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踏征程(1 / 2)
清晨,华夏东北,靠近边境的山区,军事驻地。
军队的清晨充斥着响亮的朝气,清澈的口号声和整齐的脚步声汇聚成为这里独特的声音线,那满目望去的橄榄绿和环境的整齐划一成为了军队完美的风景线。
每天早上必修功课万米负重跑后,穆靖凯与穆竣两父子分别站在单杠之前,迎着清晨巨冷的寒气,有节奏的引体向上,保持着平稳呼吸的同时进行着父子间男人间的谈话。
“你本可以不需如此的,我和你妈早就看淡了,那边也早就承认了,只是我不愿意低下头他们也不会先开口罢了,那点无足轻重的隔阂不该影响你的人生,你又何必呢,大学拒绝清华北大跑到上海远离京城的圈子,毕业后又跑到老家从基层干起,我穆靖凯的儿子,完全可以做一个敢于跟任何人拼爹的公子哥衙内乃至于纨绔子弟,不需要去奋斗去努力的打拼出一片天地。”这份豪气,是穆靖凯军旅生涯中最常见的姿态。
穆竣看着父亲,笑了,他知道没有自己的一年一梦,没有大洪灾的优异表现,父亲也依旧是军中翘楚之辈,或许会需要多一些的时间但也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佩戴上少将的军衔,只是多出来的这几年对任何一个军官来说都太过重要。
望着父亲手臂上的穿透性疤痕,穆竣心里暗自敬佩,父亲是国家真正的英雄,是上过战场的英雄,是英雄班的班长,是那个彪悍的在京城带走了世家女的草根男,是那个豪气的放出纵然有千万般阻扰也挡不住我成功的男人,是那个放出壮语自己有朝一日会让那些反对声音后悔的汉子。
粗旷的性格和外表之下,拥有一颗细腻的心,敢在八十年代末作为一名团长旗帜鲜明拥护更迭的他,估计早就入了首长们的法眼,几年时间打造了一支钢铁雄师,军中大比武无论是团体个人都独占鳌头的强悍师长,一场大水,对着军刊主编拍桌子将自己预警文章递过去,就差没把枪掏出来了,被记大过写检讨之时带着整个部队跑到了驻地附近城镇帮着老百姓构建堤坝,一连串的违抗动作之后,在很多人担心他会惹出大麻烦时,却在真正灾难来临时完全的听从命令,带着部队转战多个地方,一等功四人(牺牲),二等功十二人,三等功数十人,集体一等功,一号首长视察抗洪前线时,亲口表以钢铁雄师的封号。
在拼爹的年代,穆竣梦境照进现实成功了,破格提拔的少壮派,集团军军长,穆竣已然有了骄傲跋扈嚣张纨绔的资本,可他没有,他很小的时候总是看到母亲愁眉不展的黯淡,那时乖巧的他总是会为母亲抚平紧皱的眉头,然后很可爱的说道:“妈妈,长大了我一定会让你天天都快快乐乐的。”
那时,奚经纬总是会笑着说:“等我家小竣长大了,做大官了,妈妈就高兴了。”
一句只是母亲随口安抚孩子的话语,谁曾想却被小穆竣牢记在心中,小的时候他认为做大官会让妈妈高兴,童年时期一个妈妈让他称呼大舅的男人偶然到来,让他知悉了做大官可以让冷言冷语逼得妈妈流泪的‘大舅’转换态度,再大一些,梦境照进现实,梦中那些灾难和不好的事情让从小到大生长在部队、听着保家卫国有国才有家长大的穆竣逐渐心生做一些什么的念头,不断的滋长,随着年龄不断的滋长,‘为中华崛起而读书’‘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诸如此类的言语进入脑海,既然因为能力无法改变梦境,那便把距离拉近,让梦境中的一切成为自己触手可及的能力所至。
梦想,从幼时延续至今,从一个孩童玩笑般的理由到逐步认知到的梦想,穆竣沉淀了数年,将在学习期间能够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党员的身份、高学历,学生会会长的高能力,一定自己积累的人脉圈子,具有大方向经济见解的经济学硕士,以及在洪灾中被评为的见义勇为青年称号,甚至于提前结束的公务员试用期,堆积好了,接下来,属于他的征程即将开始……
想到此,穆竣对着父亲笑道:“爸,这话你该早点对我说,那样我也不用努力了,整日拎着鸟笼子晃着八字步身后跟着几个您下属的孩子,招摇过街……”
“臭小子……”一口气笑岔了,穆靖凯从单杠上下来,照着儿子的屁股轻轻给了一脚,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就怕儿子太过正统,在官场这大漩涡中,足够聪明睿智还不够,不懂得弯弯绕以及一些被冠以阴险圆滑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吃得开,穆靖凯不担心儿子心中对国家的忠诚和为百姓做点实事的初衷,他害怕儿子吃亏,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刚冒出话儿子就懂得委婉的告诉自己——他知道的。
“行啦臭小子,别练了,你再练下去让老子我的兵情何以堪,下来。”穆靖凯看着儿子衣衫之下不壮硕却很健硕的身体,笑骂了一句。
穆竣从单杠上跳下来,挠挠头说道:“老爸,我明天就走,到时候要是挨欺负了,你可得替我出头。”
穆靖凯一瞪眼珠子:“谁敢!”进而想到什么眼中露出笑意:“你小子就装吧,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不欺负别人不错了,谁敢欺负你?”
“呵呵!!”
父子俩的背影渐行渐远,在这里,还不太有人熟悉,如若是在穆靖凯曾经的部队,所有人都知道,师长(团长)晨练身边总会有一个身影陪伴着他,从前是大的领着小的,逐渐的,小的开始追上大的脚步,个头也逐渐超过了大的肩头……
今日,父子俩并肩而行,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一般无二,除了,大的,哦不,老的壮一些,小的精瘦一些……
黑省省会冰城的火车站,奚经纬和穆晴一老一小两个话唠不断的在穆竣耳边叨念着,嘱咐着一桩桩的事宜。
“小竣,都说了让你坐飞机,怎么偏偏要坐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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