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呼吸(1 / 2)
在见到南宫烈之前,虽然有不少人跟真凉描绘过当今皇上相貌有何等出众,但她却并不怎么相信。
不是她觉得南宫烈长得不俊,而是觉得他俊逸的程度顶多跟她见过的闻争鸣、宗和、菊晨光、杨晓风之类差不多水准,没想到,当亲眼所见时,她震惊地发现,他的容貌比他们又高了无数个档次,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即便她对他无意,但对他的绝世容貌犯犯花痴也未尝不可。
她认为,这是大凡是个女人都会有的正常心理,没什么异常。
就像是欣赏一件顶级的工艺品一般,你可以不碰它,不要它,不买它,但你却不得不从心中发出赞叹,因为它在品质或外观上的优越无上。
南宫烈进门的第一眼,便没有落在真凉身上,他的第一眼自然得落在像是袭击他的兵器一般的苹果之上。
对他这种随时随刻会被人劫持或暗杀的男人而言,对于这种像是袭击的非袭击,抵挡起来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当真凉以为南宫烈在接过苹果之后会朝着自己顺便看来时,却悲催地发现,她有些自作多情了。
抓稳苹果之后,南宫烈斜飞的凤眸在她的寝房随意一掠,倒像是没看见她似的,人一进来居然是先赏景未赏人。
真凉不由地气结,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尤其是,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的冷意,更是装出来的?
殊不知,南宫烈的冷与傲,是与生俱来的,而不属于伪装。
他就是一个冷中夹冰、冰中渗寒、寒中蕴邪的孤傲男子,冷至极限,孤至极度,邪之无垠,通身往外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与寒光。
同时,现年二十有二的他没有十几岁的少年所有的轻狂或羞涩,更多的是历经风霜之后的成熟、沉着与稳重。
南宫烈将真凉的寝房扫视过一遍之后,这才随意地将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这种看人的先后与节奏让真凉着实不喜,就好像自己成了南宫烈可看可不看的摆设一般。
不过,他这样待她,她也不会觉得无法理解,恐怕是他碍于真姨娘的面子不得不来亲自迎她,但心里却十万个不乐意,是以才会故意用这种姿态待她,由此发泄心中的郁结。
有什么了不起?不待见她就不要来迎呀?假惺惺!她最讨厌假惺惺的人了!
真凉一边在心里揶揄着,一边大胆无畏地迎上南宫烈的眸光。
四目相接的刹那,真凉的心却仿若瞬间陷于停滞,这男人的眸光不对着她还好,她只会笼统地觉得他是个孤傲冷冽之人,而一旦这男人的眸光锁住她,她猛然间觉得,这男人黑漆漆的凤眸里头藏着一个深邃无垠的无底洞,能够将她的七魂六魄吸纳干净。
总之,那感觉很可怕!
为了保全自己的七魂六魄,真凉捏紧了拳头,费力地将眸光从他的凤眸上移开,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嘴里则佯装恭敬地称谓,“尉迟真凉见过皇上。”
糟糕,真是糟糕,真凉在心里一阵发笑,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失去了记忆,没有失去该有的礼仪,而事实上,她“失去”了所有原先具备的教养与礼仪,譬如现在,她明知自己应该对南宫烈做些什么恭敬的动作,或作揖或下跪,可她因为不懂不知,所以什么礼貌的动作都没有做出。
她可不想模仿以前看过的那些宫廷剧中的礼仪动作,万一跟这个世道不对盘,她岂不是让他笑掉大牙?
南宫烈神色未变,倒没有对她无礼的反应做出或褒或贬的指示,而是跨前一步,在距离真凉一步之处站定,继而将他手里捏着的苹果递了过来。
男人突然迫近,带着强大的气场与骇人的气势,真凉情不自禁地想要后退一步,却硬是强忍着不适站稳了脚跟,迫使自己没有移动脚步,勉强才站稳脚跟。
不过,她整个人却轻微地颤了颤。
望着男人修长大手里捏着的大红苹果,真凉寻思着,要不要道个歉?毕竟刚刚她差点用苹果砸到他……
不管他领不领情,自己可以拿捏得当的礼数还是得拿出来的。
如此一想,真凉颇为尴尬地微微一笑,一边从南宫烈手里接过苹果,一边道,“刚刚手滑,苹果便飞了出去,请皇上莫要怪罪。”
接过苹果的刹那,真凉与南宫烈的手指不小心触到,顿时,强烈的电流乍然生起,电得真凉急忙缩回手的同时,手里还没拿稳的苹果差点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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