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真正凶手(1 / 2)

加入书签

天明后,所有人便都发现与白展云一起来的红衣女子不见了,所有人都在担心、焦急。白展云本来也担心,但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便知道她是自己离开的。他笑着道:“大家放心吧,她没事,只是先走了而已。”

他却不知,江艺兰这一走,在日后给他带来多大的无奈与麻烦,甚至因为这女子,他几次差点丢了性命。

他这一说,众人才放心下来,白展云接着又道:“那在下也该离开了。”

众人一愣,肖清凤急道:“公子这便要走了么?”

白展云笑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打扰一夜,劳烦诸位了。”

肖清凤低声道:“公子既有要事,小妹也不好强留,还望公子多多保重,有时间……”

下面的话,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她虽然不说,白展云却是明白,可明白又如何,他也只能装糊涂。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糊涂总比明白好,特别是感情上的事情。

白展云骑上水麒麟,离开了肖乐府,离开了这座小城,然后,他也走那一条小路,他很快便发现路上躺着四具尸体,四具死状皆是惨不忍睹的尸体——

一具喉结像是被人给生生的咬了下来,衣服也被人给脱了去;一具头颅被刀给劈成了两半,白花花的**洒了一地;一具脑袋分了家,滚得有七八尺远;最后一具最为凄惨,身体像是被乱刀砍了千百刀不止。以其说是一具尸体,不如说是一堆肉泥更恰当一些。

他不敢再细看,忍住呕吐,命令麒麟加快速度,离开这鬼地方。

若是他仔细看,一定会看到一件破碎的女人的衣衫,也能看出那衣衫是谁的。

出了树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只见前方有着一座城池,城池实在不算大,更说不上繁华,四周阴森森的,像是根本没有人一般。

麒麟继续往前走着,越kao近城池,那阴深深的感觉便越加的重。天际上,惨淡的愁云,大地上,肃杀的风。夕阳残照,愁云更惨,风声更寒。

城墙上面挂着一块牌匾,却是有些倾斜,上面写着“祁卞城”三个字,城门大大的开着,却没有一人看守,更没有一人进出。

进入城中,街道上不见一人,连一个活着的东西都没有。每家每户,门窗闭得死死的,一家酒店门前,一张旗帜上写着个大大的“酒”字,被风一吹,一会慢慢飘上,一会轻轻落下。

夕阳渐渐落下,眼看天就要黑了,他必须找个地方住一晚,明日再做打算。可这城中,一个人也没有,所有门都关着,就像一座死城一般,自己又到哪里去住?

转了一圈,依然一个人也见不着,一扇开着的门也没有。他便停在一家客栈门前,叩响门环,撞击声传得很远很远,却是没有人来开门。

他扣了很久,足有盏茶的时间,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白展云有些不解,转过身准备离开,突然又回身大喊道:“喂,有没有人呐,再不开门在下便无理闯进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脑袋探出来看了周围几眼,冷漠的扫视白展云一眼后,淡淡的道:“进来吧。”

白展云跟着他进去,水麒麟在外面蹲了下来,将巨大的头颅放在一双前脚上,闭上的双眼。白展云一进门,那人即刻将门关上,还打了插销。

客栈中,赫然不止白展云一人——

在左边的角落中,坐着一个老者,带着大大的斗笠,几乎将他上半身都遮住了,只有一双干枯的手放在桌子上,桌上放着饭菜,却是一口也没有动过。

在右边楼梯旁,坐着一黑一白两个女子,同样带着斗笠,斗笠上垂下黑纱与白纱,挡住了他们的容貌,但桌子上却是放着两支长剑,还有一些茶点,同样一口没动。

右边的角落中,坐着四个道姑,一个年纪看不出来,但她头发已经花白;她正对白展云坐着,手上托着一把拂尘,其余三个年纪不过双十,右边一个瓜子脸,脸上却是长了许多麻子,其余两个背kao白展云,看不到容貌。

白展云进来,这些人却是头也没有抬,甚至动也不动,都盯着自己身前的桌子,像是上面长了花一般。

白展云扫视众人一眼,随便挑了张桌子坐下,然后要了一壶酒,一碟花生,半斤羊肉,大口的喝着,大口的吃着,走了一天,他实在有些饿了,也有些渴了。

当白展云酒喝了一半的时候,那四个道姑突然站起来,向着楼上走去,白展云看过去时,依然没有看到她们的容貌。他又端起酒,喝了几口,那带着斗笠的老者也站了起来,上了楼,他将酒菜全都吃完后,那两个女子才起身上楼。

白展云喝也喝足了,吃也吃饱了,便叫伙计扫了一间房,也上楼去了。吃饱喝足,好好睡上一觉,对于一个赶了一天路的人来说,是最好的享受,哪还去管什么怪异不怪异。

半夜,月光朦胧,树影在窗前摇晃,宛如鬼魅。

白展云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前有人走动,他也没在意,甚至眼睛都懒得睁开,侧了一个身,接着睡去。

他才侧身躺好,外面便发出了一声惨呼,他一下坐起,睁开了眼睛,外面便开始吵闹起来,他披上衣服,奔了出去。

楼下,烛光已经燃起,将整个屋子都照亮起来。摇曳的烛光下,所有人站在地上,看着地上。那里,一个道姑躺在血泊中,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每一个看她的人,满是怨恨与仇视。

死去的,正是那满脸麻子的道姑。

三个道姑站在一起,满脸愤怒,她们本来都盯着前方那带着斗笠的老者,此时,所有眼睛却全部投向下楼的白展云。白展云被众人这一看,打了一个寒颤。随即不解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