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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奉安发信到京城,再等建筑的人员过去,整个时间用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等到他们从奉安回京城的时候,已然临近新年。这段时间,在京城的王修晋过得很是悠闲,无事时就在家里看看书,要家里坐不住才会到铺子里转转,或者去学堂里听听课,还会请一些真正的大家到学堂授课,让学子们接受不一样的论点,更能开阔思路。
在宣读圣旨后,王修晋就单独问过新楼最早的那些孩子们,问他们对于未来有什么样的想法,是想走官路,还是想经商,甚至想搞发明也可以,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大家的想法。孩子们的回答挺让王修晋不知所措的,这些孩子们完全没有理想这样的感念,在没有经历了家族大事之前,他们没有思考过,经历了起伏之事后,他们所想的就是要回报。对于王修晋而言,他并不需要孩子们的回报,当初他所想要做的,也不是得让劳动力世世代代为他所用。
现在孩子们的一些想法已经固定,想要转变有些难,问过这些孩子后,王修晋不知要如何解决,回到家中,他也问了两个侄子,两人对于长大后要做的事大不同,王智渊自知是长子长孙,要担起整个家族的重任,以后要走官路。而王智濯,别看他还小,已经有了目前,他即不想为官,也不想为商,他想做状师。听完两个孩子的想法后,王修晋即庆幸,又有些不忍,庆幸两个孩子已经有了对未来的规划,也会顺着这条路去努力,而不忍则是为智渊,他还小,就有担起家族未来的重任。其实在他看来,所有家族重任,不是一人所能肩负的,你再是条龙,你的家人不是龙,连虫都不如时,家族依旧将走向衰败。
王修晋把心里的想法和父亲谈及,王大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一个家族做得太大,会引起上位者的忌惮,只能将一人养成才,其他的孩子不说养废了,也不会让他成为光耀门楣的人。”
“道理我懂,但,如果,我是说如果,养成才的那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那么如何能及时的培养出第二个,还有,谁有能保证定下来的人就一定能成才。”王修晋对这样家族培养方式有些愤怒。“而且,我觉得人们特别容易认命,学堂的那些孩子是,家族的孩子也是,为什么就一定要一条路走到路,不是有句话叫行行出状元,谁说人除了为官才算是出人头地?”
王大人看向小儿子,他一直觉得小儿子的想法与众不同,却没有想到与众不同到居然叫出行行出状无的话,可仔细想想,小儿子的话又挑不出理来。“以你看,要如何?”
“给孩子们重新树立人生观价值观,学堂里以权贵庶子居多,这些人未来将会是什么样的?天天拿银子做公子哥?为了家里的那点破东西争破头皮?我可不想看到从我的学堂里出去的学子会是那样的没用。”王修晋想想便是发恼。“天下之大,能做的事情太多,若只为些后院的事而活,担不起男子汉之名,有能耐就自己去经营,去创造,我相信只要能弯下腰肯吃苦受得了冷言,日后,必将能让人忘记他们头上的‘庶’字。”王修晋顿了一下,“运动会上的口号不是空口喊喊。”
“此事当从长计议。”王大人摇了摇头,事情关于到方方面面,不是小儿子一个激动,一个愤世嫉俗就可以冲动的下了决定,然后就大刀阔斧的去做。
王大人的一句话,让王修晋如泄了气的气球一个,咬了咬牙,“爹,有些话,我觉得说出来大概会被人说口出狂语,可还是想要说道说道,我虽没有远渡海外,但从杂货铺里看到的一些东西后,心忧大梁未来。而奉安之行,更让我发忧。我虽不为官,却也需要从百姓手里赚银子,若百姓连安稳都不能享,我要如何赚钱?寇国有多大,儿子没有去过,了解的不多,只是从李菻善口里得知,他们无大型船只,就是这么个地方,都能到远渡海洋,到奉安打劫抢财,那么更远的地方呢?不是说修了防线,就可以坚不可摧。如果现在寇国有大型的船只,他们会不会就不只是打劫抢财?会不会弄个三光,抢光,杀光,烧光。”
王大人被王修晋的言论吓了一跳,可他却无法反驳,北边的蛮子一次次的进攻,为的不就是想拥有更多的土地,寇国一次又一次的骚扰真的只为做强盗?“此事不可再议。”
王修晋张了张嘴,他知自己失言,只能一脸懊恼,并在心里叹气,他无法套上古人的思绪,或许这就是土建君主制的弊端?离开时,王修晋颇为失望,他去不知,王大人在第二天散朝之后,便和皇上进行了一次深入性的密谈,没有史官,没有亲随,只有他们两人,若不是两人从内室里出来时,个个衣装整齐,除了沉锁眉头,并无其他不该有的异样,估计会有人编出一些花边传闻。
此事过了五天后,王修晋被皇上招进宫,也进入了皇上与王大人密谈的内室。待王修晋从内室里出来后,脸色发沉,王大人也是相当的严肃,唯有天子的眼底有些那么一丢丢的笑意。“此事就劳烦王卿家分些神多加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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