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活着,总该有份追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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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柒哲无畏。

“你是五毒门的少主,擅用百毒,对蛊应也有研究,所以你一定有办法,是罢?”

“没有!当初娘亲未告诉你解此蛊的方法,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洛卿欢冷笑出声,丝毫没有让步的余地。

“你怎么知义母没有告诉我?”尹柒哲不怒反笑,胸有成竹。

“你什么意思?”洛卿欢皱眉,预感不妙。

“义姐,我从义母那听闻你也养了一条锁命蛊,只是这条蛊才养了九年,还需一年才能成年。”

“是又如何?”洛卿欢一脸戒备,暗暗咒骂着自己那个卑鄙的娘亲。

“我恳请一年后义姐能交出此蛊,救殿下一命。”解锁命蛊的唯一办法就是用同类厮杀,即使成功率只有五成,也必需冒险一试。

他选定的女人,必需长享盛世,才不枉费他一番苦心。

“若我说不呢?”洛卿欢直接黑了脸,咬牙切齿道。那锁命蛊是她用自己精血喂养而成,已有九年,再有一年便能成功,这其中她付出了多少心血根本无法用金钱估量,就算有人用一座城与她交换她也不想给,结果她这个义弟竟让她拿出来救一个与她毫不相干并且曾经得罪过她的女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义姐以为我会做无用功吗?”尹柒哲温柔笑语,葱白的指尖轻扣桌面,哒哒,一声接着一声。

“我还有事,告辞!”

洛卿欢预感不妙,起身就走,却不料不出五步,她就重重栽倒在地。她气恼地瞪向身后那个一脸精明的男子,质问道:“你在我茶水里下了什么?”

“一种能让人陷入生不如死境地却偏偏又死不成的毒药。”尹柒哲悠哉悠哉地答。

“你别忘了,我是百毒不侵之身,这点毒药能对我起作用?”洛卿欢强撑着站起,不屑道。

“这是义母最新研制出的毒药,对义姐究竟有没有效果,我拭目以待。”

听此,洛卿欢立时炸毛,指着尹柒哲怒骂道:“尹!柒!哲!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

只是还未说完,她再次栽倒在地,显然体内的药性在渐渐发作。

她双目血红,身上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蠕动,瘙痒难耐,却偏偏寻不到痒点。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但一想到屋内还有他人,她连忙从地上狼狈爬起,往外面狂奔而去。

“无渊,跟着。”尹柒哲对自己的侍人吩咐道。

“是,大人。”

无渊离开后,尹柒哲才看向身边的女子,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宽慰道:“别担心,我一定会治好您的。”

“不担心,你办事能力本殿还不清楚,只是……本殿从未想到你为了本殿竟能做到这种地步。柒哲,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陌悠然直觉,尹柒哲这般帮她并不是因为他爱她,而是有其他原因。

“大致是为了一份追求罢。”尹柒哲笑意浅浅,目光却悠远平静,仿若看透凡俗的世外高人,“活着,总该有份追求。但我又什么都不缺,所以我自己给自己定了个使命,就是将您送上皇位,这样我才有念想继续活下去。事情若成,以后弥留之际才能有值得回味的事情。”

“为何偏偏选本殿?你别忘了,本殿是最不受宠的皇女。”陌悠然心酸至极,眼里蒙了一层水雾。

“我这个人不爱走寻常路,最喜挑战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然殿下以为我是怎样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倒有几分说服力。”不知为何,陌悠然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尹公子,容孤尘问一句。若五毒门的少主愿意将锁命蛊交出,殿下一定能得救吗?”一旁的孤尘却始终挂心陌悠然的身体,忍不住出声询问。

“凡事没有绝对,你若不信殿下能得救,便是我说成功率有九成,你也只会想那一成的失败率不是么?”尹柒哲答非所问,之所以不说,是怕身边的女子多想。

孤尘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知他应该也不清楚所以才说这些来唬他。

“孤尘还想再问一个问题。”

“请问。”

“尹公子您刚才说,冬日一过,锁命蛊就会苏醒,而殿下刚才那反应俨然证明那蛊已经醒来,那殿下以后该怎么办?可有对策?”

尹柒哲想了想,才回道:“回头我会让义母炼制一些能够压制此蛊的药丸,殿下每月服一粒,应可平安度过接下来一年的时间。”

“柒哲,劳你费心了。”陌悠然有些歉意,总觉得自己总是在给这个男子添麻烦,而自己却不能帮上他什么。

“殿下客气了。”

就在这时,无渊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对尹柒哲禀告道:“大人,少主让奴来给您带话,称答应您。”

宛若全在意料之中,尹柒哲并不惊喜,只淡淡一笑。

“她现在在哪?”

无渊脸一红,答,“脱光了衣服在后花园的湖里泡着呢。”

尹柒哲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递给他,道:“这是解药,拿去给她。另外告诉她,如果一年后她不履行约定,我绝对会让她吃更多苦头。”

“是,奴记下了。”无渊接过,就转身离开了。

“柒哲,你这样怕是彻底得罪人家了。”

“其实,我今天本想劝她日后能助您一臂之力,却不料功败垂成了。”男子无奈叹息。

“难道你刚才下药的真正目的并非让她救本殿?”

“嗯。”男子点点头,一脸遗憾道:“我从未想过殿下体内那条蛊会在今日突然出来作祟,结果计划偏离,只能日后另做打算。”

“柒哲,你不必如此。”

“你为本殿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让本殿自己来,不然本殿会变懒,会越来越依赖你。”

说不清此时的心情,但她始终明白,她欠身边这个男子的,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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