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贱婢死不足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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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寒见两人僵持不下亦出声劝阻,上前劝、一步道:“梦妃娘娘,请恕下官无礼,下官亦赞同昭仪娘娘的说法,夕御医,她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视线朝着身侧的女子望去,在她看过来的同时,祁洛寒却只轻轻地点了点头,眸中的信任,堪比一切千言万语。

他虽与她相交不深,认识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但是眼前的女子让他一见便有种很亲切想要深交的感觉。况且,在梦妃一口咬定墨儿就是她所杀之时,心底竟有一个声音在强烈的提醒着他,说:夕若烟不是凶手,也不可能会是凶手,她是被人冤枉的,你一定要为她证明清白。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除了自己父亲,夕若烟是唯一一个让他想要去结交深信的人。

或许因为是她的聪明,她的处变不惊,她的与众不同,她的待人以诚……但不管是什么,他相信她是不会做出这种卑鄙狠毒的事情的。

割人舌头,推人入水溺亡,这种事情,不像是她这样一个看似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孩子会做的。

所以,他相信她!

回以淡淡一笑,此刻有这么多人相信她,在这一刻,夕若烟心里的底气忽然足了一些,再次看向王梦璐之时,那唇角淡淡勾起的一抹弧度,更加带了一丝得意与满足。

王梦璐冷冷一哼,一甩锦袖,恨恨的道:“本宫奉皇上旨意代为执掌金印,管辖后宫,如今后宫出了命案,哪怕死的只是一个宫婢,但只要是后宫之人,本宫亦责无旁贷,定要找出真凶为死去之人平以冤屈。”

“娘娘既说是要为死去之人平以冤屈,那就应该更加彻底的查出事情真相,怎能凭着自己所猜想的,而妄加定罪,这岂非,又平白冤枉了一个无辜之人?”秦桦起身,高大修长的身影朝着此处走来,毫不顾忌周遭之人的胡乱猜想,视线落在那一脸平静自若的女子身上,淡淡一笑。

王梦璐闻言冷冷一哼,嗤笑一声,道:“秦将军这意思,可是在说本宫故意针对夕御医,想要让夕御医做那个替死鬼?”

“下官不敢。”秦桦拱手躬了躬身,道:“今日宫中出了命案,皇上政事繁多,不能得空前来,所以特让下官前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既派了下官前来,那便是十分在意此次命案,若不拿出真凭实据将人定罪,回到太和殿,下官又如何能向皇上交代?”

他果然猜的没错,这个王梦璐就是一心想要置若烟于死地,看来,冥风将后宫大权交给她代为掌管,只怕若烟以后的日子该是不好过了。

被秦桦以北冥风为借口阻挠,王梦璐心中只恨得牙痒痒,却是无计可施。

只怪她入宫时日尚浅,根基尚且不稳,何况,这秦将军似乎与皇上的关系不错,若是因此而开罪了他,对于自己日后也是十分不利。

思绪在霎时间百转千回,王梦璐极力克制住心头不断升起的怒火,强颜一笑,“是,秦将军说得对,本宫虽初入宫中,但幸得皇上器重代为管理后宫,如今这后宫出了命案,本宫也实在是着急赶紧破案。听人说起墨儿乃是造谣夕御医一事的始作俑者,因此,便以为墨儿是夕御医所杀,如此,到叫外人看来,是本宫在故意为难夕御医了。”

夕若烟勾唇淡淡一笑,颔首道:“娘娘言重了,没有做过的事情,不论旁人如何冤枉,下官都相信,清者自清。”

“你……”王梦璐气极,还要再说什么,紫云却已洞悉了一切,上前一步拉住她,垂首道:“娘娘莫要着急,这墨儿既死于昨夜子时,娘娘只需问一问,夕御医昨夜子时身在何处,真相岂不明了?”

紫云抬头,朝着王梦璐睇去一个眼神,王梦璐当即心领神会,笑容再次浮上娇颜。

然而紫云这话却是叫夕若烟心神难安,脸上的镇定在这一刻亦被土崩瓦解,一颗平静的心,也开始缓缓起了一层涟漪。

昨夜子时,她正身处太和殿中,并未回到景祺阁,紫云之所以会这么问,很明显是知道昨夜她并不在景祺阁内,这是要把她逼到绝境啊!

“既然夕御医说自己是清白的,那就请夕御医向大家说明,昨夜子时,夕御医是否身在景祺阁内,并未外出?”王梦璐笑意深沉,看出了她的不安,故意如此一问。

见夕若烟久久不答,王梦璐唇边笑意更胜,“怎么,昨夜子时夕御医在哪儿,难道不可以告诉大家吗?”

面对王梦璐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夕若烟素手渐渐握紧,心中不安,也在犹豫。

说出真相,有北冥风作证,她自是洗去了杀人嫌疑,可是一但说出,却又等于将自己推入了另外一个不可自拔的漩涡,到时候,便不是洗脱杀人嫌疑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但是如果不说,以王梦璐今日对她的逼迫,大概她就真要坐实这杀人凶手的嫌疑了。

大殿之内立时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皆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夕若烟下一刻的回答。其中有人看热闹,有人担心,亦有人得意。

“是,我承认,昨夜子时,我并不在景祺阁。”松开了紧握的素手,夕若烟坦言承认,抬眸直视满脸得意的王梦璐,“我虽不在景祺阁,但却并不代表人就是我所杀,因为昨夜我并未去过御湖,更加不会杀人。”

在今日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墨儿就是那个在背后传播谣言之人,别说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可能会因为区区谣言就去杀人灭口,还要用割人舌头这种恶毒的手段来报复。

“谁能证明?”王梦璐平静的反问,虽没有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但只这一问,便已经将夕若烟再一次推进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若是方才,秦桦与祁洛寒还能为她的清白再多辩解什么,可是眼下,他们也不知道昨夜她究竟是去了哪儿,又为什么不能够说出实情。

除了着急之外,他们更多的,还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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