎的事情给王学仁大肆宣扬。

面对如此一个不知廉耻,下作轻贱的女子,即便再喜欢,也不会有了进入帝王家的可能,她自然不会成为联姻的对象。

也不知是不是酒醒了的原因,就连今日早朝上,秉着两国交流而在朝堂上旁听的王学仁和李敖两人,看月儿的眼神都带着戏谑和不羁,仿佛她就是一个高贵的青楼女,不堪入流。

月儿原本想着赵祯会勃然大怒,或者不给她好脸色,再或者用别的方法来处罚她,今日却出乎意料,赵祯对她没有丝毫的不喜或责备,还情意绵绵的拉着她的手。

月儿惶恐的低下头,“皇,皇上,是要,是要责怪月儿昨日的表现吗?”

赵祯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忐忑不安的深邃,轻柔的说道,“你说的很对,朕是要处罚你,好好的处罚你。”

说着说着,炙热的吻落下,轻轻含住,柔柔的撬开,将她搂紧,一番缠绵激荡的搅合,她没有反对,他是帝王,一句话就可以取了她的命,她能怎么样?

再者,赵祯这副表现,也正好印证了月儿心中的另一个可能,他要利用对她的仁慈,让她去做更危险的事。

缓缓离开唇瓣,赵祯低头,将月儿羞红的小脸儿盯了许久,闭上双眼,将她搂紧,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就像对待一个舍不得碰的珠宝,生怕一不留神就碰散了。

月儿将赵祯的腰身环住,轻轻抚摸。

“柳月儿,你可知朕的心?”

柔情蜜意的九个字,透漏着赵祯心里压抑的情愫,这女人,他不是不想拥有,只是···

月儿微微点头,没有言语,他的心,她又怎能不懂,呵呵,真是可笑。

赵祯在她额头轻啄,“朕知道你不愿意去吐蕃,不过,朕还是会让你去。”

月儿疑惑的抬了头。

“不过你放心,朕不是让你真的联姻,而是陪着升国公主走一趟,等见到禄西塞,找个机会将其处理,然后将公主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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