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被诅咒的医院(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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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干涩的呻吟从帘后传出,应该是那只手的主人所发出的。

一般来说,恐怖片里的主角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很可能被吓得尖叫起来,腿一软就坐倒在地。

但封不觉镇静得很,他的推理一刻未停……

“左手,手背上皱纹明显,指甲干枯厚实,看着像老年人的手,但握力惊人;皮下的青筋凸起、静脉附近有大量穿刺痕迹,表示常年输液。肤色白得不太正常,并散发出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隔着帘子还能准确地抓住我的手腕,绝非巧合……”

觉哥目光连转,心思疾动。

此刻,他的脑中瞬间就有了三个方案:第一,抄起折叠小刀就捅过去;第二,反手一拧、把对方扯出来,接个过肩摔;第三,拉开帘布瞅瞅再说……

考虑到自己目前的战斗力与常人无异……封不觉最终还是选择了比较稳妥的办法。于是,他伸出了另一只手(小刀仍握在手心),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病床边的长帘%并横向拉动起来。

嗞嗞……

挂帘顶部的塑料环在铁杠上摩擦滑过,发出了嗞嗞怪响。

病床上的人,也很快出现在了封不觉的眼前……

整体来看,那是一名形似干尸的老者。他仰面躺在床上,身穿一件淡蓝色的病号服,肤色惨白、全身僵硬。

第一眼看去,觉哥就明白眼前这位八成不是“活人”。因为那老者的体表上,竟插了上百根输液管……

那些管子的末端全都连在床头上方的墙壁里面,管中还流动着黑色的液体。而输液管前端的针头,皆是呈九十度扎入老人的皮下,几乎布满其全身。针头扎的位置分别有:额头、脖子、躯干(隔着衣服)、脚底板等等,这些地方插着管子也就罢了,最惊人的是……就连他的两个眼球上。都插着输液管……那是名符其实的“看着都疼”。

“呃……”那老者抓着觉哥的手腕不放,缓缓转过头来,虽然他的两个眼球上插着针,但他还是“看”向觉哥,并艰难地说着,“好渴……我好渴……”

“老伯。”封不觉语重心长地念道,“‘能吃药不打针,能打针不输液’这话你听过没有?世界卫生组织都强调过多少遍了……”

“好渴……”那老者无视他,继续说着自己的台词。

封不觉叹了口气,按照npc的套路接道:“好吧……我给你弄点水喝?”

“我要喝……冰镇啤酒……”老者如是回道。

“老伯。‘要干更要肝’这话你听过没有?”封不觉道,“就您这个状态,喝酒精饮料合适吗?”他抬头看着床头上方的墙壁,“话说……从墙里流向你体内的到底是什么呀?石油还是可乐啊?”

“胡椒博士……”老者回道。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封不觉嘴角抽动着念道。

(胡椒博士为一种软饮料的名称,英文名为dr_pepper,又译澎泉、派珀博士等。该饮品凭借其褒贬不一的独特口味在全球拥有一大批忠实的拥护者。其味道非常微妙,在《南方公园》中被恶搞为“不可知论者的专用饮品”。)

“我要喝……冰镇啤酒……”老者再次重复道。

“好好……明白了……”在对话期间,封不觉也在不断尝试着拽开对方的手,但始终未果。因此,他基本可以判断,这是一个一旦触发就必接的支线任务,“我这就给你去弄。”

“谢……谢谢……”老者一听到这句话。便松开了觉哥的手腕。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也来了:【支线任务已触发】

任务栏中,添加了一行新的指示:【在餐厅大堂的自动贩卖机中购买一瓶冰镇啤酒,将其带给216病房的哈珀先生。】

“哦。您是哈珀先生对吗……”封不觉看着游戏菜单,对眼前的老头儿道,“能不能顺便告诉我一声。去餐厅该怎么走?”

“好渴……好渴……”哈珀无视觉哥的问题,自顾自地轻声呻吟着。

“嗯……很好。”封不觉甩了甩那只被抓得发酸的手腕,耸肩念道,“完全没有提示,太他喵的有趣了。”

虽然是被迫接下了支线任务,但封不觉对是否要去完成,还是有些犹豫的。

“理论上来说,我留在这个房间里一直待到天亮,不就通关了吗……”封不觉心道,“不过以这个剧本的尿性来看,应该是不会允许我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太久的。在走廊里滞留过长时间就会引来查德,那么在病房里滞留太久也可能引来别的什么东西……”

念及此处时,他已行到了第二张病床边,即哈珀先生隔壁的那一张。

这一回,封不觉干脆就大刀阔斧地直接扯开了帘子。可这张床上,偏偏是空无一物。

“哼……我会上这种当吗?”觉哥冷笑一声,掏出了墨镜。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他分别用墨镜视角和裸眼,将整张病床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每一个犄角旮旯全都仔细看了一遍;床单也被他翻来覆去地看过、摸过、闻过,就差搁到嘴里尝味道了……做完这些他仍未罢休,还拿着折叠小刀对床的支架敲敲打打,想听听里面是不是藏着钥匙之类的东西。

最后,经过了这番折腾,花去了大量精力后,他终于百分之百地确认了……这只是一张作为场景装饰物的空床。

“ok,下一个。”觉哥对此显得不以为意,纵是在做无用功,他也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嘿,我说,伙计。”就在封不觉准备走向第三张床时,忽然有个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听上去像是中年男子的嗓音,“我在这儿,在你后面。”

封不觉闻言转身,循声望去。说话声是从房间另一侧中间的那张病床上响起的。那个床位同样被挂帘给围得严严实实。

“你在叫我?”觉哥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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