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春天里的故事（1 / 2）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早低现牛羊。不知当年苏武牧羊是何等寂莫。

杨帅离开恶人谷两天，很多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走，还有一匹老马，都说老马识途，杨帅任它走着，也不催。自己横坐在马背上，一剑，一包，一吉它。

吉它是恶人谷琴痴陆世深倾情打造，杨帅给琴痴图纸，琴痴用了大半年时间，从选材到制作呕心历血。杨帅都认为琴痴所做吉它太棒了，简直不弱于后世名器。要是镶上几颗钻石就太完美了。

该死的陆世深，让他镶几颗钻石都不肯，说是有辱斯文，这和斯文有什么关系，老子喜欢做暴发户关你陆世深什么屁事，你家大爷的。又不是花你爷爷的银子，做了一把破吉他，还骗自己几首诗，杨帅想着心都会滴血，我从后世盗几首诗容易吗？你一首我一首哪经得起你们分赃？

算了，大家都是强盗，还是一个山头落伙就不计较了，好久沒唱歌了，把吉它抱起来，一阵悠扬的琴音，然后是低沉悲伤的歌声；

“还记得许多年的春天，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没有信用卡也沒有她，也没有24小时的家······在清晨，在夜晚，在草原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

曾经的苦痛都随风而去，可我感觉却是那么悲伤，岁月留给我更深的迷惘，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我的眼泪忍不住地流淌······”

唱到这里，吉它声嘎然而止，“破吉它，不唱了，唱一首歌都流泪。”杨帅轻轻哽咽。也不能怪他一时情不自禁，换谁被后世那些救世主们把他孤零零地抛进了一千三百年前隋唐历史，说不定会更加失声痛哭。

“咩咩咩······，”一声小羊羔的唤声让杨帅兴愤不已，有烤羊肉串吃了，至于是谁家小羊羔走丟了，等他报了衙门找到在说。

杨帅寻着声音在老长篙草丛里找到了小羊，还蛮肥的，虽说它是我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歌迷，但哪比得上自己的肚子啊。伟大领袖说过，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抱起小羊，记得不远处有一个小湖泊，老马还喝了水，把马儿招过来，抱着小羊坐上马骑着就往水源方向去。

找到了小湖泊，用匕首剥皮去掉內脏，湖边有很多枯枝，随便收集一下，然后在湖边生起了火。做这些事老熟了。当年野外执行任务就没少做这些事。想着马上有烤羊肉吃，口水禁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流。

从包里拿出几根长针，这些钢针是在恶人吃烧烤特意打磨的，撒些从恶人谷研制出的香料，那特有的肉香味就是神仙也挡不住。

咦，前面有人，不是来找羊的吧？第一次做贼不会人赃俱获这么倒霉吧？“烤烤烤，我烤羊肉串，放点孑然，放点胡椒······”杨帅手忙脚乱一边烤着羊肉串，一边胡说八道，自言自语自欺欺人。

没看到前面小姑娘泫然欲泣盯着小羊羔吗？杨帅心里直发虚，无视她，当没看见，在说，这小羊羔是我捡的好吧。

你把人家当空气，可人家不乐意啊。而且蛮横少女已经十分愤怒了，偷了她的东西竟然没有羞耻觉悟，他应该向自己痛哭流泪表示仟悔啊，什么人啊？蛮横少女走到火堆旁，用小蛮靴对着火堆就是一脚，咬牙窃齿地道：“是你把我的朵拉给吃了？”

咱是品德高尚的人，这种打死不承认流氓无赖不是咱的性格，何况被人家抓了一个人赃俱获。明明是心里想承认，可嘴里却说道：

“谁是朵拉，朵拉是你家的妹妹吗？我在这里郑重地申明，我从不吃人。你不准侮辱我的人格，怎么把我当野人，野人才吃人，你要是栽赃陷害我吃人，我就跟你急。再说了官府听到了要抓我去吃晚饭的哦。”

少女又蛮橫地踢起火堆，怒道；“是吃牢饭，谁说你吃人了，朵拉不是我妹妹，朵拉是一只羊，你吃的羊就是我的羊，是我的朵拉。未经我允许吃我的羊就是偷盗，官府知道了也是要吃牢饭的撒。”

唉，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怎么也要好好安慰一下人家，吃牢饭就不好了。于是弱弱地道；“这是我捡的羊，有那么小。”杨帅用手比了一下大小，接着又说：“肯定不是你的朵拉。小羊羔就没那么大。”

“那就是我的小羊羔。”

“我怎么知道，上面又没写朵拉的名字。我也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朵拉是你的，我拿银子买下来总行了吧？”

“谁稀罕你的臭钱。”听到人家赔钱心情就好了，烤羊肉的香味太诱人了，蛮横地把杨帅手中刚烤好的羊肉串一把抓过来，吃别人的东西特别好吃，反正他付钱，小心地偿了一口。

羊肉一入口，滿齿生香。羊肉本身就烤的外焦里嫩，清脆滑爽，又加进了杨帅在恶人谷捣鼓出的孑然和胡淑粉，自然是麻辣鲜香，质嫩爽口。越吃越快，恨不得把舌头都卷了进去。边吃还边手舞足蹈大呼小叫道：

“快快，再接着烤。”

杨帅对她猛翻白眼。什么女人呀，古代女子不都是知书答礼，都是逢郎欲语低头笑，将言而末浯，莲步乍移，待止而欲行的吗？再差也要小家碧玉什么的，哪里会这么粗鲁，难道我错了。

“接着烤啊，快点啊，磨磨蹭蹭的想什么呢？想看知书答理，斯文小姐去你们汉人那里吧。扭扭捏捏，小家子气，咱草原姑娘可不跟你们汉家女子学······喂，喂，你速度能不能再快点。”

这女人还真会自来熟。可人家要吃自家的羊肉你总不能不给吧。羊再大，也架不住恶狼啊，何况还是小羊羔。

很快，一只羊就没了，杨帅发誓，他都忙得来不及吃上一口，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唤，可人家的羊人家没叫你吃你哪好意思呀，实诚人啊。

看看羊肉没了，美貌少女才恋恋不舍，很是遗憾地嫌羊小了，心里不免嘀咕一声，早知道丟一只大点的羊，听到有人肚子咕咕作想，便鄙视了一眼道:“你傻了，自己的羊，肚子饿的咕咕叫干嘛不吃，不是我们草原上的人鄙视你们汉人，你们汉人就是虚伪。明明饿了，还装什么君子风度。”

“这不是你的羊吗？朵拉啊，怎么又是我的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