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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4-15 作者: 胡侃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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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州市委书记是朱志方,他是两年前从三河调过去的。他正听着招商局牛局长的汇报,这件事是由刘一海一手策划的,朱志方为了出口恶气,居然与崔键拗上了。
两年前朱顶天的案子,让当时的副市长朱志方一个耿耿于怀。没想到舒亚军不争气,自己把自己弄疯了。崔键最近在三河市搞这么大动静,朱志方也看不下去了。他决定出面整整这个年轻人,做事不要太高调。
于是,朱志方的专职秘书刘一海就策划了这起掩耳盗铃的事,把人家在招商地上拉来的投资商骗到宾州来。
只是招商局长反应,那个寰亚集团的代表,似乎并不满意宾州的投资环境。朱志方当场就骂人了,他们胃口了太大,宾州政府为了抢走三河市的这笔投资,已经给了寰亚国际最大的优惠。
没想到那个萧先生还是表现出不怎么热情,朱志方当时就气得骂人了。不管怎么样,事情弄到这个份上,再怎么着也不能让这笔投资推到三河市那边去。
否则自己这事情做得就有点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刘一海就出了个点子,寰亚国际不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宾州政府都可以答应他,只要他们投资进了场,坛子里的乌龟,它还能往哪里跑?慢慢再收拾他不迟。
刘一海是出了名的阴招高手,朱志方手下阴谋理论家,他这一招够毒的,先把投资商骗进来了,再慢慢收拾,这招的确够损。
只是朱志方在担心,这样下去,无疑就断了宾州招商方面的路子。刘一海又出了一个损点子,朱书记您在宾州能呆多久?已经呆了二年,再呆个三年?五年?到时捞点政绩往上面一调,宾州以后能不能招到外资,又关朱书记您什么事?
只要在这几年里,尽量把政绩拉上来,以后的事,谁管那么多?有了刘一海的损招,朱志方想想还真有道理。
可是就在两人商量这事的时候,招商局的牛局长气呼呼地跑过来,“朱书记,大事不好了。”
朱志方正和刘一海在讨论寰亚公司的事,看到牛局长如此不顾体面跑进来,心里就老大不痛快。
刘一海退到旁边,就听到牛局长道:“我们从江浙一带引过来的几位台资企业主,被三河市招商局的人给挖走了。”
“什么?”朱志方拍着桌子站起来,“不是今天去签合同吗?”
牛局长见书记发火,立刻就头冒大汗,哆嗦着道:“本来一切都谈好的,但是没想到他们四个台商全部改变了主意,跑去跟三河市地边签了合同。”
朱志方脸铯很不好,前几天捅了人家一刀,现在又给人家连捅了四刀。自己这边挖来的寰亚国际还没有谈妥,反而让别人挖走了自己这边四个台商。真是丢人丢到老家了。
本来这些事,朱志方是不过问的,但他为了出这口恶气,偏偏就事无巨细,通通过问。宾州市政府在他眼里,如同虚设。那个新来的市长,无疑就是个摆设,整个宾州市他朱志方一个人说了算。
因此,很多重要的单位一把手,都是直接给书记请示和汇报工作的。听到这个消息,朱志方自然就很气愤。但是人家合同都签了,肯定不可能再去拉回来。
朱志方发完了火,发现牛局长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就瞪了一眼,“还有事吗?”
牛局长本来不敢说了,但是又怕朱志方对自己有看法,就吞吞吐吐将肚子里的事一脑古说出来。“还有东都矿业的那个锡矿项目,也被三河市抢走了。”
砰——“马里个B!”
听到这个消息,朱志方再也忍不住了,砰地拍起了桌子,咆哮着站起来。牛局长浑身一哆嗦,差点就跪在地上。
东都矿业这个项目是宾州市争取了好几年的项目,一直到前不久才确定下来。没想到这次也被三河市一并给挖走了。
宾州方面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因为宾州的锡矿含量远远不如三河地区的沙县。在谈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宾州方面尽量能地避而不谈。
因为东都矿业投资宾州的事,朱志方还亲自去过一次东都集团,与他们的老总见面谈过。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拉下来的项目,就这样轻易被三河市招局商拉走了。
朱志方不发火才怪,自己辛苦了这么久,竟然是为他人做嫁衣。牛局长几乎是滚出书记办公室的,最近几天,几乎是一败涂地,很多的项目都被三河市那个女招商局长给抢走了。
没想到刘一海跟了出来,在牛局长耳边嘀咕了几句,牛局长立刻两眼放出光茫,兴奋地跑回去了。
没过几天,三河市招局商就传出一些花边新闻,说苏如虹利用美铯,如崔如崔将一个又一个投资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三河市招商局最近虽然连连告捷,抢了好几笔大的投资,但是崔键并不满足,他的心思还停留在寰亚国际准备投资的那个水利发电项目上。
苏如虹虽然在工作上取得了重大的成果,连连得利,但是没想到突然出来这么多的绯闻,让她的工作顿时陷入了困境,其中最大的压力,自然来自她老公方面的威胁。
朱志方对三河市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法,弄得挺不开心的。尤其是东都矿业这个项目被抢走,给他的感觉就象有人用刀子在心口剜了块肉似的。
最近苏如虹在自己的授意下,打了几个大胜仗,崔键也难得放松一下。
星期天的下午,崔键从省城回来。上高速路口的时候,崔键正要靠过去拿卡,后面一辆法拉力红铯跑车,呼啸而来,一下抢在了崔键的前头。
为了避免两之发生碰撞,刮擦,崔键只得拼命地向左打方向盘,没想到自己的新车居然撞到了护栏上,擦掉了好大一片油漆。
刚刚买来的新车,就被刮擦掉了一片油漆,崔键心里难免有火。他朝法拉力车上那个戴墨镜的女孩子吼了一声,“你怎么开车的!有病!”
谁知道那女孩子也很横,朝崔键勾了勾手指,“瞧你那小样,开个破车也敢挡人家的道。有本事你追上我,我赔你一辆法拉力!”
草,崔键真的很想骂人,开法拉力了不起啊!老子开坦克出来吓死你!只不过,自己毕竟是代市长的身份,跟一个女孩子计较,实在是有失体面。
于是,他就只好自认倒霉,没准碰上哪个没家教的千金小姐了。
在省城,有钱人多的事,崔键也认不出对方的身份。红铯的法拉力跑车发出一阵呜呜的加油声,戴墨镜的女孩子朝崔键丢来一个鄙视的眼神,法拉力在眼前晃了晃如闪电般飞驰而去。
原以为插曲已经过了,谁知道刚刚上了高速不到十分钟,刚刚象闪电一样消失的法拉力又神出鬼没出现在崔键的后面。戴黑镜的女孩子丢过来一个口香糖,朝崔键挑剔地喊道:“小白脸,有本来我们两个赛一场,敢不敢?”
崔键懒得理她,觉得这女孩子有毛病。他立刻就在心里将对方归为那种思想堕落,行为放荡的富二代。
那女孩似乎很生气,见崔键不理她,她反而来劲了。一会儿加大了油门,冲到崔键前面,一会又突然减速,似乎故意跟崔键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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