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险象环生(1 / 2)
既然秦疏酒想赌命,璃清自当只能应了,当下便命慕容端若全力施救。慕容端若的性子虽冷得奇,可医术却是极好的,先是一番行针暂且稳住秦疏酒的毒性,而后命太医院备好那五样毒物。
世间奇毒灵药无太医院寻不得,纵是这剧毒之物也是想要便立即寻得出,当即便是奉了旨意寻擒随后送入宫内。送入宫内而后送进钟碎宫,用五毒以毒攻毒,秦疏酒这一次也是以命赌命。之所以行了这赌命之事除了本身中了钩吻香已是回天乏术,更重要的事提出此法的人是慕容端若。
若是旁人她必然不敢走如此险招,可要是慕容端若,她就下得了这一份心。只因那人是慕容端若,只因那人妙手回春。
对于慕容端若的医术秦疏酒自是倾尽一切的坚信,而慕容端若也不辱秦疏酒的信任,那样的法子听着虽是骇人,可医效却是极佳的。连着半余月的诊治竟是将秦疏酒从阎王殿门口生生拉回,倒也未负了璃清与秦疏酒对他的信任。
身上的毒虽是解了,只是这身子却还需调养些时日刚才能如了初,调养之事全由慕容端若负责,到也是药到见效,秦疏酒的身子日益舒朗起来。尤其是这几日人瞧着也是精神了不少,倒也叫宫内的人舒了口气,尤其是南枝。从秦疏酒吐血再到现如今的日益见好,她那一颗心可从未安定过,整日提着心便是忧了秦疏酒的身子,如今这几日见秦疏酒的身子愈发的好了,南枝这才得以舒口气,不过气舒之后却也后怕。
便是见了秦疏酒起身,上前搀扶着让其坐稳,南枝后怕说道:“姐姐这一次真是吓坏南枝了。”
当时瞧着秦疏酒不住的咳吐着血,她真要以为秦疏酒过不了这一劫,好在老天垂怜佑她度过此难。南枝的后怕秦疏酒自是听得出,虽是面色仍未如常却还是笑着回道:“吓什么?顶多就是这一条命没了。有何可吓的。”
生与死于秦疏酒而言从不是忌讳之事,只是遇了这样惊魂之事后南枝到有些听不得,当下说道。
“姐姐莫总说这些生生死死的事,姐姐可别忘了身上背负的重责。若是没了命之后万事何行?”也是瞧了南枝急了,秦疏酒这才止了生死之论随后说道:“放心吧,我的命硬着呢,十三年前都没能将我的命取走,你真觉得区区一点毒可取了我的性命。”
钩吻香。纵然再毒又岂能与十三年前相比,十三年前她都能活着撑下来又怎会屈于这些后宫算计之中。人之所以能忍常人不能忍,便是因她已经受过比此番不可忍更加剧痛之事,已是经历过更重的,又怎会觉得眼下之事骇人。
秦疏酒的脾性与胆识绝非她面上看着那般柔弱,置之死地而后生于她而言不过是一招有着奇效的险招,秦疏酒性硬心狠,对自己也是狠得下心,纵然现在有了奇效也是解了身上的骇毒,可回思起来还是叫人觉了心惊。当下便搀扶着秦疏酒下了床榻在屋内慢行。南枝说道。
“不过姐姐这次也真是,竟然赌命,姐姐可知南枝当时是真的叫姐姐惊得魂都散了。好在上苍垂怜有惊无险,若不然这后果真不敢想象。”便是忆起那事而后轻叹,南枝说道;“对了姐姐,你怎敢用太医令丞的法子?莫不是姐姐晓得此法可解身上的骇毒?”便是惑后秦疏酒笑道:“我又不懂医术,怎就晓得此法可解。”
“既是不晓得姐姐怎敢赌命。”加紧问了一句,问后秦疏酒微顿,随后说道:“我赌命并不是因为这个法子,而是因为他是慕容端若。”
“姐姐此话何意?”语中不慎清明。询问之后便见秦疏酒笑了,笑意倒是带了几分轻柔,秦疏酒笑着说道:“慕容端若,他既是有法子便是有把握。纵然嘴上说着半分把握全无,不过我知道,他不会叫人死在自己手下。”
因为晓得那人的脾性,所以恍惚之间听到他的声音秦疏酒才下了那样的决断。赌命,用自己的命去赌慕容端若的医术,她信那个人不会叫自己命丧黄泉。
朝中这些人。不管年岁如何的变骨子里深藏的脾性也断然不会更改,摸顺了也就成了。对于秦疏酒这种行事手腕南枝有时也是迷惑得紧,却也不知这一番迷惑要从何处劝解秦疏酒,最终只能就此罢了声。
在床榻上已是躺了许久,人的身子也是僵了,难得这几日身子觉得舒爽一些原是想让南枝扶了她上外头走走,谁知那丫头的倔脾气上来即便秦疏酒的话也难叫她应从。便是拿了太医令丞的医嘱回了秦疏酒,说什么也是不肯让她出宫见风。
南枝不肯秦疏酒也无可奈何,终归只能放弃念想乖乖的在屋内转上几圈也算是动了身子。不过才动了几下到也觉得精神好了不少,略觉身子轻舒后秦疏酒忽问道:“对了我这毒可有下文?”
当时中了毒闹得那般的轰烈,再加上乐平公主也是因此毒而夭折,璃清亲自下旨让郑皇后彻查此事,想来郑皇后那儿也是尽了心的。床榻之上可是躺了半余月,想来那样一件事也该有了进展,当下便是问了。秦疏酒询后南枝这才记想起还未将此事知会于她,当下便回道:“这一事宫里已定了案。”
“哦?竟已定了案,那下毒之人可是寻到?”回而问之南枝应答:“寻了,是尚食局的一个宫人。”
“尚食局?”这事怎又跟尚食局扯上了干系,当下便觉不对秦疏酒惑问,南枝回道:“皇后娘娘彻查,顺着查上最后查出尚食局的一个厨子,制作糕点时不慎将钩吻香混入糕点内,刚才害得姐姐与乐平公主遭了害。”
“尚食局的厨子不慎将钩吻香混入吃食中?此事还真是巧呢,南枝你可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