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的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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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席芙蓉所料,王姨娘去向沈从嘉告状了。

最近训练任务紧张,沈从嘉是哪个妻妾处都没宿,日日睡在书房。

王姨娘见夜色已深,料想沈从嘉已回府,便打探身边的丫鬟去书房瞧瞧,丫鬟回来禀报沈从嘉正在书房看书,她便一番打扮,亲自端了一碗夜宵来到了书房。

沈从嘉正在看书,听小喜子通传说是王姨娘来了,不禁眉头一皱:已入深夜,她来做什么?

还未待他多想,忽的一阵风动,湖蓝软绸的薄帘子被一把掀开,王姨娘手里端了一碗夜宵款款走了进来。

沈从嘉并未抬头直视她,一边翻看书,一边淡淡的问道:“你深夜来此,可是有事?”

“妾身刚才路过将军书房,见屋内烛火未熄,想来少爷未睡,便熬了一碗百合莲子粥,您用些吧。”

沈从嘉放下书,抬眼望去,只见王姨娘袅袅娜娜的走了上来。

她身穿一袭素锦宫衣,外披水蓝色轻纱,身上无环佩修饰,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竟半点珠翠未戴,脸上略施点点脂粉,她原就生的柔弱娇怯,一身素衣更映的她肌肤欺霜赛雪,一双弯弯如新月的黛眉似蹙非蹙,腰身盈盈一握,更显风流婉转,楚楚可怜。

今日的她不似往日浓妆艳抹,如此装束,倒显得楚楚动人,一股怜香惜玉之情涌了上来,见她眼睛有点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关心道:“玉昙,你今日是怎么了?”

一句话道破心酸人呐!

王姨娘顿时珠泪滚滚,哽咽道:“……少爷!”声音凄然。

书房里伺候的小厮见状悄悄的出去,将书房的门轻掩上。

沈从嘉一听,心已软了半截,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王姨娘,一脸的疼惜。

王姨娘轻轻擦拭着眼泪,哀声说:“这些日子来我不知哪里做错了,少爷怎么对我不理不睬的。”

沈从嘉还以为她另有苦衷,一听为这事,心中倒有些反感起来,他最讨厌女人为了争宠哭哭啼啼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一下道:“姨娘若是无事,还请回吧。”

这个女人还真是难缠,几番碰壁还是不弃,心中对她不禁厌烦起来。

王姨娘见沈从嘉似有烦躁,便立时圆场,转移话题道:“少爷不来妾身这,想必是事务缠身,妾身明白。只是今日妾身前来,并不为此事。”

王姨娘本想借着告状的由头好接近沈从嘉,在这深夜,看着她这娇媚的楚楚动人样,在凭借她的狐媚手段,不信沈从嘉不动情。

可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沈从嘉不仅未动情,却动了气了。

情话继续不下去了,便扑通一声跪地,调转话头道:“今日,妾身有一事禀告,还望少爷替妾身做主啊!”说着滚珠般的泪水止也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沈从嘉见眼前王姨娘哭哭啼啼,也是可怜,心中一颤,抬起眼看着王姨娘。

王姨娘膝行几步,一张清丽的面孔满是泪水,更如明月般皎洁,哽咽的缓缓诉说起来。将顾青莲如何拔她金簪的事添油加醋的哭诉了一遍,自己挑事的事却知字未提。

沈从嘉心里一动,默声坐着。

王姨娘见沈从嘉一声不吭,并没有惩罚顾青莲的苗头,又抽泣了两下,哀声凄婉,颤声说:“少爷,我本是一个无依无靠之人,我自小失去双亲在外流浪,太太仁慈将我收入府中,后来有幸伺候少爷,这一辈子都是依附着少爷活着的,太太原是要给我挑人家,是我自己不要脸面,定要赖在府中,不过敬慕少爷人品。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甘心情愿的,玉昙只为时时能看见少爷,日日伺候少爷到死,我也是无怨无悔!呜呜呜……倘若少爷厌弃了我,我不如现下立刻就死了。何苦让玉昙受此折辱啊!”

王姨娘一时声泪俱下,哭的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呀!

不愧是在沈从嘉身边伺候多年的丫鬟,他的脉她把的还是很准的。

王姨娘的这神愁鬼哭的一席话,说的沈从嘉心有所动,又见气息低哑,双眼红肿的王姨娘跪倒在地,心中实在不忍心,起身朝王姨娘走近,轻轻将她扶起。

王姨娘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望着沈从嘉,千般柔情万般委屈,凝视了一会儿,一边哭一边哀求道:“求少爷可怜,您要打我罚我都成,就是别让姨娘平白受她人的凌辱啊!”

沈从嘉也是颇有动容,语气怜悯的说道:“玉昙所言,我已知晓,今日已晚,待明日问过大少奶奶之后,我必定会有个公断的。

王姨娘泪光闪闪的看着沈从嘉哀声道:“少爷,您可一定要为姨娘做主啊!”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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