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摊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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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的是从泥石流里出来之后,明冲曾经用内力给我治内伤,如果用现代人的眼光看,那就是气功治病。但是在六百年前的现在,气功是很现实也很普遍的东西。

“我为什么要救他?”明冲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你们来我住的地方捣乱,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也没救过你,我认识你么?”

“你怎么不认账了?”跟脑子有毛病的人,就不能讲道理。但是讲武力呢,我恐怕力有未逮,“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还不是为了让你师兄不被雨淋着?”

“师兄!”明冲似乎刚才也把他师兄给忘了,此时想起来,便赶紧去看,“师兄啊,你怎么睡得这么香啊?当初你可是有名的一碰就醒。”

“你师兄死了。”看样子这个明冲是真的没啥记忆力了,在柳家集的时候他已经见过自己师兄的尸体了啊。

“胡说,我师兄怎么会死?”

“那你看看他有没有脉搏和鼻息。”

“师兄有龟息之法,可以一天一夜没有脉搏呼吸。你诓我呢。”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犹豫了。毕竟这些道士都是怪物,飞檐走壁都是家常便饭。能装死也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我回忆了一下广陵子临死之时的情形,果然是有些许蹊跷。他在炕上给柳城“招魂”,听见外面轰隆的爆炸声,很突然的就说自己跟白云观“心意相通”,观毁了人也就死了。

根本就没有人对他做任何事情,他就这么死翘翘了。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个憨厚的老头儿,不会骗人。而且我也探过他的脉搏,根本就没有了。当时也没有想到龟息之法这一点,毕竟也就是那种小说和电视剧上才会有的情节,谁会去当真呢。

但我毕竟是新社会科技武装过的,知道除了呼吸和脉搏之外,怎么看一个人到底有没有死。我走上两步,到广陵子身边,抬起他的手臂和脖子。我要看的是他身上有没有尸斑。估计尸僵已经过了,但是尸斑会留下啦。

对着昏暗的火光,也看不出什么来。广陵子恐怕也一百多岁了,身上的皮肤本来就松弛,而且老人斑跟长时间的尸斑差不多,所以看了一阵也不知道广陵子到底有没有死。

“你在做什么呢?”明冲见我摆弄着他师兄的身体,他看不下去了。

“我在看你师兄到底死了没有。”

“没死,你不用看了。”

“我们本来打算把你师兄送回白云观,先找给地方埋了。等有一ri白云观或许重建,再按照你们的规矩安葬。”我没理会明冲,而是自言自语道,“可惜,这半路上遇到大雨,偏偏看到这么一个倒霉洞。刚躲过野狼,又遇上蟒蛇。无尘跟你也算是一家,现在是死是活尚难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有什么规矩,以往观里死了人,就丢在悬崖底下,企盼飞升。我下去看过,那些尸体都被狼和鸦雀给吃得jing光。”

“那你是从也是丢在那里么?我还以为掌教都要厚葬呢。”

“他还没死!”没想到明冲这家伙对他师兄的死活倒是脑子转的挺快。

“没死就没死吧,既然你师兄没死,我就没必要把他带到山顶安葬了。”

“没错,就是你在我家里聒噪,若没旁的事你就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

明冲身子往蟒蛇身上一倒,就要睡觉。我弄了一个火把,举着走到洞口,外面的雨不但没有小,反而更大了。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凉。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六百年前的胶东半岛雨水还真是充沛,到了秋天还是雨水这么足。这要换做现代,过了夏天的丰水期,秋冬两季就很少下雨了。当然,冬天的时候,受西伯利亚冷锋的影响,或许会下不算薄的雪。

当我开始有空感慨气候和环境的时候,基本上也就是到了我没有出路好走的地步。我只能返回身,到无尘的身边,用火把给他暖暖身子。我自己还要靠身体的温度来将衣服烘干呢。

过了一阵,无尘终于动了一下。好像火把的温度对他还是挺有效的。可是偏偏这个时候那火把已经快要燃尽了。要换一个吧,就剩最后一个,放在明冲的身后,我想过去拿就要跨过明冲,踩着蟒蛇过去。

我或许能跨过明冲,但是蟒蛇就不见得甘愿让我踩着了。算了,这小子身体结实着呢,弄不好明天一早就又活蹦乱跳了。其实我身上也有一些擦伤和筋骨扭伤。但又有谁给我来治伤啊?

或许我可以自己给自己疗伤。想到这里,我就在无尘的身边席地而坐。让我的真气先在任督二脉运行两周。将胸前背后有气滞的地方用真气冲破,有淤血和疼痛的地方,则用真气浸润。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我便感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舒服的要命。

原本身上湿漉漉的,还有屁股底下黏糊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难受之极,而现在我却觉得一阵睡意袭来,真想就这么昏昏睡去。

“牟兄……”

但是总有那些个不着调的将我的美梦给打破。我勉励让自己清醒,看着醒过来反而难过至极的无尘,心中老大不情愿,却还要安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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