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前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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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几不可查地震了震,刚才因为看到那些反对科举的奏折而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她凑到他耳边低语: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静默了一阵,不断翻看着奏折,用朱笔做批复,等到看得差不多了,才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今天怎么这么乖?”

慕清婉轻轻咬了下嘴唇,眼眶有些发红,“冽,求你撤兵好不好?”

他的心沉了沉,脸上的表情瞬间敛去,慕清婉察觉到他的转变,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他看了蹙了蹙眉,最终道:

“撤兵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朕三个条件!”

慕清婉惊喜地抬眼:“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他把玩着她垂到胸|前的长发,看进她的眼底:

“第一,要信任朕,以后绝对不可以胡乱给朕加罪名;第二,以后不论有什么事要第一个想到朕,不准找别的男人帮忙;第三,朕每天的膳食以后由你来做。”

她想都不想,立即点头:“我都答应你。”

夏侯冽见她忙不迭的模样,嗤笑了一声:“答应得这么快,要是做不到的话可怎么办?”

“随你怎么处罚。”反正现在只要能救父皇母后就行,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这可是你说的。”他眉眼间透着愉悦,放开她的发丝,在桌案上成堆的奏折中找出一本来,递给了她,“你自己看看。”

慕清婉疑惑地看他一眼,翻开了奏折,这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原来他十天前就已经让鄱阳郡守撤了兵,刚才都在故意耍着她玩来着。

早知道她应该先去问问昭和,就不用答应他这些条件了,前面两条还没什么,那第三条,明显是把她当成了他私人的煮饭婆了。

心里虽然气恼,但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不然惹恼了这阴晴不定的男人,谁也料不准他会发什么疯。

从那天开始,夏侯冽几乎每天晚上都来长信宫,有时是在在她醒着时,有时在她睡着以后,只是不管她醒着还是睡着,每次,他总是将她折腾得浑身没了力气,像是存心要她隔日起不了床一样,而下了早朝,当她强撑着身子起床给他弄早膳时,他又会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什么“君子远庖厨”对他来说似乎都是废话。

往往一整天下来,他们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看在别人眼里,还以为他们两人多恩爱似的。

他毫不掩饰的宠爱让慕清婉心惊,但是她不敢再说让他去别的妃子那儿的话,记得有一次她不过提了一句,当天晚上就被他狠狠地“惩罚”得她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不过很奇怪的是,云太后和云贵妃那边居然也没什么动静,长信宫仿佛成了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似的,唯一的造访者,就是夏侯冽。

慕清婉可不敢奢望他额外的恩宠,只希望他能够离她远远的,还她一个清净的生活。

“朕听说昭和最近每天都往你这儿跑,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她抬眼看他,却意外地发现他脸色很平静,她心里有些不安,忙解释道:

“上次我在凤凰楼见他把当初我做的泡菜和生日蛋糕都搬到了酒楼里成为招牌菜,我听他说好像反响还不错,就替他又弄了些新的菜式……你放心,我们聊的就只有酒楼的经营问题而已,我不过给他出出主意,别的什么也没谈……”

“朕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他夹了块肉放到她碗里,笑道:“况且朕信得过昭和。”

慕清婉的心这才稍缓了些,才松一口气,却听他又道:“不过你如此担心朕误会,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闻言,她差点晕倒,心里愤愤不平,嘴上却不得不道:“他是我的结义大哥,我当然担心他。”

“结义大哥?哦,朕想起来了,他跟朕说过。”他顿了顿,又道:“你柜子里那管紫玉笛是不是他所赠?”

慕清婉摸不准他的真实意图,只得如实答道:“是咱们第一天相见的时候他送我的结义之礼。”

夏侯冽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经起了大波澜,那管紫玉笛是瑾太妃留下的,是昭和从不离身的东西,没想到居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将它送给了慕清婉,这代表什么?

慕清婉见他不说话,心里越发不安,他这幅样子,是发怒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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