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91米 谁给你惯成的坏德行(1 / 2)
向乔远将烟重新放回到盒子中,看见对面双荣的笑容,她虽然在笑,但是却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是怎么回事…
所以机智的他选择直接将话题扯在那个不知恩图报的丫头身上,“我算什么啊,别人白芷还被金融大亨,哦不,也就是你的头头,求婚了呢。”
“什么?!求婚了!”双荣发出了惊人的声音来,语气之中的震惊不亚于日本地震。
白芷一听这个话题瞬间就没了调侃的心情了,“别提了,头都要大了,光是想想整个人都不好了。”
向乔远勾着唇,唇畔的笑意很浓,就那么一脸邪肆地看着白芷,一副看好戏的公子哥模样。
双荣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地快要跳了起来,“主上真的跟你求婚了啊?认真的还是假的啊?”
“沈伯年就是一个神经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芷愤恨说着的同时伸出两根手指,“两面啊,我才见过他两面啊,求婚搞没搞错啊,想想都闹心!”
本来今夜是一个多么美好迷幻的夜晚,最佳女主角还有光鲜亮丽的宴会,可以留下多么美好的回忆啊,可惜啊,全都被沈伯年给搞砸了。
男人高大冷峻的身子散发着迫人的气场,就那么撞入到了视线中。
白芷定定看着像是神祈一般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抿着绯色的红唇,不说话,就只是那样看着,静静的看着。
“回来了,言北。”倒是向乔远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开了口,桃花眼中映出男人挺俊的身子。
向乔远将身子坐直,手肘搁在膝盖上,十指交合,“话说回来,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啊言北,我可是帮你护了白芷两次,啧啧啧,想想都替自己的伟大感动。”
岂料男人的眸色一暗,带着危险微微眯了起来,眸光像霜剑,“我的女人被你搂腰跳舞了你还好意思来邀功?想让我怎么谢你?”
向乔远俊美的脸上的笑容一僵,顿时被噎住了,跳舞那是白芷主动要求的好不好?!无论怎么样他都是躺着都中枪,怪他咯?!
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向乔远俊美的脸上浮现起了丝丝讥诮,“那你的女人还直接被当众求婚了你怎么不闹腾?我看着还真是觉得浪漫啊 ̄ ̄”
“向乔远。”男人喉间迸发出来的音节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想打架?”
向乔远唇角勾起一抹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子挺俊如松,“正好很久没活动筋骨了,来试试?”
薄言北薄唇一抿,脚尖一转,黑色西装像是散发着魍魉的光似的,他直直朝着向乔远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步一琉璃似的。
突然听见了指骨之间被捏的咔咔咔作响,两个高大的男人都双双偏过头,看见双荣正双手捏着咔咔作响的指骨,“二位总裁确定要以动手的方式交谈的话,不如加我一个?”
将这两个高大的总裁撂倒,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果然二人都顿住不动了,双荣的身手,没人会想要亲自领教一下的。
“双荣。”向乔远走过去极其自然地揽过她的肩,“我们回家吧,我觉得他们之间需要好好谈一谈。”
本来是不想理这个混蛋的,可是看着白芷和薄先生,还是觉得回避一下就好,便任由向乔远搂着出了别墅,一路向着他的别墅走去。
一回到别墅,向乔远就好像是好多年没有开过荤似的,猴急地就开始剥双荣的衣服,于是她很快便一丝不挂了…
正在重要关头的时候,双荣却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今晚没兴趣。”
向乔远瞬间头痛欲裂,“你有没有搞错秦双荣?你把我弄成这样就说没兴趣了,不行不行你给我过来!”
感受到男人的两只大手扣住自己腰肢,他的力道还重的惊人,双荣抽身坐开,“说了不要!”
随时要爆炸的*几乎要让向乔远失了理智,“那你刚才就不要勾起我的*啊我操!”
双荣瞥了一眼男人青筋暴烈的额头,冷冷道,“谁让你和一群莺莺燕燕谈笑风生的。”
向乔远忍住了*,一瞬间脑袋陡然清醒,原来搞半天秦双荣是在吃醋,是故意在整他?!
