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金库被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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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张无惮翘首以盼回信,可惜头一封信发出去都小半月了,还没有收到回信。

&nb司空摘星自然不可能晾着他,要么是他藏身深山老林,信没送到,要么就是出了岔子。张无惮一时十分担心,耐着性子又等了五日,总算见到有一只信鸽标着江南花家的标志,抖着翅膀飞过来了。

&nb他跳起身来将信鸽抓在手中,取出竹筒来看,回信的是花满楼。因司空摘星和陆小凤行踪不定,张无惮需要找他们时都是直接将信鸽发往百花楼的。

&nb花满楼绝大多数情况下能找到陆小凤,通常情况下能找到司空摘星,可这次这两人一块没了消息,他本拟请陆小凤帮忙找司空摘星,见此只好给张无惮回了信。

&nb张无惮拎着回信反倒放下心来,这一瞧就是这两人联手不知在耍什么鬼心眼,世上能坑到他们两个的人实在不多了。

&nb只是七王爷率领大军南下,眼看就要抵达,事情不能耽搁了。张无惮抓耳挠腮找不到第二个擅长易容的人物,便问封弓影红巾教内部是否有此等奇人。

&nb封弓影为难道:“要说会易容的,咱们有,可又会易容又会武功的,还真不好找。”

&nb张无惮一怒,撸袖子道:“那算了,我自己上。”他请朱停造了个□□,正是七王爷帐下同他身形相仿的武士哈日陶高。

&nb但他有自知之明,少许身高差可以用缩骨功来补救,可声音和行为习惯是模仿不来的,他非专业人士,就不露丑了,这面具只是揣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nb封弓影同青衣楼联络,不多时回报道:“教主,他们开价四十万。”

&nb呵呵,你们知不知道司空摘星偷东西也不过一二十万?要不是装逼的话已经撩出去了,老子就换一家雇佣了,古龙家的杀手得比金庸家的贵十倍。张无惮面露笑容,眼也不眨划出一沓银票来,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便不动声色将银票又揣了回来。

&nb封弓影略显诧异地看着他。张无惮道:“别用银票,我给你写手令,你去附近几个藏银点将埋藏的银子起出来。”见封弓影不解其意,提点道,“让人抓紧重铸过,用平南王银锭的款式。”

&nb封弓影笑道:“欲盖弥彰,教主这一手用得漂亮。”他就说嘛,红巾教流动资金以百万计,更别提他教主埋在各地的银子还不知有多少,怎么可能四十万都舍不得拿出来。

&nb张无惮目送他离开,呸道:“这么拙劣的栽赃嫁祸,有个屁用。”只是他随口扯来掩饰自己迷の手抖的,四十万,买成酒砸令狐冲的好感度,说不定能达成感天动地成就,连娃娃都能砸出来了。

&nb他闷闷不乐了好一阵,听封弓影来报说青衣楼已经接单了,方才重新高兴起来,问道:“一般这破楼子多少天动手?”

&nb“他们共有一百零八座楼,每一座楼有一百零八位杀手,人员多不胜数,遍布全国各地,怕现在就有杀手接了单子,走在路上了。”封弓影道。

&nb张无惮笑道:“成,那我现在就潜入军帐。”他有心吐槽一零八的平方怎么就多不胜数了,想想也觉得自己没趣,横竖钱都砸出去了,自然这家楼子的实力越强越好,就没说出口。

&nb他在军营中埋伏了三天时间,已经瞧见了四拨刺杀,前三拨七王爷自己的护卫队能够拦下,第四拨时全靠他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nb张无惮心中暗惊,这青衣楼虽草创不久,可旗下杀手素质极高,若非他不是当真想杀七王爷,该觉得这笔钱花得真值了。

&nb眼见七王爷调来了大批朝廷一流高手,将军帐里里外外都包围住了,以张无惮的武功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只在军营外围潜伏。他果真收到封弓影的密信,青衣楼高层觉得难度过高,无法下手,这次委托恐怕失败了。

&nb张无惮大喜,回信道:让他至少退一半委托金。他哼着小曲将信放飞,待青衣楼那边高挂的悬赏已经扯下来后,便在侍卫交接班时退离了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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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七王爷数日之间几次死里逃生,黄昏时分更是差点被一刀捅进心窝,虽那刺客在紧要关头让他身侧武士阻拦,刀刺偏了几分,可仍是让他肩部受了重伤。

&nb七王爷刚刚包扎了伤口,横在床上同幕僚议论此事,问道:“这次是我命大,侥幸未死,杀手实在猖狂,查出来什么来头了吗?”

