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吃薯条我吃汉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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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他们没有回夏榆柏的公寓,双双关掉了手机,相拥着去了楼下的酒店。

今天的陆清浅一反常态的温柔,在花样和体位上极尽配合,甚至毫不介意的帮左晨辉口了一次。

左晨辉爱极了她将头埋在他两腿之间红着一张脸抬眼望他的样子,那难受又享受的表情看上去美得不可方物。

那天完事后,陆清浅筋疲力竭的躺在左晨辉怀里,在一片黑暗中睁着空洞的眼睛不肯睡。

左晨辉把她背后的被子掖了掖问她在看什么,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阴影之中的天花板,过了半天才说:“我不喜欢这家宾馆,天花板不好看。”

左晨辉被陆清浅发表的评论逗笑了,他知道她喜欢粥铺巷子口那家叫做“佳期”的旧宾馆缀着繁星的天花板。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挑逗:“咱们回国了还去那一家,怎么样?咱们天天去,用你上次办的那张会员卡还能打八五折呢。咱们用节约下来的钱可以多买一份KFC,你吃薯条我吃汉堡。”

陆清浅没接话,只是将毛茸茸的脑袋往他怀里钻了又钻。

那天陆清浅跟他说了很多话,她说她父亲是个很有才华的画家,最擅长画西洋油画,只可惜才华无人赏识。

她说父亲死后留给她们母女两人的除了大把拖欠的医药费就只剩一张他一时兴起画的一张名为《山园小梅》的国画。她的名字陆清浅三个字就是取自提在画上的那首古诗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句。

她说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那幅画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却在后来我和我妈快要饿死的时候,用它换了两块干面包和一瓶过期的牛奶,真是廉价得可以。

她说其实我丝毫不介意在这么多年里自己的名字前面被冠上了各式各样的姓,因为我始终记得自己姓陆,和那个多年前死于肺癌的年轻画家一样的陆。

左晨辉恍然想起当初第一次把陆清浅从局子里弄出来那晚,他边开车边抽烟,坐在副驾的陆清浅开玩笑似的说“我听说抽烟的人都会得肺癌死掉的”,不知道她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左晨辉烟瘾上头时,他就自然而然想起陆清浅缩在他怀里同他说自己的父亲死于肺癌时颤抖的声音,那时候房间里没有开灯,但他能想象陆清浅微微皱着眉轻抿着唇的难过神情。

既然答应了要陪她,又怎么能单方面食言?这样想着,想着,他便出乎意料的成功戒了烟。

不知道陆清浅在那个彻夜未眠的夜里经过了怎样复杂的心理斗争,她在第二天跟着自己的母亲回了LA.,而左晨辉也因为老爷子下了最后通牒不得依依不舍的挥别美利坚,灰头土脸往家里赶。

于是这场本该旷日持久的纽约行草草画上了句点。

夏榆柏没有问那一夜彻夜未归的左晨辉和陆清浅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许他觉得要问上一句“你是不是睡了我妹”这样的话实在和他苦心经营的冰山男神形象太背道而驰。

左晨辉人生的最后一个寒假伴随着新年的脚步划上句点,大年初六那天,S城城里四个火车站通通迎来务工人员返程高峰,三环内的交通几乎陷入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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