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莳VS青篱(2 / 2)
我想也不想扑出去,挡在青篱面前,手掌抓向枪杆,“寒莳,住手。”
寒莳住没住手我不知道,但是当我握上寒莳枪身的一刻,我的身后穿来尖锐的剑啸。
双手抓着寒莳的枪身,我生怕他冲动,用尽力气才压制下他,完全没想到,青篱居然比他还要冲动。
被我抓着,寒莳不敢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那剑风及体。
我又怎么舍得青篱伤他?这位爷可是我拿自己小命换来的!
松手,反身,抓向青篱的手腕。
剑势竭,枪风又至。
我去!
一只手抓着青篱的手腕,一只手抓着沈寒莳的手腕,我怒瞪着两人,“你们什么意思?”
白如冰的手晃过我的眼前,带起一波寒冽之气扑向寒莳的脸,“你是什么人?”
青篱怎么可能不知道沈寒莳是谁,他这么问,绝不是问他“泽兰”将军的身份,而肯定是从刚才的交手中发觉了沈寒莳的纯气存在,他问的是这个身份!
沈寒莳冷笑,手掌翻飞,接下青篱一招,“她男人!”
两人对击一掌,就在我鼻尖前两指宽的位置,掌风四溢,刮的我脸生生的疼。
什么叫冰火九重天啊,一阵寒风,一阵热风,两个人一人一掌,打的不亦乐乎,我双手抓着他们的手腕,不敢躲闪,也不能躲闪。
就看到两个巴掌在我面前噼里啪啦飞快地交锋着,点、划、勾、抹,间或夹杂着两人的声音。
“今日不说出你的身份,我不会放你走。”这是青篱的声音,透着火气。
“怎么,狐狸精人还没进门,先想着争宠夺位了?”不仅火气外露,还带着挑衅。
月余不见,沈寒莳不仅武功长进了,嘴巴也更坏了。
“夺位?”青篱笑了,笑的嘴角都翘了起来。
从未见过青篱笑这么灿烂,这分明是——笑给寒莳看嘛。那笑容里挑衅、挑祸、意味深长,瞎子都能看到!
他眼中的意思,连我都想抽他了。
——第一次都是我的,谁先来后到啊。
这也太**裸了!青篱被妖怪附身了吧,这、这绝不会是青篱啊。
果然,沈寒莳一拳挥去,炙热的风吹起我的头发,刮过我的脸颊,半边脸颊好烫!
我肯定,我的脸最少有三日要红肿了,这么炙热的内力,我可是拿脸皮在生生地扛啊,内功全开,也修炼不出刀枪不入的厚脸皮啊。
青篱一掌推过,冰冷的气息擦过我的身体,半边脸好冻好冻,只怕又是三两日的青紫了。
两人的指尖在我面前飞舞幻化着,沈寒莳变拳为掌,拨开青篱的手掌。
“啪!”我眼冒金星,半边脸又冷又烫。
冷是青篱的内气,烫是……谁被抽了一巴掌在脸上,都是烫的!
两个人看着我,我吸着气,咬着牙,“你们够了没有?”
两张俊美的容颜同时转开,继续。
“噼里啪啦”
那手掌快的,跟穿花蝴蝶似的,唯一能看出来的,是他们放低了位置,把手从我的脸前往下挪了,至少我暂时不用担心脸疼了。
但是,已经很疼了啊。
不仅手快,我还能感受到自己手上握着的两个人的手腕,不断有真气撞过来,分明是想脱离我的桎梏,只要我有一丝的松懈,他们保证拎起武器打做一团。
我压制着,抵抗着,这样小幅度的拳掌相交,怎么都好过伤人性命的武器。
正当我全力压制他们的时候,沈寒莳一拳打向青篱,青篱手腕一缩,借力推力,将沈寒莳的拳导向一旁。
“咚!”
“嗷!”
