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是个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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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般一般,已经大半个月过去,树上叶子渐渐泛红,秋风吹过,漫天的黄碟飘舞,女子的发梢也跟着飞扬。

硕果累累的季节,街上的小摊日渐增多,摆着各种时令水果,红红的大苹果,黄灿灿的大鸭梨,带着黑点点的芝麻蕉,还有咧嘴的石榴。

秋收季节便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各个国家,各个县城都在赶着劳作,人们都想尽快在地里种下种子,没有那个君主还在忙着交兵激战,蓄积更多的粮食,才能为来年的征战更充足的准备。

近来很是太平,真的应验了曹皇后的那个梦,大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脸上都洋溢着笑,宣德大殿上日日都能听到丰收的捷报。

赵祯沉浸在民和年丰之中,心情十分不错,有时还会将几位皇子招来检验功课,然后大大赞赏一番。

还会对月儿说道,“柳护卫,教的不错,朕很满意,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月儿泛出微笑,“多谢皇上厚爱,若是可以,月儿想告假几···”

话未说完被赵祯打断,“对了,柳护卫,最近你怎么瘦了不少?来人,赏赐柳护卫极品燕窝,上好的雪荷花数枚,柳护卫回去可要吃干净,不然,朕可是要罚俸禄的。”

“月儿多谢皇上。”

多么好的皇帝,你给的就是人家想要的?

回到镇国将军府,月儿将那人赏赐的东西一并丢给小五。

小五乐呵呵的接住,他们的将军成了活死人,夫人在这个时候回来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是天底下的最好的女人,将军必定是烧了几辈子高香才换来的。

汴京城里,镇国将军不能自理的消息家喻户晓,那些期盼着将军三年后娶妻的怀春少女们,也都为自己的爱情无望哭泣几场后,乖乖的听从父母的话,嫁了人。

一时之间,再提到镇国将军谁想嫁,少女们含泪摇头,“今生与将军无缘,来生必定再续。”

瞧瞧,多令人感动的台词,镇国将军,你的名声咋就跟掉进臭水沟的金豆子一样,人家想捡,怕捡了起来惹一身脏。

月儿确实很累,懒得挪窝,索性拿了几件衣裳直接住到了将军府。

圆月下,院子中,软榻上沈让安静的躺着。

三个女人围着石桌,林儿坐在石桌上抽着小脸儿,很不情愿的被娘、姑姑、姨姨摆弄。

小家伙被摸了红胭脂,带了假辫子,腰身上围了一块布当做裙子。

月儿又给小家伙画了画眉毛,小蝶给小家伙的胭脂涂得均匀一些,丁月华将小家伙身上的布围得更紧一些,然后三个女人对着小家伙嘿嘿笑。

“我就说林儿要是女孩子就会特别好看,可惜带了把儿了,要不然我就会爱死他。”丁月华无比开心。

小蝶瞥一眼,“谁说的,我看他穿裙子不好看,还不如原来的样子!”

月儿没有说话,我们这算是苦中作乐吗?

林儿被三个女人摆弄的不自在,再看着她们笑得不怀好意,一颗小心脏都要快难受死了,撅了撅嘴,眼圈发红。

“娘,抱抱,抱抱,呜呜呜···”小爪子朝月儿扒来。

月儿赶忙抱住,小家伙的眼泪鼻涕以及脸上的胭脂,全都蹭到了她的脸上和身上,顿时花里胡哨。

月儿摇摇头,指着沈让,对那两个女人说道,“你们帮我照看会儿,我跟林儿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半个时辰后过来。”

“去吧去吧!”丁月华摆手。

月儿抱着抽泣的小家伙儿步出院子。

待脚步声消失,丁月华赶忙走到沈让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儿,倒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儿塞进沈让嘴里,那药丸儿入口即化,滑进喉咙。

小蝶靠近,将丁月华碰碰,“真的管用吗?”

“不知道,公孙先生只说坚持上七日试一试。”

“那咱们到底告不告诉她?”小蝶像做贼一样的询问。

“我看算了,万一不管用,岂不是让她失望!”

“那好吧!”

等月儿再回到院子已换了一身粉白衣裙,林儿已被她哄睡着交给了刘妈。

她当了一天的值,又帮小家伙小家伙洗了澡,够累的,可她们三个说好今晚不醉不归。

摆上三个酒壶,都不用酒杯的,人家两位都是小口小口的抿,就月儿大口大口的喝。

丁月华知道月儿想喝醉,劝慰道,“干嘛?急着喝倒了回去搂他睡觉么?”

