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尴尬的第一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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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豪不是吟诗作对的文人骚客,对于满身泥污的他来讲,再美丽的景色也比不上一盆洗澡水。

这家伙来至潭边,勉力挥掌劈开冰面,露出水缸大小一个冰窟窿,黑风缓缓的走过去,垂头饮用着潭中清水,李志豪毫不畏冷,掬满了一捧清水,没头没脸的洗着。

洗罢自己,又为黑风刷洗。

一人一马好好的洗了个澡,当李志豪把脸上身上近两寸厚的老泥去掉,露出了本来面目,倒也算得上英挺,只是眉目间给人一种奇异的随性懒散的气质感觉。

潭边生着些不畏严寒的嫩草,正可供饥饿劳累的黑风果腹。

李志豪有些嫉妒的看着黑风大嚼特啃地上嫩草的馋相,摸摸干瘪又亏足油水的胃,喃喃道:“行囊只怕是找不回来了,虽说里面没什么值钱东西,可换洗的衣物都在其中……”说着话看看地上烂成布条的所谓衣裤发起愁来。

大老爷们上身光着倒也还问题不大,可无论如何这裤子不能丢呀,唉!都是黑风害的,他哀怨的瞪了黑风一眼,接受到李志豪的眼神,黑风无辜的摇了摇脑袋,那意思好像在说这事与我无关。

李志豪也没别的法子,索性将一切烦恼丢开,就在这小潭边上光赤着身子打坐运气疗伤。

在他神游之际,时间如梭飞快而过。

正午时分,他身形一震醒来,隐隐听得远处有阵阵马蹄之声传来,速度极快,方向正是这个水潭。

李志豪心道:“来的巧,正好讨身衣裤穿穿。”想着跳起身形,活动一番手脚,感觉精力回复了八成有余,抬眼看向黑风,神马不愧称神马,短短时间内似已恢复了原先的风采。

李志豪待将地上那堆烂布条勉强围在身上,却发觉顾上顾不得下,顾前又顾不了后,无法之下只得光赤着精实匀称的上身,着重保护下面的要害部位。

待他围好布条稍事整理后,再次确认重点部位不会走光,好在关外民风不似中原般礼教森严,男人赤裸着上身那是稀松平常之事,因此他这样与人打交道倒也不致太过难堪。

就在他整理的当口,七名骑客已驱马来到近前。七人一式大氅自头盖到脚,让外人看不出他们的身材面貌,座下马皆是千中选一的塞上良驹,看就非平常牧人,中间那身披红色大氅的似乎是首领,其余六个外披大氅皆是绿色。

这七人也怪,既不下马也不出声打招呼,但李志豪通过自身真气的神异感应敏锐的感觉到这七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脸上泛起一个干笑,李志豪有些尴尬道:“各位草原上的朋友,兄弟路遇盗贼仅以身免,恳请各位草原上慷慨的豪杰伸出你们坚强有力的手臂,帮兄弟一把……送在下一身衣裤即可。”

这七人听了这话没有任何反应,仍是静静的看着李志豪。

李志豪心中纳闷不已,这帮家伙是怎么回事?戳在马上不言不动,若不是他们身上没有一点敌意外泄,保不准真是盗贼也说不定。

莫不是他们听不懂中原的汉话?

这么想着,他又用不太流利的蒙语复述方才的话,对方仍然莫测高深的毫无动静。

李志豪在漠北这两年时间,对关外各胡族的语言都学了些,虽称不上精通,倒也能沟通无碍。

不死心的李志豪又用女真语说了一遍,这回不错,对方终于有动静了,除了正中红色大氅那人外,其余六名身穿绿色大氅的骑客身躯开始抖动不已,李志豪超绝的耳力隐隐听到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李志豪大惊,心叫我的娘,怎么如此倒霉,竟碰上女子,大陈朝最重男女之防,他哪里有在女子面前如此袒胸露背的经历,脸皮薄得很,几乎瞬间工夫,红晕直达耳根,心念电转,走为上策,也不打招呼,突展绝世身法飘风步,人影倏晃,已坐到黑风背上,两腿用力,黑风会意扬蹄狂奔,待这七名女子回过神来,早已远去数百丈,追之不及了。

此时一个少女的声音道:“头一次看到大男人脸红的象女子,那个汉人好有意思。”说的是蒙语。

另一个也应和道:“汉人男子哪比得上咱们蒙人威武刚猛,一个男人却细皮嫩肉的象个女子,胸膛之上一根毛都没有,这也能叫男人吗?”真不知李志豪听到这话会有何感想。

中间那位首领发话了:“都闭嘴,你们方才除了把眼睛盯在那汉人身上脸上外还注意什么了?这么冷的天气他打着赤膊可有半分冷意?以那人上马时的身法,草原之上能找个与他匹敌的只怕不多,如此高手说路上遇到盗贼你们信吗?”听声音清脆婉转,也是位年纪不大的姑娘家。

六女身形一震,被大氅挡住脸孔看不出表情,然僵硬的身躯却说明她们对首领的畏惧,再不敢说笑。

首领少女又道:“你们注意他的那匹黑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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