“下次不敢了…”向乔远沉着嗓音说,因为*而微微有些嘶哑,其实他本来就没有谈笑风生啊,只是一般的敷衍而已,都怪白芷那坏丫头告他的黑状!
“宝贝你最好了…”他的桃花眼因为沾染了*而看起来潋滟无比,“我知道你是不会这样残忍对我的...”
一双美目水盈盈地看着欲求不满的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得偷笑出了声。
男人见状黑眸一转,快准狠地扑了上去,铺天盖地的热吻就下去了,火辣辣的温度让人心惊,身下的人原本是抗拒的…
真的...她本来是抗拒的...
*
而此刻薄家别墅中,一种诡异的气场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似乎空气都在不知不觉之中结了冰。
男人的黑眸定定望向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的女人,“怎么不说话?”
“有些困了。”白芷波光粼粼的杏眸扫过男人英俊如斯的脸,不紧不慢站起来,淡淡道,“我先上去睡了。”
他就那样看着她,周围三两个女佣也用余光偷偷瞄着,凝视着她淡漠转过身子,然后向着楼梯口走去,她的眸子中满满的是平静,那样波澜不惊。
打开门进去之后,刚刚想关上,一股强势的力量将门大力推开,白芷捕捉到一双眼底蕴藏着怒意的黑眸,手一松,男人跻身而进。
“怎么了?”白芷选择忽视了他眼底那抹怒意,眸子中倒是波澜不惊,语气淡淡地开口问。
“上官白芷。”
他眉眼如画,一字一顿地唤出了她的名字。
但是她知道,每次他一唤她的全名,她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次次如此。
她也就不说话,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目光直直撞上他深邃的视线,然后就是良久的沉默。
“你这是什么意思?”自从他一回来就一语不发,是在甩脸色给他看?
“我怎么了?”白芷头一偏,将视线落在床边矮柜上的水杯上,视线呆滞。
“你看着我!”
男人豁然伸出手来擭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硬生生扳了过来,强迫她与自己喷火的视线相迎,四目相对,似乎有电花火石在空气中爆炸开来,散发出了浓烈的火药味。
白芷从骨子里面也就是一个倔脾气,被他这样一呵斥,雾气迷蒙的美眸中染出一些愠意,突兀地直直迎上他阴鸷的视线,不躲,也不闪。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白芷分明感觉到了下巴上的力道在一分分加重,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了一般。如果是整容放的假体,是不是就已经给捏碎了。这时候她该庆幸骨头的密度比假体要大了。
“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薄言北冷冷开口,视线像是啐了冰一般的寒。
白芷眼睛一眨,红唇边勾着丝笑意,反问道,“我应该说点什么?”
男人眸子危险一眯,语气寒冷,“谁给你惯的这坏德行?”
她也不怒反笑,浅浅的梨涡在嘴角边荡漾开来,轻轻张开薄唇道,“你。”
像是被打败了一般,男人手上的力度轻了一些,但是始终没放开,“你是在生我的气?”
如果不是生气怎么可能从一进屋就没有给过他正眼看,从头到尾都是。
白芷清楚地看见了男人长而翘的睫毛是有多么浓密,视线再下落一点点,就是那双勾魂摄魄的黑眸,“我没生气。”
薄言北鼻腔里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没生气?你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白芷动唇,“我怎么会生----”
“是因为我没有站出来给你解围。”薄言北的视线很清冷,只是望向那张妆容精致的小脸儿的时候,有些缓意。
一下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如鲠在喉一般,哽咽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该说什么呢,说恭喜吗,恭喜他说对了。
看着她一语不发的诡异沉默,他就知道他说对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当时如此上流权贵,即使他站在顶端又如何,身上还挂着一个未婚妻这是事实。不是他不想站出来也不是不敢站出来,只是,真的是他不能。
很多事情不是想做,就可以去做的。
鼻腔突然有一点酸,竟然头上一热挥起拳头就锤在了男人遒劲的胸膛上,“你值不值当时我有多难堪多害怕!”
被求婚的时候他简直是生无可恋了,又急又气。
他任由她根本无法带来任何痛楚的拳头一下又一下锤在他的胸膛,不由得从她的下巴上收回手,托住了她的腰际,“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的嗓音犹如天籁,但是又犹如是从遥远天际传来的一般,沉沉伦伦让人丧失理智。
更加让她生气,“那你知道还让我那样难堪!”