&nb那幕僚道:“这青衣楼是近来才声名鹊起的杀手组织,前头来的两位,都是在青衣楼第二楼有画像的。后面这两个,则是在第一楼就有画像的,是他们的顶尖杀手。”排位越靠前,自然能力越强。

&nb七王爷闭着眼思量半晌,冷笑道:“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也敢向本王动手?你去查他们的这一百零八栋楼都在何处,查到一处,剿灭一处,本王向皇上请命,调来重兵围剿!”

&nb他存了杀鸡儆猴之意,这势头也必须止住了,得让这帮难管的江湖人士都意识到,朝廷不是好惹的。

&nb如此过了三日,七王爷已经能在仆从的搀扶下下床走路了,听手下来报说已经剿了排名靠后的十三栋楼,还有二十四栋楼已经查明位置了,正在拨调大军前往。

&nb七王爷“嗯”了一声,道:“有第一楼的消息了吗?”余下不过尔尔,等闲端掉几十楼都不算什么,真动手就要给对方致命一击,砍掉第一楼才能将青衣楼连根拔起,让其彻底在江湖上除名。

&nb副将垂首道:“都是属下办事不利,江湖上从来不曾有过青衣第一楼的消息,连上面悬挂的一百零八幅画像,也未曾有人亲眼见过。”

&nb他说罢,见七王爷半晌不语,忙道:“不过属下今早在床头瞧见了一个包裹,已经测过无毒,请王爷过目。”他一睁眼看到这包裹时真是吓出一身冷汗,他只是副将,守卫森严比不过王爷,对方能悄无声息将信放下,也能悄无声息取他项上人头。

&nb七王爷拆开来一看,自包袱中掉出来两枚银锭,笑道:“算他识相,铲除青衣楼的事儿可以缓一缓了。”将银锭拿在手中把玩,见底部有个小篆体的“南”字,一把扔在地上,不悦道,“也太瞧不上本王了!”

&nb他虽是武将出身,可极推崇汉人的兵法谋略,浸淫此道数十载,一见这等拙劣的栽赃嫁祸,一下便恼了。

&nb七王爷深吸一口气,方盯着副将道:“一计不成,怕对方又会再使一计,我这次都是侥幸逃过,下次可未必如何了。本王写一封密信,交予你手。命你第一时间赶回大都,将此信交到皇上手中。”说罢连声催人磨墨。

&nb他已经笃定不是红巾教就是汝阳王雇佣青衣楼刺杀他,想到汝阳王忠奸未分,经此事后,他同反贼勾结的嫌疑又大了一分。

&nb七王爷先在信中表明自己对元廷的忠心,例数汝阳王一府种种可疑之处,又说若他死了,请皇上第一时间下令斩首汝阳王,决不可将大元帅的权柄交予此人之手。

&nb待墨迹风干,他亲手封上火漆,交给那副将,咬牙道:“若是我侥幸未死,请皇上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nb他带着亲兵南下了,大都中多是汝阳王的亲信,还当稳妥为主,好歹要撑到他率军回朝,再对付汝阳王。

&nb待副将郑重离开,一直垂手静立的幕僚道:“王爷不是曾说,汝阳王一脉在军中威望无两,若他们有通敌之嫌,怕惹得军心大乱?况且此事您也没有切实证据,不知皇上可信?”

&nb七王爷冷笑道:“我不动手,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先动手?他害我儿子还不够,反过头又来害我,本王焉能忍下这口气?”顿了顿又道,“何况……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迹可循,待我回朝,助皇上将汝阳王打入天牢,重刑之下,还怕他不从实招来?”

&nb幕僚见他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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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张无惮横坐在官道旁的参天大树上,眼睁睁瞧着一个军官打马狂奔,向着大都方向而去。

&nb这军官穿着低调,不过是下品品阶打扮,脸上还有易容,但张无惮混迹军营数日,瞧他眉眼同帐中一副将颇神似,这副将在数位同僚中,最得七王爷信任。

&nb他眯着眼笑了一下,旋即道:“我在这里当螳螂,怎么阁下是想当黄雀不成?”

&nb张无惮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过去,见旁边大树枝丫上站着一持剑的白袍男子,笑容顿了顿:“哟,怎么是叶城主?”

