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涯令之相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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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妙进了凌烟阁,红莲也在。蓬莱子向二人道:“师弟,师妹,北极沧溟那人静极思动,已经出世。我料想他如若要来灭我蓬莱山,却至少还得十余年,自从五十年前员峤山之战后,我五大仙山惨遭屠戮,员峤岱舆二山被夷为平地,已经是声势垂危,弟子门人更是死伤无数。现在,我打算重发‘天涯令’,广招蓬莱门徒,锻炼军士,以抵抗蛇族来袭,你们看如何?”蓬莱子脸色凝重,显是思虑良久方才做出决定。此番征役,涉及广博,他也不敢擅自做。蓬莱子所说‘天涯令’是五大神山始祖‘归墟主人’所铸,西极蓬莱有‘天涯令’,南极瀛洲有‘碧雪令’,东极方壶有‘风语令’,,令行之处,天下皆从。

红莲性急,先开了口:“师兄,我蓬莱山已经五十年未曾动用‘天涯令’了,此番发出,必然引起世人瞩目,天下群贤必然趋归我蓬莱山,这确是凝聚我西极力量最好的方法了,我完全赞成此举。”

“师尊曾说,动用‘天涯令’,务必万分谨慎,我也是顾虑重重啊!”蓬莱子长叹一声,悠悠道。他见观妙闭口不言,神色凝重,问道:“师弟,你意下如何?”

观妙沉默半响,方才缓缓答道:“师兄可知北极蛇族实力如何?北极霸主千灵蛇王在五十年之前员峤山之战,屠灭我员峤、岱舆二山,其修为当至‘炼虚合神’之境了吧,此番征役并非不可,却要拿捏两处要点。其一,兵粮必征,军士必练,这方可抵挡蛇族千万大军。其二,蓬莱门徒必招,但却不是广招,所招之人,每人都需是万众挑一的奇才,否则五十年前的一幕,又将重演。其三,就是联合两山,共抗蛇族。”

蓬莱子点头道:“师弟言之有理,我蓬莱山始终是独木难支,这镇守封印之职,非我蓬莱山一家,定要联合其他两家才是。好吧,就依师弟所言。”

“众弟子听令。”蓬莱子高声道。

“弟子听令。”曲境幽、希苑林、令剑通敛襟,跪倒在地,向蓬莱子拜道。

蓬莱子从身旁的一个紫檀木匣中拿出三枚‘尖形’物什,令身通体暗黑,上刻红色花纹和一株‘大椿之树’。“我命你三人,执‘天涯令’前往西极六州,传我谕令,即日起,各地州郡征召军士,凡年满二十之人,需应征入伍,家中独子可免征,两子必留一子,父子不可同时入伍。同时,我蓬莱山从即日起,向天下招收门徒。你们去吧。”蓬莱子一挥手,三人片刻消失不见了。曲境幽、希苑林、令剑通三人接令之后,不敢片刻耽误,直奔各州郡,传达天涯令。

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其中有五山:北岳岱舆,东岳方壶,南岳瀛洲,西岳蓬莱,中岳员峤。山之中间相去七万里,。

五山无所连著,随潮波上下,不得暂峙焉。仙圣毒之,诉之于帝。帝恐流于西极,乃命禺强使巨鳌十五举首而戴之。五山始峙而不动,岁久焉,凝而为地,是为归墟之地。龙伯之国有大人居焉,暨五山之所,一钓而连六鳌,负而归其国,灼其骨。员峤岱舆二山流于北极沧溟,沉于沧溟之渊。五山为盘古所遗,印镇六道轮回之所,力压六道恶灵之处,故而六道残颓,天下浊乱,方壶、瀛洲、蓬莱亦危如累卵,幸有盘古神器,方得自保于世。

五十年前,千灵蛇率领千万蛇族,大举进攻五座神山,想救出当年为盘古所镇压的六道蛇族生灵。员峤山之战,五大神山损失惨重,五座神山只残留下两座,被称为一代奇才的员峤山门主桑空远,在那一战之中也身死人手,岱舆山掌门山黛也不幸殒命,蛇族屠灭神山失败,也损失惨重,北极沧溟霸主千灵蛇王,也被重创,险些身死。因而五十年来虽有小战,却没有大战。不知千灵蛇从何处得来灵药,竟然伤愈,此番出世,未有动作,已经是天下惊恐,四海胆寒。

西极六州,兖州、青州、楚州、豫州、黄州、中州,其中中州为重,是西极中心,也是蓬莱山所处之处。西极子民,茫茫千万,他们都是山神守护者,数千年来,在这归墟之地繁衍生息。西极之地长年征战,子民尚武,民风剽悍,曲境幽长年住在蓬莱山,很少下山,他负责传令青州、楚州,希苑林传令兖州、豫州,令剑通负责传令黄州、中州,三人一下蓬莱山,便立刻奔向各处。青州与北极相接,边疆之处,长年征战。人民颠沛流离,四野饿殍满地,除了镇守兵卒,早已是荒野一片。曲境幽这一路行来,满目疮痍,死尸遍地,曲境幽见这想当真是,心痛如绞。

曲境幽行到青州地界,已经是夜黑了。值此乱世,青州门防严谨,天黑之时,城门已关。但这对曲境幽来说,这区区城墙,却也难不倒他。曲境幽施展神通,连夜入了城,找了一家客栈,暂且先住下了。曲境幽这几日马不停蹄,施展神通,已经是精疲力竭了。用过饭食之后,便早早歇下了。

次日一早,曲境幽精力复原,精神一阵,他今日便要去青州郡守府衙,传谕‘天涯令’了。用过饭食,曲境幽正想步出店门,转念一想,“这青州城也属大成,我第一次来此人生地不熟,先得问好去处才是。”

“臭小子,吃了饭不给钱!”店中伙计正向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人喝骂,少年人平静如常,毫不动怒。

“我今日没钱,来日再给。”少年人淡然道,起身欲走。

伙计拦住去路,“小店这点微薄本钱,可佘不起帐,你还是给了再走吧。”一时五六个莽汉,聚了过来。

“我说了,没钱。”

伙计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少年,少年人一身绸布白衣,声音面容虽是少年却是一头白发,赫然入眼,当真是与众不同,身后一柄竹木长剑,却没有剑鞘,却略显几分寒酸。

“小子,我怎么看你也不像吃霸王餐的啊!但你还真是了!你把这身绸布白衣留下吧!我也不难为你了。”

“好。”说着,正准备脱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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