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屈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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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清突然出声,引得满厅的人都往她看去。

武茗暄心知今日已是讨不了好去,怕她再生事端,急忙以眼神示意她别再说话。

桑清回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仍向容德夫人欠身施礼,道:“夫人容禀,瑞昭仪身边的宫女也犯了此错。敢问夫人,这规矩可会因人而异?”

冬泠愣了愣,心知免不过责罚,只好认命地跪下。

容德夫人讳莫如深地看了桑清一眼,遂即挥手:“那就一并罚吧。”眸色一闪,又道,“瑞昭仪,你这宫女不会也是刚入宫吧?”

瑞昭仪心下明白,容德夫人这么问,便是提醒她,冬泠得掌嘴二十。她如实答了话,便让彦秋先给冬泠掌嘴。

空荡的正厅内,容德夫人高坐上首,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的责罚。下方众人缄默不语,垂手而立,眼角随着不断响起的刮掌声,微微抽搐。

声响稍停,冬泠已领罚完毕。彦秋走向翠袖,狠狠刮上她的脸。翠袖咬着牙,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原本白嫩的脸颊像被烙铁烙过般高高肿起,渐渐暗红的皮肤下已隐现青紫。

武茗暄不忍再看,却还是努力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屈辱的一幕。这样的责罚与打在她脸上,有何区别?“噼啪……噼啪”的声响久久不歇,她仿佛又听到岚夏的惨叫声,那样凄厉,那样无助。

武茗暄悄然抬眸,阴郁的眼神扫过瑞昭仪、容德夫人,再垂首狠狠咬住唇内,握成拳的手越发用力,让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今日的屈辱,她总有一日,要她们加倍偿还。

闹成这样,今日的教习自是无法继续了。待送走容德夫人,瑞昭仪也告退离去。

她们一走,武茗暄也欲带翠袖回宫治伤,却被桑清拦住,让湘惠取了上好的药膏来。

知道翠袖心中委屈,武茗暄没有假手旁人,亲自给她上药。

药膏上脸,虽然清凉,可疼痛还是没减。翠袖仍然死死咬着唇,游离的目光不知看着何处。

见她如此,武茗暄心里更是难受,捏着细棉的手止不住地轻颤。

待药上完,一直精神恍惚的翠袖才回过神来,见给她上药的竟是武茗暄,当即矮身跪了地:“娘娘,奴婢给您丢了脸,求您责罚!”

武茗暄将她扶起,蹙眉摇头:“快别说这傻话。你也是为我,才遭了这罪,我心疼还来不及呢!”眼神落在那敷了厚厚脂膏的脸上,“这伤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宫人居的床硬,要是碰着了,可怎么得了!”

翠袖垂下头,嚅嚅道:“奴婢皮糙,不碍事的。要真不成,趴着睡就是。”

“哪能这样。”武茗暄拍着她的手,“回头,我让简芯在寝殿设张软榻。你休息得好,伤才能好得快些。你这几日就别跟着伺候了,安心养伤。”

翠袖惊诧地抬头,掌嘴那么痛,她都没有哭,可现在眼泪止不住就涌了出来。

武茗暄柔声劝慰两句,便让青浅把翠袖送回去了,再过来伺候。

翠袖和青浅离开后,桑清挥退宫人,与武茗暄相视摇头,一时无话。

看桑清的手紧紧抠住椅扶手,武茗暄暗叹一口气,伸手覆上:“姐姐,可是有话对我说?”

“翠袖再怎么也是你从郡王府带来的,她们这般未免欺人太甚!”桑清怒气未消,面色还有些涨红。

武茗暄拉过她的手,叹道:“本是翠袖有错在先,只是还连累了姐姐。姐姐莫要生气,当心气坏身子。”

“翠袖之事暂且不说,可那容德夫人分明就是冲你这钦点来的!”桑清恨声道,转眸睇武茗暄一眼,“难道你就不气?你要是不气,方才给翠袖上药,手抖什么抖!”

武茗暄哑然,垂眸一瞬,道:“怎能不气?容德夫人倒还罢了,瑞昭仪我却是容不得!那冬泠受了二十掌,不过也就是肿了脸。翠袖的十掌却……”

“合着冬泠一并打,为的不过是面子上好看些,自然如此!翠袖那十掌,人家可是打给你看的,怎能不下狠手?”桑清扯唇冷笑,话锋一转,蓦然抬头,“不,只怕不止是打给你看,也是威慑我!”

“人家不能打我们,自然只能拿丫头使劲。”武茗暄拧紧了眉,又将她的手握紧了些,“可姐姐适才的话也有些冲撞,只怕容德夫人往后会为难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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