月儿苦笑,“是呀是呀,被你猜对了,就是想搂他,不服气回去搂你家相公去。”

丁月华不忿,“我不爱搭理他,跟你似的,离了他活不了了。”此言一出,丁月华立刻住了嘴,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家伤心。

月儿也没在意,但心里清楚,现在不是她离不得他,而是他离不得她。

沈让始终不见好转,也不知道赵祯会将这个镇国将军的位置保留多久,若是再不见好,沈让必定变成贫民老百姓。

小蝶有些黯然,“这三年里,哥哥没有一天踏实过,每次月圆时都会对着夜空发呆,就像魂不附体一般。

直到再次见到了你,哥哥又重新振奋起来,一直在暗处布置关系,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鬼谷仙医,送到大夏去治你娘的病。

后来哥哥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一直着手计划,就变成了这样。

我不是埋怨你,更不是为我哥哥说好话,我是忍不住想说出来,因为我不能看着哥哥爱的那么辛苦,而你却不知道。

哥哥说过,他一定要为你铺好路,帮助你完成意愿,不管以后你嫁给谁,他都不会去骚扰。”

小蝶一番话说完,眼中已是莹莹闪烁。

月儿脑中悠悠晃晃,将酒猛灌,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滑下,滴落在她的衣衫,滴落在地面,直到酒壶空空如也,她起身,走到软榻边,贴着沈让坐下,将他身上的毯子拉了拉,盖好。

月光下,微风将沈让耳鬓的碎发吹得微散,挺立的鼻梁,磁性的双唇,刚毅的脸旁,依旧都是那般俊朗,却少了生气。

他每日都这样睡着,他一定做了很多梦,梦里面一定有她,她知道。

她爱阿奴,心底最深处的爱,蔓延周身的爱,因为阿奴会为她痴狂,会为了爱她而毁灭一切,任何一个女人碰到这样的男人都会感动,都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可最终这男人犯了她接受不了的错,即便爱,却是那么的痛,痛到无法再相见。

沈让没有阿奴的大权在握,没有步步为营的算计,只能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做着一切为她平安的事,几乎丧命,还救了她娘。

她是应该好好报答沈让,照顾沈让,陪着沈让的,直到她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沈让,我知道你爱我胜过你自己的生命,那么,就让我也好好的爱你吧!

想到此处,她的指腹贴上沈让的脸颊,躺在他的胸怀,轻轻地磨蹭,缓缓抬起头,附上他的唇,深深的吻住,小舍撬开唇齿,与微甜纠缠。

小蝶与丁月华识趣的退出院子,不再打扰两人的清净。

一只粗壮的手指微微触动,想要将身上的女人搂住,却在移了半寸之后没了力气。

然而就在此时,墙头飘来一抹红色。

“月儿,宫内有异动,快随我去”。

展昭实在不忍心打扰二人,但此种紧要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

月儿猛然扭身,二话不说,起身轻点,与展昭一起向着墙外飞去。

两人飞奔在月色中,掠过一个个房顶,身影忽明忽暗。

“展哥哥,什么异动?”

展昭微微蹙眉,“还不知道,宫里派人来传话,御猫御兔即刻进宫,传话的人在柳园找不到你,我便到沈让这儿来寻你,咱们先进宫再说。”

“好!”

两人奔到宫门外,连门都不用叫,直接跃至墙内。

路过延福宫外,月儿放慢了速度,她发现有些不对,总感觉有人在身后跟着,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

月儿对展昭使了眼色,展昭点头继续飞奔,月儿分头跑开跃至延福宫内,翻趴在墙头向展昭身后观察。

果然瞧见一抹白色的细风追随展昭而去,那人影颇为年轻,并且身手相当不错,穿着一身白衣白鞋,向女子一样清丽。

月儿眯眼,如果没猜错,他就是,白玉堂!电视剧里演的都不爱看了。

她得意一笑,翻出墙外,屏住呼吸,尾随那抹白色身影。

不一会儿白色身影放慢了脚步,不对呀,那女的跑着跑着就分头了,难不成是为了见到我的真身?

他猛然一百八十度旋转,往回看去,远处那女子还刹不住脚,缓冲了一会儿才停下脚步,与他对视。

两人互相打量一番,都是颇具赞赏的点了点头。

白色身影向月儿走去,月儿也向他靠近,直到两人之间距离不超过五米,都定住了脚。

“你是御兔柳月儿?”