&nb对方没有隐藏行踪,他觉出来有人了,见竟然是两撇胡子的叶孤城,一时大奇,他同这位白云城主可是没有交情也没有过节。

&nb叶孤城并不看他,平视前方,缓缓道:“你拿给青衣楼的银锭有平南王府的标记。”

&nb这破烂小楼信誉不成,你为了生存给七王爷送银子去就算了,竟然还给了叶孤城一锭。张无惮不甚满意地咂了咂嘴巴,方道:“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地道,借用了贵府的名头。不过七王爷定然不会信是平南王□□,他把账都算我头上了,想来并无大碍。”好吧,其实顶缸的是汝阳王。

&nb他不让范遥一举杀了汝阳王一家,而要让元廷高层陷入内斗之中,削弱他们的有生力量。

&nb张无惮不信叶孤城会为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找他麻烦,何况消息绝不会传得这么快,除非叶孤城早就盯上他了。

&nb搁一年前可能还发憷,如今他《九阴真经》大成,没什么可惧怕的了,张无惮有恃无恐,好奇道:“叶城主,有事不妨直说。”

&nb叶孤城道:“看来你确不知情,不然风口浪尖上,也不会试图联系司空摘星和陆小凤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张无惮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故意为之的,他心存疑虑,方才找上门来了。

&nb张无惮将他话语中的线索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惊道:“该不会这两人把平南王府金库给一锅端了吧?”顿了顿忙又道,“平时玩笑,司空兄同我说过几次,我还当他只是玩笑话呢。”

&nb原著中金九龄就曾伪装成绣花大盗,潜入平南王府偷走了十八斛珍珠、数面玉璧,可那是和平年代,金库守卫森严程度不可同日而语,如今平南王手下数万军队就指着这金库采办军粮了,金库被盗,可是大事中的大事,无怪乎连叶孤城都惊动了。

&nb叶孤城不置可否,只冷冷打量着他。

&nb锅都快揭不开了,你还冷冷个屁。张无惮皱眉道:“这可不成,我半个月前就联络不到他二人了,你们金库被盗少说也有二十天了,不知军粮可否为继?”

&nb他的意思是若是粮草不够,他可以援助一部分应急。叶孤城这才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你倒当真有几分为国为民之心,不像是四十万两还跟人讨要的。”真要援助南王大军粮草渡过难关,四十万两不过杯水车薪。

&nb张无惮振振有词道:“我的委托他们没做到,还不许我讨要一半委托金了?没让他们倒赔偿就算好的了。”

&nb想到这帮古家人花钱如流水,不把银子当回事儿的劲头,他恶向胆边生,嚷嚷道:“我可没叶城主这等好运,生来就继承了前宋大笔遗产,好刀要用到刀刃上,随手多扔出一两银子,少买一人份的粮草,难说就是一条人命!”

&nb叶孤城深深看他一眼,动容道:“受教了。张教主小小年纪,能空手攒下这么一大笔积蓄,可见都是平时节衣缩食所致。”

&nb“……”其实是端了峨眉地宫所得一大笔横财,不然凭他在天鹰教一个月几百两银子的零花钱,天天不吃饭也凑不够这么多军费。张无惮低调拱手道,“不敢不敢。”

&nb古家人大抵没拿这种穷酸方式装过逼,叶孤城头一遭见,多少有些震撼,态度平和了许多,缓缓道:“因玉玺之事,平南王府同司空摘星有些过节,事后证明是太平王暗中挑拨,本以为此事已经揭过了,谁成想还能有这一遭。”

&nb张无惮笑道:“叶兄放心,司空兄此人最是以百姓为重,这是反元的军粮,他定是不会贪下,最多吓吓你们罢了。您此时回平南王府,说不定那批银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又出现了呢。”

&nb司空摘星气恼玉玺上的香毒,害得他浑身郁金香、金盏花香气散不掉,生生被熏了一个月,早就嚷嚷着要报复了。但要说他为了一时之气,害得战士在前线吃不上饭,那也绝不可能,所以平南王手头余钱即将用尽时,他定然会把钱还回来。

&nb“我信不过司空摘星,倒是能信得过陆小凤,”叶孤城瞥了张无惮一眼,稍一犹豫还是补充道,“也算信得过你。既然张教主担保了,我这就回去。”

&nb“慢走,不送了。”张无惮一拱手,见他轻飘飘踩着树枝飞走了,摇头道,“耽误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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