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君一世荣华(全本)_分节阅读_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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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收入罐中,用糖霜浸渍起来,做成甜甜的花蜜,用来泡茶或是做点心都是上上之选。

花意从外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竹情见她满头大汗,不禁摇了摇头,认命的站起来,给她递去一块锦帕,说道:

“你就不能有点姑娘的样子,从前是小丫头也就算了,旁人看了可能还会说你活泼,可是如今都是大姑娘了,还这样莽撞,凭的叫旁人请看了你。”

花意嘿嘿一笑,接过竹情手里的帕子就来到谢嫮面前,也顾不上规矩,一边擦脸一边说道:

“夫人,您猜府里出什么事了?”

谢嫮见她一脸兴奋,也是好奇,摇头问道:“什么事?若不是大事,这回竹情教训你,我可不会帮你说话了。”

“当然是大事了。”花意伺候谢嫮多年,知道这个主子是什么脾气,当即说道:“二房那儿出事了。二公子在外头醉酒打死了个人,惹上了官司,人家抬着棺材去了顺天府,说什么也要讨回个公道,要把二公子押去受审,人都给送到牢里去了,又给二夫人弄了回来。”

谢嫮放下了手里的小筛子,抬头看了一眼花意,站起了身,踱步想了想,说道:“这还真不是小事。你可知道,二公子打死的是什么人?”

“知道啊。是折冲都尉家的一个庶子,和二公子在花楼里同时看中了一个花娘,为了那个女人,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都尉家的庶子被当场打死了,而二公子也受了伤……夫人,您知道二公子哪里受伤了吗?”花意这个丫头难得脸上泛出了红晕,谢嫮挑眉看着她。

“不会是……”

花意不等谢嫮说完,就急着点头,说道:“就是那里!二公子伤了子孙根……哎呀,我也顾不得了,她们都在说,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

此言一出,庭中的女子全都先是一脸惊愕,然后就有志一同的用帕子掩住了唇偷笑,再然后就是哄堂大笑了。男人被伤了子孙根,着急的该是他爹和他娘,旁的人听来,总免不了生出幸灾乐祸之感。

谢嫮也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态发展,瞪着眼睛,看着院子里众丫头在笑,心中觉得奇怪极了,只觉得一切好像都太巧合,不像是突发事件,反倒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般,叫人费解。

可不管怎么样,谢嫮对沈泰那是没有丝毫同情的,甚至是喜闻乐见的,单就从沈泰那日叫司琴引诱她的举动来看,就知道他平日里再府中有多无法无天,罔顾伦理悌义,背德妄行,是该有此一报的,她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是天报,还是人报。

*****

“哈哈哈哈哈。”会贤雅聚的二楼雅间里,传出一阵嚣张的笑声。

傅清流一手拿着一只筷子,一脚踩在凳子上,对在座众人说的口沫横飞,眉飞色舞。

“那庶子也是个倒霉催的,老子设计的是李肃,想让他和沈泰打一场,都挂个彩回去搞点事出来,没想到李肃没去花楼,逃过一劫,倒是让他那个酒色之徒的庶弟凑了上去,跟沈泰来了一场没有排练的恶斗,也该那小子去死,动手前吃了五石散,精神好着呢,可不就跟沈泰死磕嘛!李国威这回也不知得有个什么反应,他那个折冲都尉也算是做到头了,死了个庶子,惹到了定国公府,沈二老爷的长子就那么给废了子孙根,定国公能不管?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沈大人能不能咽下这口气,李国威也就是窝里横,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做的多了,报应来了吧。哈哈哈哈。”

雅间里摆着一桌席面,或坐或站,连傅清流在内,一共五个人,分别是兵部常阁老的嫡孙常林,吴太师的小儿子吴骏,礼部尚书的独子苏庆元苏三郎,荣安郡王府世子傅清流,定国公府嫡长子沈翕。

这几个人从小就是一个帮,做什么事都在一起,全都是出身权贵之家,除了沈翕之外,其他四人皆是纨绔,而他们中还有一个叫赵淼,现在正跟着骠骑将军在漠北做马前卒,年前估计能回来。

常林是个高大的汉子,长得挺粗糙,一身华服都不能把他的贵气给勾出来,说话也是粗声粗气;吴骏是个秀气的公子哥,小小年纪就留着两撇八字胡,看着就是那种一肚子坏水,专给人出坏主意的主儿;礼部侍郎的独子苏庆元号称是个读书人,他爹是两榜进士,从小亲自教他,不过苏庆元却始终没能考个什么功名出来,成日里的跟着吴骏他们瞎混;傅清流则是个行动派,能说也能做,这世上还就真没有他傅清流不敢做的事情,他爹荣安郡王手里有兵权,就是皇子丞相见了他爹也得礼让三分,这就让傅清流有了霸道蛮横的资本。

而他们这些人,从小就都是跟在沈翕后头转的,从一开始的谁也看不上谁,到现在好到穿一条裤子,沈翕居功至伟。

而此刻他正举着酒杯,随意的靠坐的西窗前的一处太师椅上,听着傅清流说话。

“哎,沈郎你说,我这事儿做的漂亮不漂亮,什么叫兵不血刃,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小爷我做到了!”傅清流喝的有些醉,说话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也幸好这会贤雅聚是沈翕的地方,今日又给傅清流包了场,要不然就他少爷的嗓门儿,什么事儿传不出去呀。

沈翕没有说话,倒是常林瞪起了大眼珠子,说道:

“你就吹吧!还兵不血刃,还不战而屈人之兵!纯属放屁!这回你就是走了狗|屎运,李肃没去,你的那些个计划就没能成,幸好那个庶子去了,要不然有你在这儿吹的?”

傅清流放下了酒杯,就要上前跟常林理论,吴骏摇了摇手里的扇子,也站了起来,附和说道:“我甚少觉得常林说得对,但今日我却不得不说,他说的真对!”

苏三郎也跟着摇头晃脑起来:“甚是甚是。”

傅清流气得鼻孔冒烟,一拍桌子,说道:“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吐出来,把小爷的好酒好菜全都给我吐出来!沈郎你说,这事儿我做的漂亮不漂亮?只有你说了,才能赌注这帮龟儿子的嘴!”

沈翕看了一眼西窗下的街道,淡淡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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