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捉出一条蛀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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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专案组兵分三路,直捣“黄龙府”、侦探缉拿真凶。第一路俩人去荣大的原单位及原住区探访可能“仇敌”的线索。第二路俩人去云南昆明查访荣大的夫人仲菲娜女士的疑团背景。第三路由“小端木”带上女刑警,直插“华东大酒店”心脏。

事实明摆在面前:钥匙和45码鞋印是破案的重要切入口,还有那把1公分宽的锋利凶器,这些都是破案的重要线索。可是,45码的鞋子几乎没人能穿那么大,目前查无踪影。那把利器由马旭去探查追究。剩下来的是“钥匙”问题,大酒店方面提供说明,荣大卧室二道门总共有4套钥匙:荣大本人1套,任凤玲1套,总值班老杨处实际有2套(其中1套是给真总的,但她从没拿去过)。凤玲矢口否认钥匙曾借给过任何人。老杨反映,前二、三个星期,钱财务倒几次跟杨聊起有关钥匙事情,但未曾拿用过,他没有这个权限。由此看来,钱财务有重大嫌疑!对此,马旭持有不同观点,他认为关键在于“有罪推论”还是“无罪推论”,应该将注意力聚焦在“带血的栀子花”上。……小端木不以为然,他说马旭还嫩一点。……现场上留有钱财务的指纹和脚印,还有“魑魅鬼影”的监控显示记录,他能抵赖掉吗?

钱财务浑身哆嗦地走进来,向两位穿制服的警官鞠躬致礼。“小端木”陆队副严肃地请他坐下,问道:“你叫钱贵生吗?”钱猛地痉挛一下,答:“是,是,是。有,——什么事吧?”小端木单刀直入问道:“你昨晚到哪里去过?做什么事?我们希望你实话实说、协助调查。”“——啊?”“昨晚11时许,你到过荣大的卧室去吗?”“没,——有。”小端木耐心地问:“一桩重大的案件发生在这段时间内,希望你将自己的行踪来龙去脉说清楚。”他依然抖抖瑟瑟地回答:“没,没——有。”“到底是‘没'还是‘有'?”他开始结巴了,说:“不,不是‘没',是‘有、有、有”。“去干什么,深更半夜的?”“去结巴,结——巴他,呗。”他紧张得把‘巴结'讲成‘结巴'。小端木蓦然想起来,“心理学”上说:情绪紧张的人,唱支歌可以稳定紧张情绪。于是,小端木对他说:“你别紧张,紧张是不起任何作用的。你现在可以到门外唱首歌,舒展舒展自己吧,随后再进来。”钱连连答道:“是,是,是,”走出门外,干嚎几句,再尽力演唱一阵。

小端木在室内抽了几口烟,皱皱眉头,对女刑警摇摇头说:“他唱得多难听,差点把狼招来!”女警捂住嘴笑。一会儿,钱大汗淋漓跑进,道:“现在,好多了。-问吧!”小端木严厉地说:“问什么?你自己说!”“没,-有。”又来这一套了,让弹簧弹回来了。他内讳莫如深的东西,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容不得他人打探和窥视。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以面对业务娴熟的刑警。“我们已掌握了你的证据,还用我点给你听吗?”“什么证,证据?”“好,点你一下,看来你不见棺材是不会掉泪的。你多次让荣大签字将你的财务漏洞报销掉,还企图害他灭口,……”“——啊,你们全都知道?”钱财务浑身筛糠,像“打摆子”那样剧烈地抖动和抽搐,差点儿失禁尿裤子,他烂瘫如泥,干嚎叫到:“你们别抓我走,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招、招、招,……”

钱财务招供。他平时多吃多占,前后总共近12万元。这次,他如法炮制,中饱私囊5万元,想去磕头作揖、央求荣大帮他抹掉。可是不凑巧,他侧耳听听,发觉卧室里还有别人的动静,就不去推门了,缩回头来落荒而逃。他交代,自己是往消防通道口的楼梯一阶一阶,跌跌撞撞逃下去的,差点滚下去。至于“杀人灭口”,他是想也不敢想、谈也不会谈的良民,连鸡都不敢杀,岂会去“杀人”?玩笑开大了吧,谁都知道这样的凶手的下场:不是“吃花生米”,就是被杀头!荣大的死,不是我干的!冤枉啊!他呼天抢地地为自己申辩,赌咒发誓、指天划地、捶胸顿足、涕泪俱下。

一般富有经验的刑警都知道,在心理逻辑学方面,像这样的“疑犯”,在尚未掌握其他确凿的证据佐证情况下,十有**不像“杀人凶手”,只是他自己凑热闹碰到网上来。他的所有供认,跟目前已知的事实基本上吻合,差不多少。但此人的经济问题也不少,有必要将他移交“经济侦察队”去弄弄清楚。——本想挖掘“人参果”,岂不料刨出一个“大萝卜”。于是,钱财务被警方带走了。他们在跟真总和姚亮告别时,小端木面授机宜说:为迷惑“真凶”,可对外称已捉拿到一个疑犯。——真凶在哪里?看来,他才真的是大大的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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