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簪(1 / 2)
“遗失司制房敕造金簪也是重罪,贺
先皇和方太夫人去世已久,很少人能认出来这簪子,自她当上贺夫人以来,贺家已经逐渐没落,进朝谒见的机会少之又少,为了显示圣恩,她确确实实带上了那簪子。谁能想到那老虔婆生前给她气受,死后还坑了她一把?
贺夫人并没有真正遗失簪子,只是想到往最贵重的说,岂料这丫头竟然如此神通,不禁冷汗涔涔,舌头开始打结道,“本夫人许是,许是记错了,不是那簪子,我没有带过那簪子进宫!”
故而贺夫人戴此金簪乃是违制之事,若被礼部盯上,贺国公也要落个纵容妻室的罪名。
“当年先皇被围困在东灵国边境,朝廷内外坐立不安,方太夫人拿着对牌连夜进宫献计,不到半个月后先皇大胜归来,第一件事便是犒赏方太夫人,封其为正一品诰命夫人,并赐她此金簪,”虞夕芷话锋一转,“所以此金簪乃是正一品诰命才能佩戴,而贺国公仅仅是从一品勋候,正妻若有受封,自然也是从一品诰命。”
贺夫人抬起眼瞪大,登时换了个端正的坐姿,双手撑着椅子的手把,微微探出身子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虞夕芷向柳承晟抛去询问的眼神,柳承晟在她耳边嘀咕一通后,她莞尔道,“夫人所说的,可是宗庆十年腊月先皇赐给方太夫人的尚宫司制房敕造的黄金翠玉簪?”
“这金簪乃是先皇御赐给方太夫人的,自太夫人去世,金簪便由国公爷交给了我,每次进京谒见都会戴上,可就在昨晚突然找不到了,又听桂琴说你昨晚很晚才回到厢房,行事鬼祟,所以才让孙姑姑姚姑姑到你房中搜寻。”贺夫人抚摸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思量道,主母贪图新来丫鬟的财物,传出去是件不光彩的事,尤其是外面招来的,签的都是五年的活契,到了时间还要放出去的,若是她们在外面嘀咕几句,贺家的名声就难看了,所以面子上的工作还得做齐。
她不喜欢这样的下人,尤其在觊觎其财宝的时候。
贺夫人皱了皱眉,觉得诡异得很,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从容的奴婢,说出来的话明明不是她想听的,可偏偏感觉不到她的恶意。
扒拉扒拉方才被扯得有些乱的衣襟,虞夕芷笑意不减,“贺夫人这么大的阵仗寻找一支金簪,请问这金簪有何来历?”
“大胆,在夫人面前不仅不下跪,还敢冲撞夫人!”孙姑姑被她的语气惊住了,因生而为奴,她没有见过腰板挺得这样直的婢女,而且说话丝毫没有卑微之感。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带一丝祈求,也不含一点委屈,只是平白无奇的阐述着一个事实,而且从她口里面说出来,像是一个定论,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而不是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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