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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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命

能让凤衣放下神殿匆匆赶回,急召我和沈寒莳入宫的,绝不是小事。当我和沈寒莳赶回宫时,发现朝堂重臣已在坐,个个神色紧张,正襟危坐。

懒得多废话,直切正题,“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凤后。”古非临神色尴尬,瞄了一眼沈寒莳,张了张嘴,犹豫半刻,不知道该称呼什么。

我没有给沈寒莳封号,也没有册封礼仪,以伺君称呼,却不知该叫什么。

“喊沈将军吧。”我淡淡开口。

这个,才是沈寒莳想要的。

古非临垂下头,“沈将军。”

“古相客气。”几不可见的笑意中,沈寒莳傲然坐下。

“皇上。”韩悠途清了清嗓子,“接西南边镇快报,匪患肆虐,烧杀抢掠,百姓叫苦不迭,因人数众多,镇中守卫人手不足,向京师求援。”

“匪患?”我嘴角抽搐了下,直觉自己听错了。

京师文官受重用,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泽兰”的太平盛世,若说北方有外族偶尔骚扰,也不过是看中“泽兰”国土富饶,想要捞点好处,可是西南边陲出匪患,这太可笑了。

乱世才有盗匪,盛世安居乐业,谁没事去当流寇盗匪?还多到城中守卫手忙脚乱?

这,太诡异了。

我看看容成凤衣,又看看沈寒莳,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同样的惊异。

无论奇怪在哪,加急的文书是事实,现在想解决方案才是正道。

我手指敲敲椅子扶手,“你们的意见呢?”

没有人说话,却将齐刷刷的目光望向了沈寒莳,我轻声一笑,沈寒莳亦是同样一笑。

在座的绝不止一员武将,却没有人开口,这就是沈寒莳的威望,他战功带来的震慑力。

无论有没有解决之道,都要先尊重他的意见。

“行了。”沈寒莳抬腕,“一千轻骑,我去。”

“不……”我的话,出口一个字又憋了回去。

不是不行,不是不准,而是不需要。

匪患再多,不过几百,何曾需要这平定北疆,“泽兰”最威武的将军出马?

话没说完的原因,是看到了他眼中一缕莫名的神色,躲闪着我的神色。

我的沉默里,群臣早已喜上眉梢,“沈将军若肯出马,何愁匪患不灭,何惧流寇肆虐?”

“就是就是,沈将军威名,谁人能挡?”

那颀长的人影单膝跪在我的面前,“皇上,微臣请命。”

我不说话,他也不动弹,一双清眸平静地等待着,倔强而又坚持。

我笃定,我一刻不开口,他一刻不起身,我要憋着一日不开口,他也能给我顶着一日不起来。

这哪是请命,根本就是逼宫么。

我能说不吗?他允许我说不吗?

慢慢地,几是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房中所有人露出了轻松的笑,只除了我,还有一个表情不明的容成凤衣。

群臣散去,容成凤衣修长的手指在我肩头按了按,投来一抹深沉的眼神,无声离去。

房中,只留下我和沈寒莳两个人。

两人都沉默着,只除了我偶尔啜饮时敲击茶碗的声音,清脆脆的。

“你留我,不是有话对我说么?”在我低头呆望着碧绿的茶水时,头顶响起他的声音。

我从沉默中抬起脸,展露一丝笑容,只有轻轻一声,“保重,早去早回。”

他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亦是淡淡笑浮现。

“不然你以为我会说什么?”我的表情有些坏,“质问你为什么故意要去出征?还是责难你的擅自请命?”

他表情微微一僵。

“你除了逃我,还有能其他理由吗?需要说出来吗?”我瞥了他一眼,“难不成是逃避在我‘百草堂’卖笑?”

两枚刀锋眼神狠狠地剜了我,戳的皮肤都疼疼的。

他是逃避,逃避今日我和他那古怪的亲近感,既然知道,又何必质问?

别说他,我也需要冷静。

从没将过多的心思放纵在情感之上,短短数月,牵扯如此多的感情债,我何尝不是手足无措。

没想到曾经冷酷无情的我,居然也有风流放纵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开个叙情馆,把自己的也开的风月情浓了起来。

“若说疑问,我确实有些事想向你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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