“你是锦毛鼠白玉堂?”

“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看似十分友好的气氛,却各怀鬼胎。

陷空岛的五鼠之一,锦毛鼠白玉堂,自从得知展昭得了御猫的称号,一直耿耿于怀,很想找个机会与展昭一决高下,看看到底谁最厉害。

苦于大嫂知道他有爱惹事的毛病,将他看的紧,不让他出来,再者人家展昭一直公务在身,即便他来了,人家也没工夫搭理他。

最近这段时间大嫂怀了身孕,整日只知道要静养,不能动胎气,搜集各种养胎的美食来吃,对着镜子看肤色,发愁腰身又胖了几圈儿。

自然而然便无暇顾及他,并且他听说展昭最近很闲,他这不就来了。

还有,传言中展昭的义妹柳月儿,声名狼藉,yin女一名,床上功夫颇好,因身手不错被封为御前四品带剑女护卫,皇帝赐号御兔,女人还能当护卫,还是dang妇,对他来说更是感兴趣。

今日白玉堂在福宁宫偷了赵祯的御枕,并留下字条,说三更过后还来,最好将有本事的都找来,不然就让宫里血流成河。

此举一出,赵祯定会找来展昭与柳月儿,白玉堂便在城门里侧等着,果然不出所料,还不到二更这两人就来了。

白玉堂在背后一直尾随,前面二人身手矫健,身影颇为潇洒,真可谓棋逢对手,要是与这二人比拼一场,一定很过瘾。

此时白玉堂与柳月儿相视而笑。

他想,这女人长得还不赖,皮肤水嫩的不像话,身材也不错,头脑也灵活,内功看上去也是极好,尤其是那双眼睛,即清纯又妩媚,实在勾人,可惜不是完璧之身,否则我白五爷定将她吞了。

她想,这白玉堂长得怎么这么的,漂亮,而且是,非常的漂亮,一张脸比女人还女人,妖孽一枚。若是穿上女装一定比升国公主好看,要么跟他搞好关系,哪天骗他穿上一回?

他迈步,她亦是迈步。

再说展昭,他刚刚晓得月儿的意思,也意识到了身后的动静,于是脚下不停,奔到了福宁宫外,回头寻找时却什么都没有,连月儿也不见了。

此时城外树林之中,秋风瑟瑟,树枝跟着摆动,鸟儿扑闪回巢,蹭掉一片落叶。

树下燃着一顿篝火,火的两边各扎着一根树杈,树杈上横着一根细木棍,棍子上翻着一只烤鸡。

月儿抱着几个酒壶,三步两步停到篝火边,抛出一个。

白玉堂接住,掏出手帕将酒壶擦了擦,这是yin妇买来的,在她手里攥了半天,一定要擦干净。

月儿露出鄙夷,干净过头了吧!

月儿席地而坐,打开瓶盖,正要跟白玉堂碰杯,却瞧见他那一副,‘我还要了别的呢,拿出来。’的眼神。她有些不爽,看来此人严重的洁癖。

从怀中掏出一块叠整齐的白色麻布丢过去,白玉堂接住,双手一抖,在草地上铺展坐在上面,对着月儿举酒壶。

“兔子,先说好了,这鸡是我给你烤的,五爷我可不吃啊~!”

叫他白玉堂吃篝火烤出来的鸡,灰烬都粘在上面,多不干净,搞不好吃了以后回去是要拉肚子。

月儿叹气,拿下烤鸡吹了吹,撕掉一只鸡腿儿,边吃边喝,享受的不亦乐乎。

“老鼠,那只猫的名字不是他自己起的,干嘛跟他较劲?”

白玉堂面容有些不高兴,“别叫我老鼠,看你够爽快才跟你出来喝酒,要么叫我白五爷,要么叫我白玉堂。”

“你刚不是还叫我兔子,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较真儿啊!”月儿牙齿撕扯鸡肉,间隙说道。

白玉堂大喝一口,模样十分不羁,“那可不一样,兔子多好听,老鼠多难听。”

“切~,你孤陋寡闻了吧,兔子可是断袖的意思,这天下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月儿瞄他。

白玉堂怔了怔,兔子就是断袖?还真不知道这回事儿,不过即便是断袖,也比yin妇的名声强吧!

“比你现在的名声好”。

月儿点头,举起酒壶,“你说的也对,那以后想叫就叫吧!”

白玉堂眯眼,她竟然直接了当的承认,此女果然够豪爽。他心中胜出一丝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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