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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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见暖暖如此听她的话,不由得更加怀疑。

慕清婉心里咯噔一跳,稳了稳心绪这才回道:

“回娘娘,奴婢从前在采买处的时候经常奉命往龙御宫送东西,一来二回兴许它们见得多了,所以才看起来比较熟稔。”

一旁的楚云绣也忙道:“娘娘,这个丫头与这两只狗特别投缘,所以皇上才把她调来专门照看它们的。”

云萝睨了慕清婉一眼,好一会儿没说话,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慕清婉心里正忐忑,便见她已经放下了懒懒,带着尖尖指套的手优雅地搭在素娥身上起了身走向窗户边。

见她不再注意自己,慕清婉轻舒了一口气,紧绷的情绪一褪下去,她缓缓站起身来,因为蹲得久了,再加上生理期本就虚弱贫血,眼前一黑,一下子踉跄了一步,幸亏旁边的芍药眼明手快扶住了她,这才没有摔得很难看,只不过脸色却更加苍白了。

楚云绣看着她的脸色心里忧急,正要找个借口让慕清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云萝却先开了口:

“外面的秋海棠开得甚好,你们两个去搬一盆进来给本宫瞧瞧。”

慕清婉见她看着自己和芍药,不禁抽了一口冷气,外面的秋海棠盆栽是用专门的大型花盆培植的,平常搬动都要两三个太监一起用劲才行,现在叫她们两个弱女子去搬摆明了就是刁难了。

只是云萝针对她也就罢了,怎么连芍药也惦记上了?

她下意识地往芍药一看,顿时明白了,平常她倒没注意看,此刻仔细一瞧,才发现芍药长得极是可人,虽然穿着素雅的宫女衣服,仍然难掩其风姿,又被派在夏侯冽跟前贴身服侍,怪不得遭云萝嫉恨。

“娘娘这恐怕……”

楚云绣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云萝打断了:“怎么?难道本宫堂堂一个贵妃,连使唤宫女的权利都没有了?楚姑姑,虽然皇上和本宫敬重您,可您也别真的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再怎么样,也不过就是一个奴才而已。”

云萝尖酸刻薄的话顿时说得楚云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在这个皇宫,她还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慕清婉看不下去了,忙道:

“娘娘,奴婢们去搬就是了,请您别为难楚姑姑。”

楚云绣虽然是夏侯冽的乳|母,可是在骄纵的云萝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奴才而已,所以她一直看不惯夏侯冽那样看重楚云绣,这一回,不过就是逮着机会借题发挥而已,此刻被慕清婉这样明目张胆地说了“为难”二字,不禁气怒交加,更加看她不顺眼。

花盆虽然重,可是慕清婉和芍药为了不给云萝再借题发挥的机会,也只得咬牙忍住,两人颤颤巍巍地把花盆搬到殿内时,早已经挥汗如雨,刚要放下,云萝又发话了:

“搬到这边来,放那么远本宫怎么赏花?”

原本已经脱了力的两人只得又咬牙将花盆搬过去,刚要走到云萝身边,没想到慕清婉脚下一绊,她完全没有防备,身子失了重心,一个趔趄就往前摔了过去,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哐当一声,泥土飞扬,两人手中的花盆一下子摔了个粉碎。

另一头的芍药虽然没摔得那么重,可是手却正好按到了地上的碎瓷片,鲜血也渗了出来,整个大殿顿时乱成了一团。

“这是藩王的贡品,你们居然也敢打破,简直是反了!”

云萝冷笑着看着狼狈的两人,扬声朝外道:“来人,给本宫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本宫今天要替皇上清理门户。”

芍药一下子慌了,忙跪倒在地求道:

“娘娘,刚才是奴婢没走稳,这才把盆栽摔了,与旁人无关,求娘娘恩准,由奴婢来领这一百大板吧。”

这话不由得叫慕清婉吃了一惊,一百大板,连一个壮汉都受不了,更何况芍药一个弱女子,倘若真的打下去,不啻是把芍药往死路上推。

刚刚她会跌倒,明明是素娥受了云萝的指使,故意伸出脚来绊倒她的,此刻倒来倒打一耙,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可是如果跟云萝硬着来,如今她这个宫女身份讨不到半点便宜,闹到了夏侯冽那儿,反而会让他为难,所以只得用力咬了咬牙,道:

“娘娘,不关芍药的事,是奴婢不小心摔碎了花盆,求娘娘惩罚奴婢一个人吧。”

两人一下子争执起来,都说要一个人领罚,云萝的脸色很不好看,正要斥责,外面却响起了通传声: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楚妃娘娘到!”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身玄黑的夏侯冽,慕清婉一见到他,心里的委屈顿时排山倒海而来,本来生理期来了就难受得要命,再加上此刻额上的伤,还有心里郁结的气愤,脸色更是青白,眼前一片模糊,她咬牙将眼泪眨了回去,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夏侯冽只朝地上的慕清婉瞥了一眼,便命令自己别过了眼,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居然才一晚上没见,她就变得如此虚弱憔悴了,看得他的心都拧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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