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斟酒陪坐（2 / 2）

倒酒的动作十分笨拙生疏，手上一抖，酒水直接溢出了杯子，洒在桌上。

“对不起，对不起，”江芷柔忙说完，见楚珩眼中困惑，惊觉不对，改口说，“抱歉，抱歉，差点污了七皇子的衣裳。”

见对方并没有深究，这才松了口气，江芷柔心想，来古代这么久，“对不起”这个词好像从没有听人说过的，大概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呢。

她这头垂眸暗自思索，觉得说多错多，想着快些找借口离开，那头楚珩却因她神色古怪，对她更是怀疑，于是开口问她何时怎么进的这帘香院。

江芷柔答得含糊不清，大多都以记得不清了混过去，或故意装作悲伤的模样，表示往事不堪回首，不想再谈，接着便顾左右而言其他了。

楚珩见问不出什么，便又绕回话题，引她聊了那套剑法的事。

问她师出何处，她只言是一位世外高人，不愿道出姓名。

问她可曾还学了其他的剑，她转了转眼珠，似犹豫了一会，才答了“不曾”。

一问一答，她似都小心翼翼，如此回的话，即便最后答了，怕也是不能信的，楚珩心想，不如试她一试，打定主意，便趁着江芷柔不留神，出手朝她手腕伸去。

江芷柔只觉得臂腕突然一重，惊愣片刻，还未来得及反应，被楚珩猛地一扯，带入怀里。

“你？”被楚珩突然的举动吓着，江芷柔当即便要出掌推开他，但想起之前准备好的逃跑计策，强行忍着。

她虽双手握拳，咬着牙关，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暴怒，仍是克制不住抬眼瞪着楚珩，以示警告。

四目相对，江芷柔发现楚珩一双眼笑语多情，含情脉脉，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只是这么安静地互相看着，默默无声，便似能说话一般，要把自己给引诱了进去。

江芷柔一时心绪不定，忙按着胸口想，这家伙想必是个情场老手了，一双眼就不知道能诱骗多少单纯女子，幸好自己定性够好，否则绝对要被他给骗了。

见她仍只是瞪着自己，楚珩唇角悄然地扬起，眼底笑意冉冉，她之前那副唯诺乖巧的模样果然是装的，若自己没有猜错，这小丫头应该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楚珩本打算直接摘了江芷柔面上这层遮挡，手指刚碰到她的耳边，又觉得如此戴着更加神秘，不如不摘的好，便仍是隔着面纱打量她。

因为距离挨得近了，虽被紫纱遮掩，仍看得出她双颊似染上了一层晕红，脸型似鹅蛋，却要再偏瘦，颔首垂眉，睫毛密长，一双眼珠灵动活泼，如今瞪得滚圆，更显出精灵顽皮的神气。

等等，她竟粉黛未施？

楚珩纳闷地想：别说是花魁竞选，就是在平日，这帘香院里的姑娘，哪个不是繁钗菱花红缀额，胭脂拭面喜迎客的？

想得细了，不免觉得奇怪，他便伸出拇指去轻轻蹭了蹭江芷柔的脸颊，再垂眸看了自己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