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沦为仆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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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可杀不可辱?”这等绝句,在兽人部落,青岚夜显是未听过,只觉此人妙语连珠,引人入胜,实平生罕见,更不宜和他多接触,一副给他气坏了的样子,转身往大门走去。

叶凡乘机退到她身后,直到她远去后,才慢腾腾走了出来。

刚进房门,还没走走几步,张天龙就匆匆迎了上来,见到叶凡,连唤住他,神色凝重道:“小姐与你说了些什么?”

看到张天龙这样一幅神情,叶凡心中暗忖:“这家伙好像这么在意自己与青岚夜的谈话,莫不成白管事遇害之事,与这家伙有关!这事情可就复杂了!”

叶凡心念电转,叹了一口气道:“小姐曾有严令,不准我把事情说出来,不过俺岂是怕死之人,张爷对家叔之事如此尽心尽力,俺若是连您也瞒着,就那太小人了。”

当真仔细假装仔细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忆青岚夜与自己的谈话内容。

他终决定了买些甜头给张天龙吃,原因说来好笑,皆因自己以后将成为他的下属,若是因为此事开罪了他,以后在这乐团行事,自然大是不妙。

张天龙欣然道:“叶兄这般看得起我,我张天龙自然会尽力保着叶兄,叶凡兄可以放心,以后在乐团中遇到任何麻烦,尽可来找我,嘿!叶兄请把与小姐见面的整个过程,一字不漏的述说出来,此事至关重要,千万不要有丝毫隐瞒的遗漏。”

人家竟然把他叶凡当猴耍,叶凡自然也乐得陪他玩玩,立即半盘托出,半真半假的作了描述,其中最关键的地方,例如什么报仇、杀手那类言语,自是要隐瞒了。

张天龙皱眉沉思顷刻后,又反覆问了其他细节,迫得叶凡连拔剑自刎、门外偷窥之事都说了出来后,张天龙才神情古怪道:“我最清楚青岚夜小姐的性格,少有与人说这么多话,最奇怪是叶凡竟然偷窥了小姐的容貌,小姐竟然一点都没有责罚叶兄。”

转向叶凡,仔细看了他一眼,才喃喃道:“难道是小姐对白管事的心生歉意,所以才没与你计较,又或是……”说到这里,神情古怪,却不敢说出心中所想,也似是不信心中所想。

叶凡微笑一下,搔头道:“张爷,不知你为俺在这乐团安排得是个什么样的活计!”

张天看了叶凡一眼,目中闪过一丝异样,叹了一口气,向后一个奴仆打了个手势道:“复言,你领他去伙计房,以后他就归你管领了!”言罢,就这样直直而去了。

叶凡为之语塞,同时心中大骂:“**你祖宗的张天龙,看出老子没有利用价值后,竟然就样这一脚将小爷踢掉了,这混蛋还真***是只白眼狼,恨不得冲上去,宰了那货。”

这时那名唤复言的伙计走了过来,其相貌堂堂,但却颇具阴狠之气,来到叶凡面前,冷淡地道:“原来你就是白管事的那位子嗣,张爷肯和你说这么多话,还唤了你声叶兄,好像很欣赏你哩!”

叶凡听他表面虽是客气,实则语含讽刺,暗示能与张爷说上话,已是天的福份,就不要再做他想了,想到这里,就心中有气,暗道:“小爷要不是想借助这乐团去兽人部落,必将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变成个肿猪头。”

但想归想,却是不能付于实事,惟有谦虚笑道:“复言兄,说笑的,俺何德何能,怎够资格和张爷称兄道弟,在这乐团之中,有闲之际,还要请复言兄照顾一二。”

“哼,照顾就不敢了,随我来吧!”当复言领着叶凡来到一个大号的厢时,叶凡不禁心中叫苦,这样大号的厢房,说不得,是几人合住了。

倘若真是这样,那真是糟透了,自己潜修之事都只得作罢了。

说不得,要费一番手脚,争取在这乐团内弄个高级一点的职位,至少也得是那种有单间分配的小管事。

不过那事,也得有机会表现才行,这时再无其他选择,硬着头皮进入了厢房。

进入里面一瞧,果然如他所想,他现在的身份在这乐团里是最低下的阶层,被分配厢房虽然够大,但却要与其他仆役挤在一起,六、七个人共用一房。

其他仆役不知是否因他不但与张爷见了面,而且还更是得到了青岚夜召见的荣耀,联起来排挤他,且他们进房后立即开赌,却没有邀他加入。

这时候,叶凡才深深理解到青岚夜的那句话儿:“你以为在这乐团之中,相见我是那么容易的事么!”不过,叶凡也乐得如此,虽然此时已不需要吃东西裹腹了,但当晚饭时,还是装模作样吃了些,随后钻到一角席子上,开始深深冥想修炼了起来。

那些人还故意说些风言风语,其中有些辱及他的“家叔”白管事,指桑骂槐,叶凡心中好笑,又确实事不关己,很快便进入了深度冥想之中,不省人事。

也不知冥想了多久,忽地大腿处一阵微痛,睁眼一看,原来是其中一个叫波明的仆役重重踢了他一脚。

叶凡微怒,眼中寒芒一闪,冷声道:“什么事?”

谷明惊颤没有开口,却听另一名叫富民仆役抱着双膝,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儿般靠壁坐在一角笑道:“叶凡你是否属猪的,否则怎会睡得这么沉,连睡错了地方也不自知!”

“睡错了地方?”叶凡微怔道:“这地方不是随便乱睡的么!”

“谁说可以随便乱睡,你的床位在那边,这里是我的床位!”富民用手指了指叶凡的床拉,然后叹了口气道:“老兄,你占着我的床位睡了一宵,是不是也应该出些过夜费!”

“敢情你是想诈钱!”叶凡直接冷笑道:“要钱没有,要命就有一条!”

“命!哼,你这条贱值个毛钱,杀你还怕脏了爷的手了!”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他人一起附和哄笑,充满鄙屑嘲讽的味道。

只有那个先前踢了叶凡一脚,名叫波明的仆役,他是唯一没取笑叶凡的人,低喝道:“不要戏弄他,他才刚来,那有钱孝敬你们,叶凡!天亮了,要干活儿了,随我来吧!”

叶凡按下心头怒火,随他出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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