心头一下子生疼,陡然拉入她入怀,“我…白芷…”
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当时,他已经放下了酒杯,如果向乔远那一秒不站出来,他就会站出来了,毕竟他的女人,不忍心是肯定的。
两只小手缠住了男人紧实的腰际,隔着上好西装的布料,仍是可以感受到从胸膛处穿出来的火热温度,耳根的触感最为敏感,烫得她呼吸有些急促。
她推开他,双眼水盈,“那个沈伯年肯定还会缠着我的,后来还跟着我和乔远下到了地下车场!”
“没事。”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你是我的女人,有人觊觎很正常,但是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了。”
“我害怕…”
“天塌了我给你顶着。”
*
两人几乎就站在原地,谈了好久,说了些七七八八的,白芷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薄言北则是连连失笑。
竟然说到了古代女子的肚兜…
薄言北适时地打住她,然后便回房睡觉了,走之前还不忘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记晚安吻。
白芷心满意足地送走言北之后便开始了繁琐地卸妆,卸妆很麻烦,不卸干净又很伤皮肤,约翰千叮嘱万嘱咐要她卸妆一定要干净才行。
眼部,鼻部,唇部,脸部,每一个部位卸妆所用的卸妆液都不一样,总而言之,麻烦死了…
终于收拾好了之后,白芷一头栽进柔软的床上,准备随时和周公约会。
只是脑海里面很乱,总是跳出来沈伯年那双异常亮的蓝瞳来…不由得又吓得浑身都是冷汗…
第二天的时候白芷几乎是被嘈杂的喧闹声给吵醒了,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不由得心里面一阵烦躁,视线扫过挂在墙上的水晶钟。
才刚刚七点钟,什么事情这么闹腾,以前可是从来过这种情况的。
甚至没有洗漱,连睡衣都没有换,直直打开房门,下面实在是太闹了,径直下楼想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而她呆了,不,石化了。
她刚刚在二楼的旋转楼梯的转角处,刚好可以看见底层的情况,她看见了什么,沈伯年。
沈伯年灰色的衬衫很是随意但是难以减去半分英俊,下身的牛仔裤更是衬托出了修长笔直的双腿,换下了一丝不苟的西装,乍一看,还真是一个帅到没朋友的风流少年。
只是沈伯年的旁边站着格格不入的数十个黑衣人,没猜错的话那就是沈伯年手下的杀手,而那嘈杂的声音正是女佣们企图撵走这个不速之客。
沈伯年的蓝瞳正好捕捉到了站在楼梯上的白芷,瞳孔因为白芷而微微一缩,太美,一双修长白皙的双腿从白色的睡裙中伸了出来,睡裙的吊带设计可以清楚地看见女孩瘦削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沈伯年?”白芷微微张嘴,“你来干什么?而且还带这么多杀…带这么多人?”
沈伯年的俊逸的脸庞上带着惬意的笑,“我自然是来找你啊,不带点人,我怎么能够进的来,你说是不?”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女佣们都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被她们当做女主人的女孩,白芷的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诧异…厌恶…不可置信…
“我想这里应该不欢迎你。”白芷抿抿唇继续说道,“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我想查一个人,难道说很难?”沈伯年唇角的弧度勾得有些猖狂,“我说过了,我对你志在必得。”
“是谁给你的胆子对我的女人志在必得?”
是言北的声音,白芷回过头,才发现一袭西装的男人就站在自己身后的台阶上,近在咫尺,看样子,是准备上班的打扮。
兰姨从沈伯年的身边退开来,“对不起少爷,我没能拦住这位先生进来。”
“无妨。”低沉的嗓音响起,反正沈伯年做事,一向无厘头,一向狂妄,一向目中无人。
薄言北的视线落在前面白芷修长的腿上,然后淡淡道,“白芷,去换衣服,然后下来吃早餐,乖。”
白芷这才将带着些怒意的视线从沈伯年的脸上收回,“嗯。”
说完便蹬蹬蹬蹬地上楼了。
男人散发的清俊气息很强,修长的腿一动,只是迎上蓝瞳的视线,缓缓下着楼梯。
“言北早安啊。”沈伯年唇畔噙着莫名的笑容,只是面上却是皮笑肉不笑,蓝瞳之中莫名染着一些挑衅。
黑眸凛然一暗,沉下霜剑一般的视线,然后脚尖一抬,缓步下楼。
不紧不慢地行至沈伯年的面前,视线淡淡扫过旁边带着墨镜的黑衣人身上,“你确定要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家?”
