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七章 学习毒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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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清讫从楼里出来,见孟慕晴还痴痴站在门外,不由唤了声。

孟慕晴忙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渍,只是一个月见不到他而已,没什么打紧的。

她吸了吸鼻子,将心中翻滚不息的酸涩压下,强扯出抹笑来。

回到厅中,清讫立即为她泡了壶暖身的热茶递上,还专程把暖炉送去了三楼的厢房里。

“夫人夜里没吃多少东西,属下晚些时辰为您备些宵夜。”

孟慕晴摇头道:“不用这么麻烦。”

“主子临行前特地交代过属下,要好好照顾夫人的饮食起居,属下不敢怠慢。”清讫很是执拗,主子既然将这重任交托给她,她就必须得要上心才行,否则,若主子回来瞧见夫人瘦了、憔悴了,她万死难辞其咎。

“他什么时候同你说的?”孟慕晴微微一惊,心头漫上万千感动。

“在回楼里的当天夜里,主子就叮嘱过属下。”说着,清讫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笺,展开给孟慕晴看。

龙飞凤舞般锐利的狂草,可不正是高尘的笔迹吗?

孟慕晴细细一看,紧接着,眼眶再度红了。

【夜里切记为她掖被】

【饭食需清淡,忌辛辣】

······

字里行间透着的是他对她无言的关心。

‘啪嗒’,泪花夺眶而出,溅落在信笺上。

他是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才会连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牢牢记在心上。

高尘······

她孟慕晴何德何能,能得你倾心至此?

一声破碎的呜咽从紧咬的牙关内漫出,那些遏制的情绪,犹如火山般骤然爆发,泪水再也无法止住,簌簌落下。

“夫人,您别再哭了,若主子知道,会伤心的。”清讫轻声劝道,有些后悔将这封信交与她看。

她只是想让夫人知道,主子对她有多在乎,并不是想惹她难过。

孟慕晴哪儿听得进话去?她捂着脸,紧紧握着信笺,泣不成声。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明里暗里对她好,却从不肯主动说出来,更不愿意让她知道。

她哭了许久,失控的情绪才堪堪恢复平静,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哑声说:“这信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左右信上的内容,她都一一记下,赠与夫人并无不可。

“谢谢。”孟慕晴小心翼翼地将信笺折叠好,放入了袖中,双眼肿如核桃,但神态已有了几分平静,“能替我取文房四宝来么?我想写封家书送去苏州。”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现在她也该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清讫很快就将笔墨纸砚奉上,亲手为孟慕晴研墨。

她提笔疾书,报过平安后,便将小黑的提议如实写上,再转交给清讫,拜托她送出去。

清讫前脚刚走,后脚,白胡子便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进屋,一见着孟慕晴红彤彤的鼻尖,微微一愣。

“尘儿他根骨极好,虽是重新练武,但底子还在,出不了岔子,你无需过多担心。”白胡子轻声劝道,不愿她过多担忧。

“我知道。”孟慕晴扬唇轻笑,眸中闪烁着的是对高尘的信任,以及骄傲。

他的能耐她比谁都清楚,只要是他想做的事,绝不可能办不到,毕竟,他是高尘,是她的夫君。

“师傅,”孟慕晴眸光一沉,郑重地向白胡子施礼。

“你这是作甚?”白胡子忙挥手,以内力托住了她弯下的膝盖,“你是老夫的徒媳,在老夫跟前不用讲究这些虚礼,有什么事大可直说。”

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

孟慕晴固执地保持着屈膝的姿势,神色严肃:“慕晴想同师傅您学习毒术。”

她不要再做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要在日后,一次又一次成为他的累赘,成为敌人要挟他的筹码,至少,她要有自保之力,方能让他心无旁骛的往前走。

他在努力,她岂能什么事也不做,一味的去享受他的保护?

孟慕晴紧抿着唇瓣,神态决绝且坚定。

“毒术?”白胡子不太赞同,“你无辨识毒药的经验,想要从头学起,一朝一夕难有所成,更且,毒术终究有违正道,你······”

“师傅,慕晴不怕苦,”孟慕晴打断了他的话,“一月不成,就一年,一年不成就十年!只要慕晴足够努力,终有一日能小有所成,慕晴自知已过了习武的年纪,无法潜心练武,但慕晴想拥有一份自保的能力,唯有如此,才不会拖累他。”

白胡子被她展现出的决心震住,深深盯了孟慕晴半响,才启口道:“想学习毒术很不容易,你当真决定了?若半途叫苦,老夫可不会因你是尘儿的意中人,对你心软。”

“请师傅不吝赐教。”孟慕晴并未有所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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