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沉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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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与此同时,山庄书房内。

丫头将其中灯烛点亮,可见得并排着的共有三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典故。展昭举目粗略扫了一眼,随即朝一旁的柳夫人施礼:

“如此时候还打搅夫人,展某着实过意不去。”

“展大侠不必多礼。”柳夫人回礼欠身,“这是先夫所有的藏书典籍,展大侠若是喜欢哪本,寻到之后可与我说一声。”

“多谢夫人。”

“不打扰了。”柳夫人福了福,只留了个丫头在外守着,自己则抽身离开。

白玉堂目送她走远,信步走到书架边,随手拿了一本翻开。

“你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心血来潮要找书看?还找什么……什么侠什么录?”

“那是我胡编的。”展昭在书房桌上翻捡,“若不说找书看,怎么进这书房?”

“你骗她的?”白玉堂瞅了眼门口的丫头,咬牙小声道,“那你干嘛?做贼啊?”

“不是,找别的东西。”展昭不欲同他多解释,眼见书桌上没有,又转身去别处翻看。

“诶,说清楚啊,你找什么?我也好帮你找找。”

“也许是往来书信。”他手上没停,“亦有可能是案牍。”

“书信?”

白玉堂只好跟着他胡乱瞎找,“为何要找这玩意?你拿去作甚么?”

一个书架翻完并未看见,展昭这才转过身来,从怀中取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信纸。

“这什么?”

他道:“在肖悦身上找到的。”

白玉堂眼前一喜:“好小子,你还居然还藏着这玩意儿。上面写了什么?”

他拖过来展开在手里看,信纸上寥寥几个字,只说什么夫人钱两捏的紧,家中后院三棵桃树下藏有金银千两,望能念及多年同窗之谊,找得钱财替木姑娘建造一座祠堂。

看完,白玉堂把信纸翻来覆去瞅了一阵,在手上抖抖:“原来他大半夜出门是挖了金子?这木姑娘又是谁?”

“不知道。”展昭把信纸拿回收好,“写信之人,似乎就是平湖山庄的庄主。肖悦和张员外夜里都出来挖过东西,我猜想他们三人极有可能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原来如此。”白玉堂豁然开朗,朝他打了个响指,“怪不得你要找信,来来来,一起一起。”

两人忙又各自四下里翻找。书房中杂物很多,书籍也不少,要找几封信的确有些费时。展昭甚至从书里一页一页翻,怕漏掉夹在里面的纸张。

如果说肖悦和陈英都是被人害死的,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和信上所说的木姑娘有关?如此一来,陈英也应该和他们是旧识才对,他说不准也收到了同样的书信。

“诶,找到了。”白玉堂从一堆文书里抽出来两张旧的花笺,“这是肖悦回给秦凌的信,还有一封是秦凌写给张员外的,不过没有寄出去。”

展昭接过来细看。

信上内容很琐碎,无非是嘘寒问暖的客套话,并无什么线索可言。不过眼下就能确定他们三个都是彼此熟识的人,那么烧死在房中的陈英也该是如此。

“他们既然都认识,怎么第一天全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白玉堂抱着胳膊,略觉奇怪,“而且,柳夫人好像对此并不知情?”

展昭淡淡抬眼:“要是知情,还怎么让他们来挖金子?”

“呃,也是……”

“不过……”他语气一顿,忽然皱起眉,“说不定,挖金子亦是个假托之由。你看到张员外挖出金子来了?”

白玉堂摊手:“没有。”说完,他拿拇指摩挲着下巴,琢磨道:

“他要给人家姑娘修建祠堂,这么说来,人是已经死了的。这无缘无故修祠堂的人,要么和她交情极深,要么……就是心怀有愧。”

展昭若有所思地颔首,忽然问道:“张员外下山了?”

“好像是,他说便是走夜路也要回城里。”白玉堂才反应过来,“不会吧,你的意思,那个人还会跟上去杀他?”

“是与不是,看了才知道。”展昭提起剑,“走。”

两人急匆匆从书房中出来,此刻已是戌时,张员外至少行了一个时辰的路,如今追过去还不知赶不赶得上。

“他骑马走的还是坐的车?”

马夫回答:“张老爷是徒步。”

“徒步?”展昭觉得奇怪,“他不是有马车吗?”

那马夫说道:“张老爷的马马掌冻坏了,我还没给补好他就说要走。那蹄子若是打滑,很容易跌下山,咱们这儿又不平缓。给他说了半天,他好像急得很,索性就徒步走了。”

“行,要是步行,咱们骑马应该能追上。”白玉堂回头招呼展昭。

正走到花园外,迎面看到念一走在那边回廊,展昭突然就停住了脚。

“嗯?”白玉堂走了半天发现身边没人,退回到他身边,“怎么不走了?”

他伸手晃了几下:“你干嘛?瞧人家都瞧出神了,什么德行……”

展昭皱着眉把他手拍开,“你先走一步,我去找她。”

“找她?找她干什么?”白玉堂骤然明白过来,指着他鼻尖,一时气恼,“展昭我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他莫名其妙:“我是哪种人?”

白玉堂咬牙切齿,表情痛心疾首:“你见色起意!”

“少胡说八道。”

展昭连叹气都懒得,绕他就往前走。

“你重色轻友!”

眼看他越走越远了,白玉堂气恼片刻,还是急步追上。

“喂,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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