前者的声音是拳头打上我身体,后者的声音是我的痛呼。
我的胸口,正停着一个拳头,还凹着呢。
好痛,好痛。
我就算有内功护身,也练不出金刚不坏奶啊,我的小笼包爆了,肯定爆了!
再也不管那么多了,我踉跄着后退,手捂上胸口,拼命地吸着气,不知道多吸两口气,能不能鼓起来?
寒莳,你也太狠了吧?
我抬头,正看到他歉疚的目光,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
一旁的青篱表情冷寒,倒是眼底,掠过赧然。
沈寒莳一瞥眼,怒火更涨,没有了我,那枪重新得到了自由,一阵抖动中,林中的竹子又一次遭殃了。
喀喇声不断,一棵棵的竹子倒下,两人的身影在空中纠缠着,剑光飞舞,枪影弥漫,青色与白色,谁也不肯退让。
“我要为吟这些年吃的苦讨回公道!”
“你不说出你的身份来历,今日休想离开!”
两个人真正是打出火气来了,一次又一次的内力相拼,寒莳的寒铁枪本就沉重,内力更是深厚,青篱身法飘忽,林中的土被抖起一层层,枝叶凄惨破败,我甚至还看到枪尖扎进土里,挑起了一颗竹笋。
再打下去,青篱的内功是支撑不了的,我又一次扑进了两人之中,这一次我学聪明了,一掌推开沈寒莳的拳头,同时按下青篱的手腕,“你们若再不住手,我要出手了!”
三个人,六只手,搅在一起,我内功迸发而出,将两个人死死压制。
和我比单打独斗,都一边凉快去!
“你想帮他?”沈寒莳一声哼。
青篱嘴角冷然,“你刚喊我什么?”
我的天,他连师傅的身份都拿出来了,就是让我别多管闲事。
可这不是闲事啊,这是我的家事。
我黑着脸,也不回答,也不打算松手,他们什么时候撤了内力,我什么时候撒手。
两个人互望一眼,我的手腕间忽然传来巨大的推力,他们两个人竟然同时选择把我推到一边!
强大的内力涌了过来,四只手同时推上我的手腕,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冲出了两步。
两步本没有什么,在平常时候两步的距离根本没人在意,但是!
我忘记了,我的身上穿的是青篱的袍子,巨大的袍子,曳地的袍子,一向不喜繁冗的我根本不曾注意脚下,更不曾发现有人的脚踩住了袍角。
“嘶!”
当我冲出两步,撕裂声也同时响起,我整个背心都是凉凉的,丝袍整个被撕开,铺满我脚下的地面。
夏日,本就穿的少,袍子之下,我就只剩兜衣了,小小地围着我的胸口,身后除了两根系带,当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青篱啊青篱,你为什么喜欢穿这么薄的衣服啊,以后能不能穿十层麻的,至少没这么容易撕裂。
当衣衫撕裂的一刻,眼前已多了一道白色的人影,以身体容纳我,另一道铁臂力量从身后强势揽上我的腰。
寒莳揽上的一瞬间,剑光从我的腰身间和他的手臂间穿过,那么狭窄的缝隙,也唯有青篱这种精巧的腕力能做到了。
寒莳缩手,枪尖从我肩头飞出,刺向我面前的人。
两个人在同一个时间打的是同样的主意,这让我动也不敢动,高手过招我的随意动作,很可能会影响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只能等招式尽的那一刻,才是机会。
剑光擦过我腰身,枪尖掠过我的肩头,两个人的招式同时尽,我想也不想,双手弹出,敲上他们的脉门,我的力量用的不少,正巧在内力衰竭的一刻,两个人又怎禁得住我充盈的功力,一时间,枪、剑、同时落地。
与其说我功力高,不如说我算的准,用的巧,至少此刻,他们都静止了。
“嘶!”
“嘶!”
什么声音?
青篱那一剑,擦的是我的腰际,我的亵裤带子被剑锋刮了。
寒莳那一枪,扫的是我的肩头,我的兜衣带子被枪气掠了。
再加上我全力一击时的内力鼓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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