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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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婉一听,紧绷的神经霎时松了下来,赶紧迎了上去。

李太医给她把了脉,开了一副祛暑的药方递给宫女吩咐她们下去熬煮,等她们出去了,这才低声对慕清婉道:

“臣刚才在药方里面加了一味药,公主吃了后全身会起疹子,老臣会禀告皇上说您得了热病。”

慕清婉点点头,蹙眉道:“他恐怕没那么容易相信。”

“这一点睿亲王自会想办法,请公主放心。”

说完,他便赶在宫女们进来之前背起了药箱,往门外走去。

慕清婉怔怔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暗自握紧了拳头,虽然她知道这样胡乱相信一个只有一面之缘,还当自己是“情敌”的女人很荒唐,她身后那个睿亲王对她也是颇有微词,但是这是唯一能够出宫的机会,她无论如何也得赌一把。

祥龙宫内

赫连恒之的剑眉轻颤了一下,手中的朱笔也停了下来,“你说清婉公主身上起了疹子,还长了小水泡?”

李太医点头,“是的。老臣瞧这病症倒是像得了热病,再加上这两天下来下头的浣衣房,绣房,还有好些宫里头的宫女太监都得了此症,臣不敢轻忽,便依言禀报了睿亲王,睿王爷见兹事体大,已经下令,让清婉公主暂时移居消浮殿,以防疫病蔓延。”

“什么?该死的奴才,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说?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他说着掷了笔便大步往外走去。

李太医立即拦住他:

“皇上万万去不得,这疫病可不是闹着玩的,皇上乃万圣至尊,如何能轻易犯险?老臣已经正在研制治疗疫病的良方了,一定会让公主没事的。”

赫连恒之一把将他挥开,脸色铁青道:“你的医术会比朕还厉害?”

说着自顾自地又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殿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来,“皇上,如果你今天硬是要去,那就从本王身上踏过去!”

睿亲王下巴上的白色胡须都在颤动,可见他有多么生气。

“你现在不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你是咱们东墨的皇帝,可如今你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连命也不要了,你扪心自问一下,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对得起你的母妃?对得起所有匡扶你坐上这个皇位的人,对得起整个东墨的老百姓吗?”

赫连恒之就算心里再着急,也只得按耐住,试着心平气和道:

“皇叔,朕是无崖子的徒弟,医术尚可,更何况这疫病也不是一定就能置人于死地,朕去看看说不定能想出解救之法。”

“不许去,今天就算是你治本王一个以下犯上之罪,本王也不会允许你去那个女人身边!”睿亲王没有半分动摇,语气严厉道,见赫连恒之面色亦是不善,不由得缓了缓语气道:

“皇上,你不为你自个儿着想,也要为景飒想想,你们马上就要大婚了,如果你有个好歹,你让景飒怎么办?”

“皇叔……”

“别说了,如果你还认本王这个皇叔,如果你不想那个女人从此消失在东墨皇宫,那就暂且忍下,等她痊愈了,本王自然会放她出来。”

赫连恒之见他语气蛮横,话里句句是威胁之意,心里恨得直咬牙,可是现在还不能激怒这个老东西,他只能将怒气全部咽下,点头道:

“那一切就听皇叔的吧。”

睿亲王这才满意地点头,背着手离开。

消浮殿地处东墨皇宫的东北角,是传说中的冷宫,地势偏僻,去的人也不多。

慕清婉搬过去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和一个长相黑丑的小宫女。

妇人似乎是患了重病,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地唤着“皇上”“皇上”,慕清婉给她过去把了脉,才知道她已经病肓,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小宫女告诉她,这个妇人是先皇的妃子,在先皇在世时因为触怒了皇上,才被废了尊号贬到这里来,她伤心忧思过度,才二十多岁便一夜白头,至此一病不起,加上冷宫这里也没人照管,任由她自生自灭,所以才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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