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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讲,我听。”
阮青青深呼吸了一口气,蓦然思路就回到了前世的最后一秒钟,那时候她心里唯一的惦念和哀痛就是乍然听到阮爸离世的消息,直到那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子欲养而亲不待。
所以,在靳白和张明濯的关系里面,她明显地偏向了“重归于好”一途。那是因为她知道亲情有多么可贵,知道靳白的言行举止里面虽然表现出了抗拒,但是没有彻底断绝两人的联系。这就留下了一份希望。
更何况,张明濯作为长辈,是如此的努力想要讨好靳白,阮青青想,应该给他一个机会。无论是赎罪,还是重新出发。
她便诚恳地对面的靳白说道:“靳哥,这个故事是我一个朋友的亲身经历。”她以友人的名义为依托,将前世从被抹黑到痛失亲人的经历和盘托出,说得真情实感,令人动容。
就连靳白,也一时间陷入了深思之中。
他的手指搭在茶杯边缘上,缓缓摩挲着杯壁,却是始终沉默,一言不发。
阮青青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否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还是像投出了一颗小小的石子一样,只是泛起了微微的涟漪。但她必须要做这件事情,帮忙化解这一段关系,不让另外一个人再在失去之后才开始悔恨。
这样沉痛的经历,她经历过,不想他再重蹈覆辙。
听她静静说完之后,靳白蓦然抬头,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这个故事不错,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原谅。”
阮青青不由蹙眉,回望着他的眼神,霎时间静默无语。“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给张老师一个机会——”
靳白倏忽站了起来,动作突然地让她不由自主就将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面。
“走吧,早点回去休息。”
阮青青无奈地点头。
等夜深爬上床之后,她仍然思路迷茫,心绪难平。这种难以插/手的无力感让她不禁有些挫败。她不禁甩甩脑袋,将头埋在了枕头之下。
正作出一副“鸵鸟”的样子,却没想到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打开门,就见到王富贵一脸憨笑的样子站在她的门口,乐呵呵地说道:“姐,张老师让我来叫你去打牌,走吧!”
阮青青一头雾水,跟房里的李圆圆交代了一声,便和王富贵一起去了张明濯的房间。他的房门大敞,离几步之远就能听到热热闹闹的说笑声,可见里面的人倒是不少。
“青青,快来!”张明濯面向房门,一眼看到了她,立即招招手,呼唤她上前。
阮青青扬着笑容走了进去。王富贵手脚麻利地在她的身后关上了门。
果不其然,屋里或坐或站着好几个人,就连副导演也被请了过来。
“来,边吃边说。”张明濯一声招呼,他的助理立马清空了一张桌子,将冒着热气的烤串端上了桌。
一大把一大把的烤串散发着浓郁的烧烤香气,羊肉、猪肉、鸡翅、猪腰等烤串琳琅满目。当下,所有人也不客气了,齐齐拿起了一把串开撸,阮青青也忍不住抓了一小把。
“哎呦,这味真是绝了!”
“哈哈,我就好这口烤牛筋,韧性十足!”
“这上面的孜然和辣椒粉可是洒得真够入味的!张老师您破费了,今天是借着您的光了!”
屋里的人边吃边聊,一起将感谢的话头转到张明濯身上,一时间,称赞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张明濯亦是笑着颔首,说道:“管够,大家放开了肚子吃,吃完了可是有事要麻烦你们。”
一听这话,众人不禁奇了。张明濯本身自己就是足够大的咖了,人脉广,能量大,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烦到他们?而在场的人,大半是电影剧组的主创,诸如副导演、现场导演等等一类,另外一小半是主要演员。
这其中,除了阮青青的名气大点,其他人都说是无名小卒也不为过,究竟他们能帮上张明濯什么忙?
所有人不禁纷纷说道:“张老师,有事您尽管说,保准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是啊,您放心,我大事帮不了忙,需要跑个腿什么的必须没问题!”
“哈哈,就是,这么多兄弟呢,握成拳头肯定力量大!”
听到他们热乎的应承声,张明濯的唇边不由就扬起了一个诚挚的笑容,回答道:“其实这事说起来也简单,明天是靳导演的生日,我想在片场为他庆生。”
“什么,明天是靳导的生日?”
“要不是今天张老师提起来,我压根不知道啊,副导演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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