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吟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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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昭仪冯娘娘脸露悲戚之色,常氏亦在一边垂泪。冯媛轻声道:“两位娘娘休得担忧,小女料三年之内宗爱必死!”

冯昭仪大奇,止住了泪问道:“冯媛,你伴读皇孙时,也跟太子太傅高允高大了学会了玄黄之术?你怎料三年内宗爱必死?”

冯媛环顾了一下四周,把宫门紧紧掩上,回到两位娘娘面前施了一礼道:“两位娘娘,小女料得南安王拓跋余即皇帝位后,日后必杀宗爱!”

冯昭仪疑惑地道:“这怎么可能?南安王即皇帝位,本非正统,他念宗爱之恩,必大加宠爱,怎么可能杀了宗爱?”

常氏在一旁也疑惑地道:“左昭仪所说极是,如今宗爱把持朝政,只怕南安王即皇帝位后,也奈何他不得!”

冯媛缓缓而道:“禀告两位娘娘,今南安王已即皇帝位,小女料宗爱必因宠而骄,亦因宠而死!南安王觊觎太子之位久矣,如今先皇突然驾崩,南安王不费吹灰之力荣登大宝,必欣喜若狂!”

“南安王喜交友出游、狩猎饮酒,如今天降大喜,突然之间登上皇位,南安王必感恩于宗爱。宗爱得皇恩而矫情恣意,忘乎所以,惑乱朝纲。南安王久后必悟,皆因南安王本是雄图大略之人。”

“南安王悟时,宗爱已经大权在握。君主皇权受到威胁,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如此,南安王则必除宗爱。”

冯昭仪和常氏讶然,对望了一会,知冯媛所说有理,况眼前也并无更好的办法,不如依了冯媛之言。南安王拓跋余新登基,宗爱大权独揽,此时两人相互倚重,朝中更无任何力量与他俩对抗。若强为之,非但于是无济,还白白丢掉性命。

冯昭仪和常氏决定纳冯媛之言,韬光养晦以待天时。她俩联名具表,拥立新君拓跋余。

拓跋余刚登上帝位,正愁名不正言不顺,朝臣不服,得闻后宫两位娘娘上表拥护自己,不觉龙颜大悦,不听宗爱之言,令左昭仪并常氏掌管后宫,虽夺她母后赫连氏之权,却仍尊赫连氏为皇太后。

在宗爱的拥戴下,南安王拓拔余即皇帝位,颁旨大赦天下,以显皇恩浩荡。

拓拔余心里明白,自己既非长子又非太子,自己之所以能够登基称帝,完全在于宗爱的拥立。为了表达对宗爱的感激之情,拓拔余任命宗爱为大司马、大将军、太师、都督中外诸军事,领中秘书,封爵提升为王爵——冯翊王。

由此,宗爱成了北魏朝廷之中军政大权集于一身的头号权臣,他所拥有的权势与头衔是空前的,从此他“位居元辅,录三省,兼总戎禁,坐召公卿,权恣日甚”。而皇帝拓拔余倒变得清闲了,他整日躲在宫中,不问政事,完全沉浸在了酒肉声色、丝竹犬马之中。

一年时间过去了,宗爱的擅权专政引起了朝中公卿的担忧与不满,朝臣对大魏朝的前途和皇帝拓跋余的身家性命系于一宦官之手,感到愤愤难平。大臣们的哀怨声也传至了拓拔余的耳边,拓拔余也对宗爱多了几分怀疑与防备,并准备伺机削夺宗爱手中的大权。

可此时的宗爱,不禁全面掌管了朝政,更是连皇宫的禁卫权也是死死抓在手中,拓跋余想要动他,倒也并非易事。

拓跋余心中忧闷,一改沉缅酒色之状,重发雄心,苦思对策。这一日,拓跋余于皇家园林中钓鱼散心,忽见一婀娜女子如风摆柳絮一般从花丛中穿过,不觉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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