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五十五章甩不掉的影子(1 / 2)
“苏小眉!”阿南一声惊呼,身体微微一颤,但随即一只温暖的手抚上我的后背,一开始,感到这只手是那么的僵硬,但随即这只手就变得不安起来,紧接着另一只手也敷上来,臂膀的力量也加大了,两只胳膊用力地箍住了我,我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和那种被包裹的幸福。我突然想到了邱海华,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吱吱地痛起来。
“阿南,我不想受到伤害,我不想!我不想看到自己孤单的身影,我不想遭到邱海华这样的人的嘲笑,你陪陪我,帮帮我,救我逃离这无边无际的苦海,好吗?”我努力地不让邱海华那张英俊的脸庞跳出我的脑海,我靠在阿南的肩膀上,与其说在说服他,不如说在说服我自己。
阿南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意味,像一道明亮的光芒透过模糊的光线刺向我的眼睛,我的心底。
“小眉,”阿南的头低下来,急切地在寻找着什么。“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一直以来,我的心底就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就是我要找的女孩,你还记得去年冬天我得了流感吗?全公司的人都对我避之惟恐不及,我本来就发烧怕冷,他们却把我身边的窗给打开了,说是要流通空气,怕沾染上病毒。窗外嗖嗖地往我身上灌着冷空气,是你主动跟我换了座位,并把你的暖手宝给我用。那天看着你坐在大开的窗子下面冻得鼻尖通红,我就暗暗下定决心今生非你不娶。”
“啊,原来是这样。”我心中涌起无比的幸福,谁说我苏小眉一无是处,我的善良不也是被阿南所欣赏吗?
“我一直在努力想引起你的注意,但是你好像浑然不知。也许是因为我太平凡、太不起眼。但神原集团的事让我看到了希望,可是,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邱海华,还有杨小飞……”
“阿南,这都是误会,你知道吗?我跟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我猛烈地摇晃着头,生怕失去这次解释的机会,“我这个人很傻的,我觉得自己是一只丑小鸭,从来不敢奢望有男生主动喜欢我,而你在公司表现的那么优秀,我怎么敢有非分之想。当后来似乎明白点什么时,却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阿南,如果你不嫌弃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跟你保证我与邱海华、杨小飞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因为过于焦急与激动,我的嗓子哽咽了,而泪水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像一个生怕被抛弃的孩子一脸哀求可怜巴巴地看着阿南。
有一霎那,我的脑海中出现了邱海华的影子,他坐在散发着臭气的下水道,身上向下滴答着污水,阳光静静地照在他的身上。而随即爸爸临终前那张贴着创可贴的脸覆盖上来。心中就腾升起无边的乌云。
我主动抬起下巴颏,用干燥灼热的唇不熟练地贴上阿南冰冷的脸颊,还没来得及品味这陌生沁凉的感觉,阿南双手捧住我的脸,他的唇俯下来,紧紧吻住我,天地都旋转起来,脑浆像是突然倾倒下来的浆糊,翻江倒海般在我的脑中颠覆,我的双眸慢慢地合上了,整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我任由自己陷落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可是,邱海华!邱海华!他那清晰而英俊的脸庞竟然打败所有的自我安慰与自欺欺人,透过层层的浆糊蓦地显现在眼前。
我蓦地睁开了眼睛,但又痛苦地闭上。
他与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他是杀死爸爸凶手的哥哥,他是叼着金勺子长大的富贵人家的少爷,他与我是天与地的关系,是猪肉与猪粪的关系。
我狠狠地甩了一下头,多年沉寂的身体终于迸发出惊人的力量与焦渴, 我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疯狂地摇摆着身子,仿佛只有这样脑中邱海华的影子才能被我一点一点的摇碎、甩出来。
我的脑海里是无数个邱海华的脸,我要狠狠地甩掉他,甩掉他!我更加拼命扭转身体,我像一条即将死去的垂死挣扎的蛇,我要不顾一切地毁掉自己!
可是,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我想静静地想想邱海华,想一想刚才他对我说过的话,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值得我细细品味琢磨,哪怕把我的心割得生疼生疼。但是,我的身子却由不得自己的在阿南的怀抱里痛苦呻吟地欢快跳舞,我觉得自已已然疯掉了,世界末日要到了!
“屠啸天!你疯了吗?你还有没有羞耻心?花蝉都快死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当屠啸天突然当着我们的面毫不顾忌的脱下他和花蝉的外衣,我忍不住喊起来。
可是屠啸天仿佛并没有听到我的话。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屠啸天抱着花蝉急切地喊。“你醒醒,我求求你,醒一醒!我知道这些年我太混账了,我一直以为蝶女是我的最爱,其实不是的,为了寻找蝶女,我失去了真正的爱情!在见到你之前我还在苦苦寻找蝶女,可是与你重逢的那一霎那,当我看见你那温柔可亲的脸庞,当我看见你……明媚的眸子,我知道,其实这些年,我内心深处最思念的人就是你!是贪欲迷住了我的眼睛,是**锁住了我的心灵,我竟把世上最宝贵的东西给遗忘了。蝉女,求你不要死去,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我宁愿舍去自己的性命,我也要告诉你,我深深爱的人是你啊!一直以来让我寝食不安苦苦寻求的人就是你啊!”
在我们一片惊呼声中,他右手一挥,一阵紫色的迷雾漫上来,若隐若现中,只见他的身体覆上了花蝉的身体。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抱住了我,我惊异地回头看,是阿南!少年阿南脸上一片潮红,他的眼睛里冒着火,而蚯蚓、一条条的蚯蚓在他的手指甲上蠕动着,似乎要爬上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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