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虞小曼立刻打电话给白秋晨。
“你看到叶鸿声新电影的消息了吗?说是要和谢如溪搭戏,”虞小曼压低声音,“谢如溪啊!”
白秋晨没抓住她的要点:“谢如溪怎么了?放心,她不会和叶鸿声搞上的。”
虞小曼黑线。
“我是说他居然跟谢如溪一起拍戏啊!谢如溪那么好,怎么能和他拍戏呢!我喜欢谢如溪。我,喜欢,谢如溪!”虞小曼的重音落在“谢如溪”上。
“太恶心了!他这个蟑螂!”虞小曼觉得这时候她必须抓住一个人吐槽出来。要不然要憋坏了。
白秋晨在电话那头哈哈一声笑出来了。
虞小曼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
分手之后的心态就是如此。她一点都不想看到叶鸿声过得比她好。就算理智里她知道叶鸿声的条件优越过她,也不想赤|裸|裸地看到。
但是现在看看叶鸿声的新电影的班底,又是一个名导来导演,谢如溪为他配戏。一看就是又能保证票房又冲着奖项去。
虞小曼被刺激到了。
她之前看到叶鸿声的消瘦憔悴,还想过他是不是不日子不顺心。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为新电影做的准备,她都白高兴了。
“他也到了该冲一冲的时候了。他和谢如溪都是一线,早晚都会合作。我听说前两年叶老板就动过这个心思了。总算是给他弄成了啊……”白秋晨说起来还有点感慨的样子。
虞小曼心里到底气不平,嘴上还是要损两句叶鸿声才顺气:“他还想要谢如溪给他抬轿?做他的大头梦去吧!谢如溪那演技可以秒他十条街,他和人家演戏不嫌丢人吗!”
白秋晨“嘘”了一声:“你这话可别被别人听见了。”
虞小曼这才收回点理智,她摸摸脸上,居然眼泪都气下来了。
“没有。我知道,没有人听见。”
挂了电话,虞小曼擦了眼泪,补了补妆,又到了拍戏的时候。不管叶鸿声现在多风光,她都要过自己的生活,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虞小曼翻着剧本,渐渐平静下来。戏外是这一团糟,戏里她演的小妹却是在最美好的时候。演到小妹遇上心上人的地方。她暗恋着心上人,默默地,又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白秋晨说的对,小妹有些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只有专心拍戏的时候能忘记现实中的一切。
镜头下的虞小曼靠在门边,向高高瘦瘦的心上人微笑挥手。午后的阳光暖和明亮,矫情点说,她那一瞬间真的很幸福。
“卡。”导演喊卡之后,虞小曼慢慢收起笑容,赶紧去准备下一场戏。
“华丽娅!”演大姐的演员叫住她。
虞小曼立刻跑到她面前:“邹老师!”
邹老师今年三十六七岁了,一直拍电视剧,算得上是知名度很高的电视剧演员。她保养得很不错,演技也好,灯光一打,演起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因为是第一主演,她在剧组里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把虞小曼叫到面前,邹老师和她说了一会儿等一下对手戏该怎么演,又表扬了虞小曼:“没事,放轻松。你演得很好!我这几天看下来——你演得真不错。台词背得也好。”
虞小曼生怕自己演技不过关,唯有不停背台词,至少做到对戏的时候不忘词,不吃螺丝,不用因为这些NG。
邹老师表扬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人都正好听见。
演二姐的女演员就噗嗤一笑,不等虞小曼说话就接过话头:“是啊,台词都背得挺顺溜的,所以说年轻就是好呢,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脑筋都比人好使些。对吧,邹老师。”
虞小曼听出来这大姐和二姐是在打擂台呢。这剧里就是大姐戏份最多,但是二姐的角色敢爱敢恨,也很出彩。两个女演员暗搓搓就较上劲了。
虽然没撕破脸,但总有些想压住对方风头的意思。
虞小曼谁也不想偏帮。夹在两个人中间无论站队还是挑拨,她都不想干,她就想好好的拍完一部戏。
“都是白姐逼我背的。我要背不熟,她都不让我睡。我就只有被她虐的份。”虞小曼把话题从年轻不年轻上面岔开去,开始控诉起自己的经纪人,打了个圆场。
隔天白秋晨来片场陪她。除了给她带了一些衣服和日用过来,还帮贺周平带了一纸箱东西,包得整整齐齐,有给虞小曼化妆品,还有各式零食点心,好烟和好茶叶,是用来给虞小曼做人情的。
虞小曼不喜欢贺周平来片场探班,贺周平就不过来。但两个人天天通电话,隔段时间就托人带东西过来。
白秋晨帮她拆箱。虞小曼不说话,只是把东西一一放好。
“怎么不问我那件事了?”白秋晨提起了话头。
虞小曼问:“什么事?”
“叶老板的新电影,”白秋晨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你不问了?”
虞小曼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好问的。谢如溪还是会和他演这部电影吧?”
“会。已经开始拍了。现在只知道是拍警匪戏,剧本是原创,谢如溪的戏份可能不会太多。”白秋晨含蓄地安慰了虞小曼。
虞小曼没再说什么。
愤怒生气过后,她只想把这件事和自己隔开,只有这样才能平静一些,专注在眼前的生活上。专注在眼前的角色上。
她不想为叶鸿声分心。
到了五月份,天气一下子热得就和夏天一样,很快飙升到了三十度。
民国三姐妹的剧情还在春天里,剧里的戏服透气性不那么好,虞小曼都被热得不行,在一边等戏的时候都对着小风扇吹。
活力秀如期开播,陶朱第一期就成了种子选手。虞小曼对这事情已经看开了,整个一债多不愁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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