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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墨,街灯朦胧。
宛如背着重症病人,许瑞丰背着烂醉如泥的我,十分艰难地上了车。
半醉半醒之间,点点街灯仿佛萤火虫在飞舞在旋转。不记得喝了多少杯,也不知道肖欣欣醉没醉,现在何处,只觉得头痛欲裂,一股酸酸楚楚的自怜慢慢地在心底扩散开。
李毅,路是你自己选择的,纵然遍体鳞伤,你也不能难过,不能伤心!不就是一瓶白酒吗?有什么了不起?你不照样干了?
“瑞丰,我们一定会赢的!这笔单子,我们一定能拿下的!”
“李总,你怎么这么自信?”
“我当然自信!你不知道,我今晚喝了一瓶多白酒!田源兴那个老混蛋,他给我倒多少,我就喝多少,他要是不把单子给我做,我跟他没完!”
“问题是,还有肖欣欣呢!你差不多是横着出来的,人家肖欣欣可是竖着出来的,而且还上了田源兴的车!”
“你说什么?肖欣欣上了田源兴的车?你胡说!”
“李总,我没胡说,我亲眼看到的!”
“你肯定是看错了!你看你,连车子都颠倒着开,晃来晃去的,你能不能把车子开稳定一点?”
“李总,我没颠倒着开车,车子也很稳,是你醉了!”
“我没醉!谁说我醉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抬起无比沉重的头,昏暗的床头灯,白色的床单,绿色的毯子,房间里的一切是那么熟悉,是我在广济市的临时落脚点,一套公司安排的小户型房子。本来,按照我最近的作风,我肯定会花钱买一套大房子。但是,父亲说,既然是做事业,就要有做事业的样子。想要买房,就自己赚钱。我不想惹他不高兴,只好将就住公司安排的小房子。
不记得许瑞丰是如何把我弄下车弄上楼,也不去想昨晚喝了多少酒,跟田源兴那个人精谈了些什么,喉咙干燥似沙漠,恨不得把头埋进水盆咕噜咕噜喝个精光。
瘦弱的肩膀架着沉重的脑袋正欲翻身下床,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朦胧的灯光中,一个身影滑进来,苗条的身材,细滑的肌肤洁白如玉,闪亮的大眼,弯弯柳眉,粉嫩小嘴,却是徐荣荣。
前几天,黑鬼给我打电话说他的表妹徐荣荣要到广济市发展,要我帮忙照顾一下。黑鬼是我的铁哥们,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徐荣荣出现在我跟前时,我立即就窒息了,不胖不瘦,亭亭玉立,婀娜苗条,明眸似珍珠,弯眉如柳叶,皓齿红唇,肤若凝脂,清新得仿佛刚出水的芙蓉。我简直怀疑,自己身在仙境,眼前站着的是仙女。
一声“李毅哥哥”,徐荣荣把我喊得心里酥酥软软的。
徐荣荣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双颊出现两个浅浅的酒涡,煞是好看。闪亮的大眼睛有些羞涩,这使她看上前更加可人,秀气。徐荣荣早已将我视为在广济市最可靠的人,相处不到一天,她便像小时候那样“李毅哥哥”甜甜地叫个不停。那脆生生的声音叫人听了,甜到心里。
“李毅哥哥,你醒了?”徐荣荣说,按亮了电灯,只见她身穿乳白色的睡服,脸蛋在白色荧光灯的衬托下十分娇美,一双大腿修长白皙。
“呃……”我想说什么,喉咙仿佛被什么卡住似的,发不出声音。
“李毅哥哥,你说什么?”徐荣荣夹带着一股香皂味和青春女孩特有的味道靠近我。
“水,水,我要喝水……”好一会儿,我才十分艰难地说出话。
“好的,你等一会儿,我给你倒!”徐荣荣转身款款地走出了房间。
觉得有点热,我掀开了被子,却惊讶地发现,身上穿的是中裤。我记得很清楚,去赴田源兴的饭局时我穿的是西裤的,是谁给我换的裤子?徐瑞丰还是徐荣荣?要是徐瑞丰,那还没什么。要是徐荣荣的话,那……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徐荣荣拿着杯子水走进来。
“李毅哥哥,水来了!”徐荣荣端着杯子,走到床前。
伸出手想接水杯,却突然感到头痛欲裂,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徐荣荣赶忙放下杯子,扶着我,关切地问道:“李毅哥哥,你怎么了?”
“我、我头痛!”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来,我喂你喝!”
徐荣荣挪了挪身子,坐在床沿,纤纤小手抱着我的头,将我扶起。靠着徐荣荣的肩膀,香皂和青春的气息更浓了,仿佛闻着花香,叫人陶醉。突然想起了母亲,小时候每次身体不舒服,母亲都搂着我的头,给我喂吃喂喝。那温暖的记忆,我如何都忘不掉。独在他乡奋斗这么多年,从来没人关心过我。饿了,自己做饭,身体舒服了,孤独地躺在床上,无人问候而今,徐荣荣的关心,使我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仿佛干旱已久的沙漠遇到甘泉,我有泪涌的冲动。
牛饮了一大杯开水,身体渐渐舒服,头也不那么痛了。徐荣荣却仍旧半个臂膀抱着我,宛如慈母抱着孩子,她的臂膀温暖且柔软,芳香又舒服。
“好些了吗?还要不要再喝?”徐荣荣问道,将空杯放在床头,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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