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四章 又助又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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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乐队这顿饭杨景行其实没什么新鲜东西能聊,也就是把以前没有着重强调过的事项比如“艺人最坚强的后盾是家庭”再点出来大家一起感悟感恩,或者是计划一番以前不敢也不好意思想象的演唱会大场面,最不同寻常的也就是重提一下高辉的教训。

樊云气质积极但话不多,说明了自己刚改行还需要在较长时间和较多事项上向艺人请教跟老板学习的态度,目前能确保的只有用心尽心诚心。

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这样的三方商务会餐有点尴尬,而且菜品一般又没酒,或者专辑走红就要成公众人物了……向来好胃口的歌手和乐手今天都吃得不如平日豪放,说话就更明显地谨慎。

孙桥都笑不露齿:“结婚能不能公布?”

一群三十上下的人了,开个玩笑还半尴尬半害羞的样子,董世然打个干哈哈:“早知道我就搞地下工作了。”

杨景行好像不怎么重视这方面,不经思考随口说:“我觉得我们还是老样子,歌迷是朋友,朋友之间聊天说点能说的可以增进了解,不想说的就当隐私保留也没问题……”

这顿饭看不出具体进度,有些菜还没怎么动有的盘子已经快空了。赵古在夹了最后一根脆皮冬瓜后在聊天内容上做一个阶段性总结,四零二今天的这些建议简单来讲其实就是“当好一个普通人”。

大家基本点头同意,????????????????董世然还用文艺地说法表达一下,就是不能因为工作类型或者出了点小名就认为自己有了不一样人生进而开始追求更不同平凡的“深度”或者“广度”,他入行不比赵古晚,入过好几次伙也自己组过队,看到的教训多,有些人连效果器都还没玩明白就把主要精力拿去玩别的了。

顾冠青也有经验,老话常说的先做人再做事,这里可以说先做好普通人再做好音乐人,不过有些人也可能是因为没机会或者做不好普通人才从其他地方找补吧。

樊云也分享一点感悟,自己是在进入上有老下有小的阶段后才认识到做好一个普通人已经是很难很难,即便只是做个好妈妈或者好爸爸这一件事都需要付出好大的精力、智慧、诚挚……

这些没成家的音乐人就只敢听着了。

开局早不喝酒,八点半就散场,三方见面不到两个小时也没严肃谈什么要点大事,道别的时候倒表现郑重像是初次合作得互相表现尊重一样。还客气,四零二和乐队都说要送经纪人一程,樊云表示不需要,大家就悉听尊便注意安全了。

明明是带着何家的礼物回了老家,杨景行也敢在晚上九点空着手到女朋友家打搅,听女主人说冰箱里有下午做的糟毛豆,他还连连点着厚脸皮要吃要吃。

毛豆其实是配角,范雅丽端上茶几的还有牛筋和醉鸡,量不多但装盘不像剩菜,筷子也递到客人手里。

何沛媛眉目间本就有些不满,被母亲吩咐拿垃圾桶后就明摆起不高兴了:“你没吃?”

“晚饭吃了……”杨景行急切嗦着毛豆荚:“这是宵夜。”

如今毛豆都要数着吃的何伟东对年轻人很是羡慕:“冰几瓶啤酒,看个奥运会看个球赛……”

杨景行顿时憧憬:“明年看伦敦……”

“你还几瓶!”范雅丽数落了丈夫还没完全转换语气就问:“景行车停哪了?”

“下面转了半圈又开出去了。”杨景行并没恼火还自鸣得意的样子:“跟旁边那个九里香商量帮我看一个钟头,五十块钱。”

“五十……”范雅丽的眼神都鄙夷年轻人冤大头:“车贵还是他地方贵?”

何沛媛讶异的是:“你还准备待一个钟头?几点了?”

杨景行会找理由:“我包里就一张五十,不多停会亏了。”

何伟东笑:“过去乐康花园有车位出租,一月六百一年六千,就是远了点……”

长辈说起这个是因为业委会昨天挨家挨户发通知了,要规范车位管理,禁止私占更要取缔私划。

范雅丽告诉杨景行小区里的车位问题不是一年两年了,媛媛还读高中就有人开始在地上钉那个锁到现在已经随处可见,更有过分的甚至拆毁了花坛和绿化变出车位,最贪心的还一次搞出两个。

何伟东听出了老婆语气中的不平,大度劝解没必要怄气,业委会说的做的也有他的道理,并非针对谁。

范雅丽是要把来龙去脉讲明白,因为自家放那个牌子并不是私占,提前跟单元里的楼上楼下商量好了,平时大家都可以停只是别让不明来路的占了,之前小区里好多车位就被私人装了锁他们业委会不管不问的现在却因为一个牌子而开始大张旗鼓解决问题,明显不正常。

杨景行今晚还没注意到:“我看媛媛车就停在下面。”

“我说了,他们先把其他的解决了……”范雅丽轻缓地掷地有声:“只要解决一半,我就不放牌子。”

何伟东就更平和地告诉年轻人:“今天拆地锁了,拉一车我看见了。”

范雅丽想起更无奈的,朝杨景行伸脖子娓娓道来:“打电话来跟我讲什么老职工,孩子工作好,叫我们当带头气不气人?我们才几天来叫我来带头,别人几年的?”

“不停就不停。”何沛媛用同仇敌忾的语气劝妈妈:“让他们争去,我一个星期才回来几天。”

范雅丽瞟女儿的眼神中满是嫌弃:“干脆不回来。”

何沛媛尴尬惭愧之后还可以偷嘻一下,杨景行就只能啃鸡肉掩饰:“把车位统一管理出租也不现实。”

“不可能。”何伟东叹气摇头,又好笑:“此一????????????????时彼一时……”

长辈说起房改那会,因为领导的想法不统一斗争挺激烈厂里不得不推出两套方案来让职工代表@大会投票决定,一个市场价一个成本价对应着完全产权和部分产权,大家忐忑等来的最终方案是市场价拿完全产权导致各家各户一下要多花四五万块,当时好多人闹得不可开交还要找市里讨说法呢。

范雅丽很看不惯丈夫事后诸葛亮,那时候七八百块都算高工资,房子住得好好的突然要拿那么大一笔钱出来当然有人不愿意,越来越贵就是好?

何伟东也是能屈能伸,立马就顺着妻子的意思怀疑现在的情况的确不算正常。

杨景行也有感受,峨洋楼下不少的房产中介,每次看到那些价格他都觉得公司目前那点薪水实在难让员工有归属感。

何伟东都沉重点头,所以有些人批评现在的年轻人浮躁之前应该先找一找原因。范雅丽倒是会安慰杨总,浦海人均工薪就这么点,再说年轻人刚走上社会收入高了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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