围在沈伯年旁边的黑衣人被那寒寒的视线一盯,竟然不由得一个寒噤,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太足了,况且有些似曾相识是怎么回事…
“别这样凶嘛言北,我只是想来看看我心爱的女人而已。”沈伯年看着那双黑眸说话的同时,还适时地眨了眨眼睛。
“你的女人?”男人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眯成一条线,“她是你的女人?沈伯年,认识你这么久,还第一发现你的脸皮原来这般厚。”
“既然都认识这么久了,我难得遇见真爱,就给我了呗。”
薄言北听出来了,他指的是什么,是白芷。
正欲冷冷开口却又被沈伯年打断,“再说了,你还有个大美人儿孟紫琪呢,我不相信你会为了她和孟天海闹翻脸。”
“自然不会为了她和孟天海翻脸。”薄言北淡淡开口,眸子怒意涌起,他不会为了白芷和孟天海翻脸,但是会为了她,直接将孟天海拉下马,翻脸算什么。
“那不就对咯。”沈伯年上前一步,大手拍在了男人肩膀上,“所说嘛,你应该让给我。”
“如果你觉得能行得通的话,我让。”----我让,但是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拿的去了,我怕我双手奉上,你都拿不稳。
“一言为定?”蓝瞳透露出异常的兴奋来。
男人淡漠地扫过那双蓝瞳,并不做声,只是淡漠地向着餐室走去,“不送,我要去吃早餐了。”
“哈哈哈。”
沈伯年带着一股狂妄地味道,转身走出别墅,旁边的黑衣人紧紧跟了上去。
*
白芷站在二楼转角的楼梯上,任凭身子缓缓滑落下去,然后跌落在了冰冷的木质阶梯上,她听见了什么?
----自然不会为了她和孟天海翻脸。
----如果你觉得能行得通的话,我让。
原来她在他心中,就是这样的,就只是这样的而已。本来是想要听听沈伯年是想要干嘛,所以才躲在了转角处,可是呢,都让她听见了什么,有句话叫别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亲自从深爱的男人嘴里说了出来。
那么冷冰冰,那么无情。
眼泪簌簌开始滑落,眼窝热得发烫,慢慢回忆起来,一直都是她需要他,一直都是她肆无忌惮地依赖他,以为有了他的宠爱便可以恃宠而骄。
原来,是不是只要等到孟紫琪回国,然后他就会回到自己原来的轨道上生活,而自己,便是无法救赎的罪过,是那深渊中最肮脏的秘密,见不得光,也无法生长。她只是这个男人在平淡日子中的无聊消遣。
玩弄别人的感情就这么有趣吗!
她不得不信,他从来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爱她,那他怎么可以伪装得那么好,她千千万万遍信了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柔情…
“白芷丫头,你咋啦?怎地开始哭起来了?”
兰姨什么时候站到了眼前,竟然都不知道。
白芷急忙站起来,伸手随意将眼泪拂去,一只手按住肚子,“兰姨,我月事来了,痛得打紧,你看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先上去躺一会。”
兰姨瞄了一眼她按住肚子的手,又扫过那双哭红的眼睛,也没有怀疑,只是关切地问,“白芷你丫头还没有吃早饭呢,快下去吃一点,我给你熬红糖汤。”
“不用兰姨。”白芷惨然一笑,那苍白的脸色就像是被痛经折磨了似的,“什么都不用做,我上去喝一点热水,我还想睡。”
“那这样啊…”兰姨担忧地看了脸色惨白的她一眼之后道,“你快去躺着吧,什么时候醒了想吃东西给兰姨说啊,兰姨马上就去帮你弄。”
白芷微微笑着点点头,脸上还泛着泪光。
不过也不做停留,点头之后便转身向上走,手扶着楼梯的扶手,每走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不,每走一步都需要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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