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二章 界桥之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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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

还没等王羽想好怎么报复太史慈这个大嘴巴,连绵的画角声已经响彻了这方天地。

这不是催战的号角,更像是这场大战的前奏,听起来凄厉而忧伤。号角声随着晨风一道,吹散了薄薄的晨雾,让朝阳的光芒得以不受阻碍的照耀在大地上,视野变得越来越清晰,将双方的军容彻底展现在对方的眼中。

双方的军容都很齐整,以千计的战旗被晨风吹动,猎猎有声,与号角声、风声一起,汇聚成了一股决战之势,杀气盎然!

幽州军这边的安排,和连日来的军议上敲定的一样,以雁行大阵迎敌,中军是公孙瓒的亲卫,三千白马,其余,包括泰山轻骑在内的八千骑兵,被平均分配到了两翼。

骑兵在先,步卒拖后,打的是中间突破,全面开花的主意。

公孙瓒的战略无可厚非,幽州兵强,但步卒和骑兵完全是两码事,兵甲、粮饷、训练都无法同日而语。三万多步卒,连三千重甲都凑不出,加上王羽打败淳于琼的缴获,才保证了屯长以上的军官有甲在身。

汉代的兵制是以二与五的倍数为计算。

最基础的单位为伍,即每五个人有一个伍长;两个伍为什,每十个人有一个什长;

五什为队,每五十个人有一个队率;两个队为一屯,每一百人有一个屯长;

两个屯为一个曲,每两百人有一个军侯;两个曲成一部,每四百人有一个军司马。

通常每五个部为一个营,即两千人为一**的作战单位,通常统军者乃将军或是校尉。

屯长,就是百夫长了,在得到了王羽缴获的战利品后,才能达到百夫长身上有甲穿,可见幽州军的步卒装备有多简陋,比起黄巾军也好不到哪儿去。

为此,王羽曾私下里向田楷打听,发现实际情况,比表面看上去的还糟糕。

在公孙瓒正式图谋冀州之前,幽州军中根本就没有步卒的编制。公孙瓒作战的目标是塞外的胡虏,而他的作战风格就是进攻,再进攻,要步卒何用?

这些步卒,都是他南下并发檄文之后,从各郡国里凑起来的郡兵甚至民壮,搬运粮草辎重还算是得力,打仗么?相对于幽州军那些身经百战的骑兵,步卒们顶多也就是虚张声势的凑个数了。

所以,用骑兵打开局面,步卒随后掩杀,扩大战果,就是这场会战的最佳策略。

其他的策略,都是在不进行主力会战的前提下才能实施。公孙瓒和幽州众将眼下都是志得意满,自认天下之大,无不可为,王羽也不好劝得太深,太频繁,以免吃力不讨好,伤了两家的和气。

实际上,公孙瓒的心思,他已经窥得了几分。

白马将军离枭雄还有很远的距离,和吕布一样,他的骄傲和宁折不弯的脾气,是争鼎天下的致命弱点。此外,他也很不擅长隐藏心事。

只交谈过两次,王羽就意识到了,自己若是反复劝说,显得太过热切,很容易就会被公孙瓒和幽州众将当成心怀叵测的小人,怀疑他试图吞并幽州军。

王羽的确有这样的想法没错。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开始窥视幽州、并州,这两支强军了。不过,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交情不够深、形势没成熟之前,任何过界的举动,都会激起对方强烈的反弹,以至反目成仇。

所以,王羽干脆就不劝了,彻底把自己摆在援军的位置,任凭公孙瓒安排的同时,专心笼络赵云。大老远的跑一趟,总得有点收获不是?

对此,公孙瓒和幽州众将都很满意。

公孙瓒还是老大哥的心态,认为应该是自己照顾王羽,等到这仗胜了,全取冀州之后,就可以顺势展开勤王战略了。以幽州铁骑的战力,加上冀州的富庶,天下谁人能挡?

既然王羽不再试图左右自己的战略,那就应该是没有染指自己部队的心思了。待大功告成之时,他在朝中固然大权在握,但也会给王羽这个兄弟留个煊赫的位置。

至于王羽为何拉着个投军的少年不放,公孙瓒一点都不在意,他崇尚的人才理念是这样,就算很有本事,也得先从基层做起。只要是人才,最终就会脱颖而出,要是没这份儿耐心,就算有本事,他也看不上眼。

而单经、严纲等人,本也不喜欢有人来和自己抢位置,乐得坐观其成;田楷倒是有所察觉,但他只要王羽不和公孙瓒起冲突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会去管一个小兵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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