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悲喜莫名(1 / 2)
夕阳,像一只即将熄灭的煤球,一寸一寸的往山下坠落。鼎天吴告和小黄悠闲地散步在乡间小道。鼻翼闻着树林里的气息仿佛整个身心都交还给了大自然。“啊,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吴告感叹道。“啊,生命是如此的扯淡!”鼎天也感叹了一句。小黄打了个喷嚏甩着尾巴离开了这两个精神病。
“也不知道冬涵的身世是什么?”鼎天小声说了一句。“我给她打电话了,没人接。明天去学校就知道了。”吴告说。提起了冬涵,两人都没有了嬉笑的兴致。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辉却迟迟不肯退去。两人默默的走着,小黄在前方抓蝴蝶忙的不亦乐乎。
“什么!你,你,你,你竟然有冬涵的电话?快交出了,否则杀了你!”鼎天突然惊叫道。吴告无奈的看了看鼎天,“你能不一惊一乍吗?她特意交代我不能让你知道她的号码。你还是忘了她吧。其实喜欢你的人还是蛮多的。”吴告说道。鼎天想了想,也是啊,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天已全黑了。“吴告,今天晚上就住我家吧。你不给你老爹打个电话吗?”鼎天问。“没事,我们巫族都可以心灵感应的。”“靠,这么变态。”鼎天心想。
不一会两人就回到家了。小黄一溜烟跑回狗巢睡觉去了,鼎天的爷爷正在喂小鸡。“哎呀,吴告来了,来尝尝我种的葡萄。”鼎天爷爷热情的说。“爷爷,你老年痴呆啊,葡萄现在还没米粒大能吃吗?你们先聊吧,我去拉泡屎。”鼎天说着飞快的跑去厕所。“喂,鼎天,厕所没纸了。自己想办法解决吧!”鼎天爷爷向鸡圈里撒了一把米说道。
“呵呵,鼎天真是急脾气。爷爷找我有事吗?”吴告问道。“真不愧是巫族的后代,头脑就是好,像鼎天就想不出这茬。他真以为我会拿酸葡萄招待客人吗?简直是笨死了,唉!。”爷爷一边夸赞吴告一边数落鼎天。好像家长都喜欢这样干。吴告呵呵一笑没有说话。鼎天爷爷接着说道:“巫族可是非常强大的种族啊,以后鼎天就承蒙你照顾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可交待的,只要你们能存住气能忍耐,那么不管什么样的艰苦什么样的危险都是可以克服的。这话我给鼎天说过上万遍了,可是你看他,做事慌慌张张的上个厕所纸都不知道带。走咱俩喝茶去,不管他。”
吴告和鼎天爷爷一老一少坐在葡萄架下杯盏更迭谈古论今聊得不亦乐乎。鼎天像一个没人爱没人怜的弃婴一样被困在厕所里。“吴告啊,给我送点纸啊!”鼎天的哀嚎声从厕所传了出来。吴告端起茶喝了一口咂咂嘴故意放大声说:“听说有一个皇帝就是掉茅坑里边淹死的,鼎天不会有事吧?”“没事,没事。鼎天从小就喜欢玩憋气。”鼎天爷爷说。
“好啊,你们不给我送纸我就不走了。哎呀,腿有点麻,换个姿势。”鼎天心想。“恩?这是什么?”鼎天换了一个姿势只觉得口袋里有什么东西鼓鼓的。鼎天把手伸进去“哦,原来是一张纸。”鼎天掏出来揉成团搜的一声弹出了好几米远。“好无聊啊,我兜里边怎么会有纸呢?”鼎天在心里疑惑的想。心里边隐隐约约的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可是那里不对劲自己也想不清楚。
“纸!”过了一阵子,鼎天淅淅沥沥的拉了一小泡尿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了“啊!那是纸啊。我怎么这么傻。弹哪里去了,快找找快找找。”鼎天把厕所的每一寸土地都巡视了一遍。“找到了,原来在哪里。可是要怎么拿过来呢?”鼎天无奈的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很低级很低级的错误也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偶尔犯一两个。传说中的灏阳先生就曾经差点把张一百的人民币当成一块的给投公交车上。
不过鼎天的运气真是好的没话说。一阵风吹过。那团纸被风送到了鼎天面前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哈哈,天助我也。”鼎天一把把那纸团抓起来。“什么,就这么大!”鼎天把纸团解开一看只有三平方厘米大小。更让鼎天感到气愤的是,那小小的纸片上竟然还有一行字。一行《圣经》上的文字:“在耶和华的山上必有预备。”“啊,天嘲我也。”鼎天绝望了。
时间缓缓滑过。鼎天双腿经历了麻到不麻再到麻的循环。厕所外边的吴告和爷爷依然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只听吴告说道:“爷爷,失陪一下。喝了太多茶,我要去厕所。”鼎天一听,心想“哈哈哈哈哈,机会来了。我偏不出去,憋死你!”吴告已来到厕所门口。突然他意识到鼎天还在里面,冷汗瞬间湿透了黑衣。“该死,早听鼎天说过他爷爷不是个好东西,原来连我也算计了。靠,我还很敬佩的和他聊了那么多,我说怎么老给我倒茶自己却不怎么喝还说好茶要让给客人什么的着实让我感激了一番,现在怎么办?”吴告也绝望了。
“鼎天,我给你拿纸,你出来好不好?”吴告问道。“好啊,先去给我拿纸。”鼎天一口答应了。吴告已被尿憋的很急了。他飞快的跑去给鼎天拿纸。“嘿嘿嘿嘿,给我纸我也不给你开门。”鼎天在厕所阴笑两声下定决心不管吴告用什么方法都不给开门。“让你跟那老头一起算计我,现在后悔已经晚喽。”鼎天越想越得意。
过了一会,吴告的纸送到了。鼎天一看热泪盈眶。原来吴告除了给鼎天拿纸之外还附赠了鼎天一份大礼。只见那张纸右下角写着这样几个字,典冬涵然后是电话号码。鼎天的心突然砰砰砰砰疯狂的跳了起来。“这就是冬涵的电话吗?吴告,你真是好哥们,放你一马吧。”鼎天兴奋的擦完屁股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了厕所。
能不轻盈吗?在哪里蹲了半天腿麻的很。还有个原因是得到了冬涵的电话号码。这让鼎天觉得自己离冬涵的距离又进了一步。鼎天握着写有冬涵电话的那片纸双手颤抖个不停。内心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了。
吴告一边撒尿一边也是松了口气“嘿嘿,这样一来冬涵就不能怪我泄露她电话号码的事了。哈哈哈,好轻松。人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欺负了人又背叛了另一个人而他们两个一个要感激我一个还不能抱怨我,而促成这一切的竟然是一泡尿啊!”
午夜,鼎天在床上辗转反侧。爷爷和吴告分别睡在其他的屋子。鼎天盯着手机上那个号码内心陷入了挣扎。窗外,野虫子叫个不停,月光虽然柔和却抚不平内心隐隐的伤痕,淡淡的痛像潮水涌上来占满了鼎天全部的心脏。此痛不深夜深深,孤月照我不眠人。吴刚砍落桂枝时,可否赠与伊人知?
鼎天盯着手机那一块小小的光想起一首诗来:“人生永远追逐着幻光,但是谁把幻光看作幻光,便沉入无底的深海。”“不能再这样了。”鼎天心想“成败在此一举,打个电话好好聊聊,不行的话就只好用幻光来打破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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