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八、朋友与敌人(1 / 2)
刘本与何常在聊得热火朝天,意犹未尽之时,何常在甚至留下刘本吃了晚饭,直到黄昏,将要宵禁,两人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刘苑与李彦早已冰释前嫌,两人虽不同两老头一般唾沫横飞地高谈阔论,但并没有因为没有多少共同话题而尴尬,似乎已熟得不能再熟悉。
赵燕则站在李彦身后,看着眼前的景象,又熟悉,又惊讶,又觉得陌生。她不是觉得眼前这一幕不可能发生,而是觉得太突然了,一切来得太快!
“为什么?”
送走刘苑与刘本,赵燕迫不及待地缠上李彦,好奇地问道。
“官场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李彦笑道,不过从刘本的态度来看,今天的拜访,很可能是刘苑提出来的,这倒让李彦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哦!”赵燕摇摇头,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谁又能猜得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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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领着赵虎,默默地往李彦的书房走去。
并不是赵虎不识道路,只是他已经习惯了站在别人的身后。
“大人!”赵虎拱手道。
李彦豁然抬头,愣愣地看了片刻,笑道:“不错,黑了,也壮了!看来并州一行,没有闲着!”
“谢大人!”赵虎难得咧嘴一笑,这是李彦第一次让他**执行任务,是一个难得的成长机会,赵虎格外珍惜,也格外卖力。
“有何收获?”李彦没有问事情的结果。
并州刺史谢朱成虽然癖好杀人,脾气暴躁,没有什么大智慧,却有的是小聪明,不然也不可能被宁王看中,是个难缠的角色。
赵虎自从跟随在李彦身边,勇武忠诚自然无话可说,自从郊外遇险,李彦惊艳赵虎冷静理智的同时,更看到了他的智慧。早有培养之意,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此次并州洪灾虽解,但民心稍安,引流之事方始。李彦生怕谢朱成这么一闹,前策尽去,动乱再起,功亏一篑不说,反倒波及他州。
李彦让赵虎去并州,只给了四个字:“稳定民心!”却没有给出具体安排,目的就是训练赵虎的应变能力。
赵虎答道:“谢朱成刚入并州便撤了何庆文之职,震慑官场。一月之后,便巧立名目,增加税收,二月又开寿宴,凡到场官员都分派了高昂的礼金。百姓不忿,敢怒不敢言,官员不忿者,便拒绝参加寿宴。不过三日,谢朱成便快速找全了理由与证据,杀了仓库出纳与司户参军,雷鸣手段,振聋发聩!当时人人自危!”
此情此景,李彦早已想到了,不然也不会将路家藏匿起来,另外庆幸何庆文虽然撤职,却保住了一条性命。一旦谢朱成事发,李彦顺势将何庆文再次提拔上位,必定又是大恩一件。只是苦了并州百姓,此时的李彦,可谓有心无力。
“哦?你又如何自保?”李彦见赵虎自信满满,又想或许他能够给自己带些惊喜也不一定。
“自保?”赵虎一怔,笑道:“大人说笑了,为大人做事,为百姓解忧,小的不敢丝毫怠慢,怎敢看着身家性命?”
李彦点点头,赵虎之忠在于大义,杀身成仁更是其为人处世之本,由此可见一斑。
赵虎继续道:“小的在并州只做了两件事,其一,给百姓一个希望。将大人之故事编程一段传奇,广为传唱。其二,引流湖水,装扮成普通百姓,挖壕沟,筑提坝,其中的所有的纰漏,不敢向并州官员汇报,全部都用纸张记录了下来,请大人过目!”
“好!”李彦听言果然惊喜,接过赵虎手中的图纸,仔细看着,其中图画仔细,丘壑分明,情景一目了然,可见赵虎的笔上功底。
赵虎标示河道宽约两丈,深足三丈,长度更是十五华里。即便动用并州所有人力,只怕也需要一年的时间,这比当时路飞天所设想的要超出许多。
不过这对于李彦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即便百姓有再多的抱怨,也都会算到谢朱成的身上,而等到他接手时,便可坐享其成。
最为令李彦高兴,自然要数赵虎的办事能力与老到,颇有大将风范。
“好!好!好!”李彦实在是喜出望外,两眼看得赵虎都有些寒毛直竖。
赵虎颤颤地拱手低头道:“大人,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小的先退下了!”
李彦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过分,摆手道:“不急!另外我还有事要交代你!”
还好李彦说完,便转过身去,让赵虎放心不少。李彦从书架上抽出一张文书,交到赵虎身上,道:“这是去夏州的文书,你的职位是副尉,正九品!可否愿意?”
赵虎听言,心内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当年应募入廉营,虽因生活所迫,但也是历来的梦想,不然依照他的功夫与才气,岂会甘于一介“门童”?
自从跟了李彦之后,眼见老六、老七、杨相等辈较于自己皆强于百倍,便不敢再有此想法,安心当着李彦的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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