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狂蛮国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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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头行事不方便,不过宫外头可就轻松多了,只要李公公一踏出京都,后头自然就有人跟着。外头行事秦疏酒从来都是安心的,倒也不担心李公公带回的事自己所不期盼的,她在这宫里头便只要全心的留意赖昭仪便是。

赖昭仪最近倒也没什么动静,一切都如初,到是叫人险些都有了种自己多思的感觉。丽芳宫是如常得紧,偶尔也是会召她上丽芳宫叙叙,不过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处。倒是那浴堂殿可就热闹得很了,云麾将军告捷荣恩回京,身为长姐的丽德妃自然是欣喜的,却也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傲劲,可是命了宫人们好生一番打点浴堂殿。

毕竟陛下待宇文浩可是极好的,还特许其入宫住上几日陪陪丽德妃,光是这一点就足以看出璃清待这宇文一家于旁人不同。

即便只是几日,可这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内侍省最近也是忙得焦头乱转,生怕哪一处没办妥惹得德妃娘娘不悦,便是要受罚的。刚去了紫宸殿给璃清叩过安,路上经过时瞧着那内侍省忙里忙外的往浴堂殿送东西,苏蝶不禁叹道:“这德妃娘娘的母家便是不同,不过是个胞弟入宫,这排场到是比起亲王还要胜了。”

苏蝶这一番话也没夸大,宇文浩的排场的确是远胜皇室宗室,许是同为武将出身,所以在瞧了宇文家的荣宠之后苏蝶这心里头倒是又几分吃味。人便是如此,瞧了旁人比自己好免不得心里头几分不舒坦,当下秦疏酒便笑道:“这拓跋王军刚在西北之战打了胜仗,尤其是这云麾将军更是一连溃败韩军三次举攻斩了对方四名大将首级。这入宫面圣既然格外不同,姐姐又何必这般。”

“我倒是苦了自己没这样个胞兄胞弟,也可在沙场上替父亲分忧。”

宇文浩的勇猛朝廷也是人人皆知之事,这一点到也只能怨自己族中没有得力彪悍的男丁。即便心里头有几分的不痛快,不过也仅是吃味而已,在秦疏酒的一番轻劝之下倒也平息了不少,也是看过几眼后便朝着钟碎宫行去。

前几日刚下了几场雨,暑气也是散了不少,今日倒也是兴起两人便弃了车辇行步回宫,在那途经桑园时倒是听着有宫人求饶的声音。远远听着也听得不甚清明,只能听出有宫人哭饶的声音。因为这哭饶的声音过于揪心倒也叫她们停了步伐,随后顿在那儿秦疏酒说道:“姐姐可是听着什么?”

“听上去像是有人讨饶的哭声。”

“讨饶,这宫里头怎会有人哭得如此凄伤。”这么说倒也没过,因为那声音听上去的确有些凄厉,拔高的声音叫她们无法漠视,倒是顺着这哭声行了过去。过了桑园跃了树,人还未行至远远便看到前头跪着两名宫人,宫人趴伏在地上正是哭着求饶,边上还躺了个倒地不起之人,而这宫人跟前则站着个身穿贵服的男子,也不知这宫人哪儿招惹那人不痛快,竟是拿着鞭子随性抽打着地上已不动弹之人。

挥鞭之声呼啸而至,声声破空,竟是叫这处的她们都听得真切。

地上那宫人怕是已叫这人打死了,想来打死了一人还是不解气,那男子收了鞭子打算在挥鞭抽打其余二人。此人行事如此狠辣当即叫苏蝶看不下去,站了出来厉声制止道:“住手。”

这一声厉喝倒是真叫那个人收了手,不过也叫那个人将视线转落到苏蝶身上,回了身瞧看过来,那人虽一身华衣面也俊秀,年纪瞧着应是二十有余,不过却是一身子与生俱来的戾气,许是因苏蝶的厉喝惹得那人不快,收了鞭子看过之后那人说道:“何人竟敢搅了本将军的兴致。”

随意抽打旁人视他们的性命为儿戏,这人倒是残暴得可怕,回话不过是一二句的事,可是那说出话的同时却叫人感到阵阵渗寒,寒气直接顺风透入骨子,那样的寒气不是怒吼之下的威慑,而是久经沙场见惯了血的戾气。

便只是这样一声到也叫苏蝶觉得人都麻了,却是因为这苏蝶本就是个较性的主,竟也未叫那人的瘆寒吓坏了胆,反而直挺上了前喝道;“便是我坏了,如何。”直直回着到也不失女中英豪之气,苏蝶看了那躺倒地上已是快没了气的宫人以及那颤抖着身子趴伏不敢动的二人,眸中登时愠了几分,苏蝶说道:“好大的胆子,你是何人竟敢私下鞭笞宫人,将这宫规法度视为何物?”

这宫里的宫人岂是可随意鞭笞的,即便犯了事也应当交予掖庭局,断断没有叫人私刑打死之说。这人出手实在狠绝,鞭鞭都是要人性命,实在叫人汗寒,也是苏蝶这样较真性子的人才敢同这样的人横眉怒道。

苏蝶是拿了宫规意压下那人的戾气,谁知那人竟是半分都不将那宫规法度放在心里,反倒是狂傲扬了头随后笑道:“宫规法度,你这人胆子到也不赖,居然同本将军讲什么宫规法度。呵,就算讲了法度又如何,这三个贱婢冒犯了本将军本就是死罪,本将军不过是替掖庭局那些阉人了结了他们,省了他们些烦事。他们谢我还来不及呢,难道还想用宫规法度来拿我不成。”

半分都没觉得私要了旁人的性命应付罪责,这人好一番狂傲横语,遇上这样一个人可是叫人白白的窝了一肚子的火气。也是叫这人激起了满肚子的怒意,苏蝶怒道:“宫规森严,就算这三个宫人犯了滔天大罪也由不得你个不知名的恶人来责罚。”抬了手便是直指那人面鼻,苏蝶喝过之后便是回了头看着那跪伏在地上的宫人随后问道:“你们三人可是犯了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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